大爷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目的就是想让傻柱不要走出这个大院,否则事情就会脱离他们的掌控。
但傻柱早就被张元林警示过了,已经提前预判到了大爷们的路数,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才能破局。
于是傻柱发出一声嗤笑,一改往常的傻劲,不紧不慢的对着三位大爷说道:
“我说大爷们啊,这么晚了该歇就歇着吧,别拿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吓唬我,真当我是被吓唬大的呢?”
“你们甭管我这只鸡是哪里来的,反正不可能是许大茂丢掉的那只鸡,这事关我的名誉,我现在还是个光棍呢,你们别想着害我!”
“就算轧钢厂知道了要追查我,那是轧钢厂的事儿,跟你们也没有关系,一码归一码,今晚的事儿我绝不承认!”
说完,傻柱又看向许大茂,先是故意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模样,已经被揍过一顿的许大茂吓的猛缩脖子,想跑的他转身却是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倒在地。
傻柱见状大笑两声,然后双手插兜,露出一脸的痞相。
“孙子诶,你爷爷我是不可能掏一分钱给你的,没偷就是没偷,这事儿你污蔑老子在先,想败老子名声是吧,咱们走着瞧,老子现在就去保卫科和派出所报案,得让大家都知道我傻柱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说完,傻柱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外走去。
保卫科和派出所都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驻守的,傻柱这个时候去报案肯定不会有人立马跟进处理,但是第二天绝对会行动起来。
而且傻柱所说的报案不单单是自己被污蔑的问题,还有许大茂被偷鸡,以及轧钢厂厨房丢失东西等一系列的事情,单独一个拎出来不算特别严重,可是这么多事件放在一块儿就是王炸了。
同时在张元林的提醒下,傻柱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全部说出来,只是针对许大茂撂下狠话,让人以为傻柱出门去报案,只是单纯的为了保住名誉,还自己一个清白。
眼看傻柱要来真的,易中海等人坐不住了,他们三个同时起身拦住了傻柱的去路。
“不是,傻柱你非要这么倔强干什么,大院里的事情由我们三位大爷做主,凡事都好商量嘛!”
“刚才我也说了,你这只鸡来路不正,就算证明你不是大院的偷鸡贼,那你从轧钢厂拿东西一样会被记处分,我们几个是运气不好被点了名,难道你也要步我们的后尘?”
“没错,我们这么对你说白了也是为你好,花点小钱消灾,你又不在乎这三瓜两枣,总好过把件事情闹大,最后你也被轧钢厂领导开会点名批评吧?”
傻柱冷笑一声,说道:
“这顶帽子是许大茂先扣我头上的,想让我不去报案,可以啊,你们让许大茂来给我道个歉,这样我就给你们一个面子,不然一切都免谈!”
此时此刻,张元林已然从舞台上的演员成功身退,变成了台下的一名看客。
在看到傻柱有模有样的学着自己时,张元林是全程都憋着笑的,看着傻柱邯郸学步的演自己,假装他很智慧的样子,还挺好玩儿。
这要是放在以前啊,傻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动手要么骂人,完事了就剩一个选择了,那就是花钱消灾当冤种,之后还得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听到傻柱的要求,易中海三人全都傻了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傻柱怎么还能保持心平气和的思考,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但不管怎么说,傻柱提出了要求,易中海他们就得想办法满足,不然以傻柱的性子他肯定会头也不回的出去报案。
易中海知道刘海中跟许大茂关系好些,就给他使眼色,让他去劝许大茂。
可刘海中又是个要脸面的人,扭扭捏捏的不愿意去。
最开始许大茂发现自己的鸡被偷了以后,第一时间闻着味道发现傻柱家在炖鸡,便立马找到刘海中说了这件事情,而刘海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目的也只是为了从许大茂手里弄点好处,因为他知道许大茂最近出去放电影捞了不少的油水。
当然许大茂也不是傻子,他这鬼精的人肯定不做亏本买卖,就要求自己得到应有的赔偿,刘海中觉得傻柱好欺负,这事儿肯定能办成,于是又夸下海口打了包票。
结果现在情况不跟商量好的计划走,甚至有可能一分钱赔偿都拿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刘海中自然是无脸面对许大茂的。
见刘海中不动,易中海又看向一旁的阎埠贵,可阎埠贵也不敢直面许大茂,晚上那顿饭就属他吃的最多,还顺走了一大半花生米,现在事情办不成了,他也不好意思面对许大茂。
眼看着又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易中海只觉得胸口闷堵,出现了一阵窒息感,眼看到了关键时刻,这两个猪队友居然又掉了链子!
没办法,易中海只得亲自出马,但他也吃了许大茂的饭,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就是他也觉得脸皮发烫。
“许大茂,要不你先假装意思一下,拖住傻柱,咱们来个缓兵之计,等明天再做打算?”
听到易中海的话,许大茂摸了摸挨过揍后还有些吃痛的身体部位,冷着脸咬牙说道:
“让我道歉?一大爷,您没事儿吧?是我的鸡被偷了,现在不仅没抓到贼,我还莫名其妙挨顿打,现在又要让我给人道歉,这还有理可讲吗?”
易中海闻言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付张元林他设想过会失败,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对付傻柱还是没成,现在更是要让许大茂委曲求全拖延时间,当然最后也没能成。
见许大茂不道歉,傻柱大笑两声,双手插着裤兜出门去了,按他的说法,他这是要去保卫科和派出所报案的。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全院大会已然是开不下去了,易中海无奈宣布大会到此结束,有其他的安排另行通知。
没了热闹看,大院群众发出阵阵嘘声,搬起自己带来的椅子回了家,他们还以为今晚能出结果呢,谁知道院内大爷们办事乱七八糟,也浪费了大家这么多时间,难免大家在走的时候吐槽议论。
很快,来开会的人都走光了,张元林也不例外,本来就没他们家的事儿,完全是被棒梗一句胡言乱语莫名其妙的被卷进来,这笔账肯定是要算的,不过时机未到得耐心等待。
等人都走了以后,三位大爷和许大茂站在冷风中大眼瞪小眼,看这架势是战败方要开小会进行讨论总结了。
没人围观了,刘海中厚着脸皮走到了许大茂的身边,开始说许大茂的不是。
“哎呀,许大茂你怎么跟傻柱一样倔强了,凡事都要从长计议,可不能逞一时之气啊!”
阎埠贵则是掐指一算,正色道:
“其实激怒傻柱也不会吃亏,他越是下手没轻重,咱们就越能找机会给他压力,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我都能算上去。”
易中海也叹气道:
“傻柱性格倔强,我就怕他来真的,如果他不管不顾的要跟咱同归于尽,那可就麻烦了,我们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又被街道办事处的领导教训一顿,而许大茂也会因为这只鸡的来路而吃亏,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谁也占不到便宜,这是我能预想到的最差结果了。”
“至于傻柱的表现为何会如此反常,我敢肯定他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不过他凭什么敢这么做呢,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厂里的处罚?”
许大茂越听心里越不痛快,他咬着牙说道:
“不是,我说你们三位大爷到底行不行啊,刚开始的时候个个给我打包票,说拿赔偿肯定没问题,怎么现在全在说我的不对呢?”
“告诉你们吧,甭管傻柱是不是要同归于尽,我奉陪就是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偷鸡贼我必须找到他,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哼,报案就让他报去呗,傻柱要是装腔作势没去,那就我亲自去,等把真的偷鸡贼找到了,我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此时的许大茂内心无比愤怒,也很难受,好不容易弄来的鸡还没养几天就被人偷了,自己找三位大爷主持公道却得先请客吃饭喝酒,完了配合开全院大会又挨一顿打,到最后一分钱没捞着不说,居然被要求当着全院人的面向傻柱道歉,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只是面对三位大爷,许大茂也不好开口找他们要回自己付出的东西,只得憋着一肚子气,窝窝囊囊的回了家。
许大茂一走,三位大爷也觉得无趣,作鸟兽散,各自回去了。
尽管计划好的目的没达到,三位大爷却只觉得颜面有些受损,其他方面并没有吃亏,反正吃都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偷鸡贼也跟他们仨没关系,既然傻柱和许大茂都准备报案处理,那就随他们折腾去吧!
回到家门口,易中海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在对门的屋里头,有着他易中海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也是他这十年来最大的牵挂。
“乖孙子诶,爷爷办事不利,没能把帽子扣在张家头上,所以你看不到张怀国他们的丑样了,不过没关系,已经有人去报案了,倘若偷鸡贼真是他们仨,那事情就严重喽,到时候不是哭一哭鼻子,赔点钱就能了事的,真到那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易中海小声的发出感慨后,摇着头进了屋子,他还想着能拿捏张家,然后就可以在孙子棒梗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进一步增进他与棒梗之间的感情。
可易中海不知道的是,因为偷鸡这件事即将脱离大院向上升级,他心里的牵挂也即将摊上大事儿!
话说傻柱出了大院后,他真的去了轧钢厂的保卫科以及地方派出所进行报案,并且把他已知的事情详细的做了笔录,以方便负责接待的同志更好的安排第二天的调查工作。
当然这些都是张元林提前就交代好的,不然以傻柱的性子怎么可能说来报案就来报案,他还是比较容易被忽悠的人,若不是有张元林的警示,他早就陷入了许大茂和三位大爷联合制造的圈套中无法自拔了。
等报案结束,傻柱走在回大院的路上,脸上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爽了,原来真的可以不用动手,光靠言语的力量就让他们憋的满脸通红,吓的他们方寸大乱,不愧是你啊张元林,真的有两下子,难怪你这么多年来就没吃过亏,这才是真本事啊!”
此时此刻,傻柱对张元林的敬佩已然到达了巅峰,从分析每个人的情况再到制定相应的计划和应对方法,傻柱是正儿八经的体会到了张元林的大智慧了,也终于明白了为啥妹妹何雨水总是说他愚蠢,好赖不分,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早些时候何雨水就劝过傻柱不要跟易中海他们走的太近,应该多跟张元林走动,可那个时候的傻柱根本看不起张元林,并不认为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张元林有多大的能耐,直到现在傻柱才明白张元林有多么的牛皮,可等他醒悟的时候,已经年过三十了。
“唉,也许我早一点听我妹妹的话,多跟张元林接触学习,也不会一直打光棍到现在了,要是运气好一些,可能这会儿小孩都上学了吧?”
随着年龄的增大,傻柱的暴脾气对比以前已经收敛了很多,同时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渴望也在不断加深,以至于什么事儿想着想着就能牵扯到娶妻生子的念头上来。
“罢了罢了,过去的事儿再想也没什么意义,趁着张元林回归,我可得好好的抓住这一次机会,别真的打光棍到老,不管怎么样,我决不能被许大茂这家伙比下去!”
如此想着,傻柱深吸一口气,收拢了念头,开始加速往大院走,事情办完以后他得赶紧去向张元林报告,问一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明天去办。
……
回到大院,傻柱直奔张家。
可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傻柱却发现妹妹何雨水在屋里跟张家人聊着天。
“雨水?你啥时候回来的,路上没碰见你呀!”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吧,我从轧钢厂带了小鸡炖蘑菇回来,还在砂锅里煲着呢,就等着你来吃!”
傻柱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除去何大清这个消失了十几年不知所措,也生死不明的父亲,傻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就只剩何雨水了。
随着年纪增大,傻柱的孤独感越来越强烈,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多关心关心妹妹,作为兄妹,他们应当互相帮衬照顾。
可十几年过去,何雨水明显更亲近张元林一家子,傻柱这个亲哥哥反倒像是一个外人,谁让他一开始没把心思放在何雨水身上,寒了妹妹的心,若不是张元林一家主动接纳和爱护,何雨水未必能有现在这样优秀自信。
当然傻柱见到何雨水如此高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点,那就是何雨水是他傻柱与张家产生关联的纽带,没有这个妹妹,傻柱也机会抱上张元林的大腿。
何雨水听后摇了摇头,说道:
“不了吧,晚饭张大哥给我留了,一大妈在帮我热着呢,马上就能吃。”
“哥,小鸡炖蘑菇是滋补汤,你在轧钢厂食堂干活也挺累人的,这种好东西自己留着呗!”
说实话,这种残羹剩饭何雨水已经看不上了,待在张家吃好喝好这么多年,寻常人眼中的好东西她都见识过,而且全都是新鲜的,几乎没吃过什么剩菜剩饭。
就说晚上张家给何雨水留的饭菜吧,那也是大家动筷子之前就已经盛出来夹出来的,没有沾染到任何人的口水,简直不要太干净。
听到何雨水的话,傻柱有些失落,这是他关心何雨水的一种行动,可惜并不被认可。
这个时候,张元林开口说道:
“雨水,你临近毕业,学业繁重,最多一个礼拜回来一次,还只能待一个晚上,你哥就是想关心你都没什么机会,既然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汤,多少都应该喝点。”
到底是跟傻柱相处的时间短了,即便是亲哥,何雨水都有些不给面子,完全按照个人喜好来回应傻柱的热情。
但这样是不对的,尤其是最近傻柱有幡然醒悟的表现,张元林得想办法解除他们兄妹俩之间的误会。
何雨水能力优秀,头脑聪明,适合当自己的左右手,傻柱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是办事还是挺用心负责的,若是能顺利收编,将来也能培养成一名得力干将,所以绝不能任由他们俩的关系继续僵硬恶化下去。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雨水立马重视起来,随后看向傻柱说道:
“行,我喝,不过你别拿太多来,一大妈已经帮我热了饭,太多我吃不完会浪费。”
见妹妹松口,傻柱喜笑颜开,点着头就冲出了门。
等傻柱走后,张元林认认真真的把晚上大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何雨水,并且重点讲了傻柱最近的良好表现。
“雨水啊,我知道你对傻柱这些年不思进取,满不在乎的态度很不满意,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已经在尝试改变了,这是好事,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击他的积极性。”
了解到大院偷鸡事件的开端和经过后,何雨水撇了撇嘴,说道:
“哼,他早该选择相信你的,张大哥,今晚也得亏了你帮他,不然我这傻哥哥又得给人送钱了。”
对此张元林也只能笑笑,毕竟何雨水说的是事实,而且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没必要说些虚伪的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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