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苦劝,曹休只是不听,自信笑道:“法正之智不下于卧龙凤雏,怎会用此连三岁孩童都能看穿的计策?”
“这……”满宠一时语塞,也答不上来,只好说道:“虚者实之,或许乃法正刻意为之。”
“参军此言差矣!”曹休笑道:“关羽性傲欺人,吾曾亲眼所见,大丈夫宁死不辱,今于禁、张合欲借我之手雪耻,各取所需而已。此天赐良机,不可错过。”
一席话说得满宠反倒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果真是关羽欺人太甚,二将气不过,要杀他雪耻?
如果这真是法正的计策,也未免太过儿戏,但要不是苦肉计,就算关羽欺人,以法正之能,又怎会在决战前夕犯此大错?
还在猜测虚实,曹休已经回了书信,厚赏来人,叫他连夜渡河回复于禁,约定十日期内,一旦关羽发兵渡河,便抄袭其后。
满宠在回账想了大半夜,还是心中不安,等迷迷糊糊起来,已是晌午时分,正想着该如何劝止曹休冒险,忽然士兵来报,曹休传唤。
来到中军大帐,却见曹休一脸焦急,搓手道:“方才细作来报,关羽已传令三日后出兵。大军起时,命于禁、张合二人带营中剩余车辆往濮阳运粮,这该如何是好?”
“此必是关羽不放心于禁、张合二人守寨,借故将其调离。”满宠大感意外,蹙眉道:“难道果真不是苦肉计。”
“唉呀,某早说过,世上哪有这等浅显之计?”曹休见满宠还在纠结此事,很不耐烦,急问道:“若二将调离营寨,我等难挡关羽之势,参军有何对策?”
时间紧迫,满宠也紧张起来,一时间方寸大乱:“以关云长之勇,恐无人能挡,不可令其上岸,当多备弓箭……”
“汉军有楼船,如何挡得住?”曹休也心中没底,咬牙道:“事急矣!内忧外患,虽冒险也要一试。”
此时已容不得他们多做考虑,曹休立刻命人渡河去白马寨,联络张合、于禁,约定三日后凌晨起事,待汉军渡河,曹休迂回到南岸,先烧大营,再南北夹击除掉关羽。
满宠还在犹豫,听闻曹休要亲自出战,大惊道:“将军身系河北之重,岂能亲自冒险?”
曹休握拳道:“非如此不足以显示我等诚意,此番胜败关乎存亡,若不能胜,恐河北亦不保。大丈夫当战死沙场,岂能屡战屡败,苟活于世?”
满宠言道:“将军既有破釜沉舟之心,吾等何惧一死?为防万一,属下领兵守在河岸,若果真是苦肉计,汉军必趁势杀回,我等随后来接应,自背后击之,亦可接应将军。”
曹休点头道:“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官渡之战,先王亲身涉险,亲至乌巢烧粮,当为吾等楷模。”
满宠领命,忽然去而复返,抱拳道:“属下思得一计,可试探于禁二人。”
曹休问道:“参军有何高见?”
满宠道:“可准备金疮药数份派人送去,以示关怀之意,亦可察看伤势真伪。”
曹休蹙眉道:“若二人果真有降意,见我如此多疑,岂非弄巧成拙?”
满宠笑道:“他二人无论是否真心,都要坦然用药,以示诚意。可于药内另掺毒药:若此计能成,再以解药置于酒中赐其功劳则可;若二人果真有诈,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又除去两名劲敌,一举两得。”
“此计大妙!”曹休大喜,知道满宠经常刑讯罪犯,最擅长此事,让他自去准备。
曹休负手望向南方,慨然道:“昔日刘琦崛起荆州,力挽狂澜匡扶刘氏。他可行,吾亦可行!”
曹休也想借此战一雪前耻,淮南一战让他名誉扫尽,曹氏千里驹被人笑作蠢驴,若能一战杀败关羽,便可力挽狂澜,为自己正名。
……
当天晚上,送信之人渡河来至白马大寨,只见寨门处已经摆了一地空车,牛骡散养于各处,守备十分松懈,很轻松便潜入寨中。
到帐中见了于禁,将曹休所赠金疮药奉上,转告关怀之意,愿二人早日痊愈,好一同杀敌立功。
“曹将军之恩,于禁定有厚报!”于禁大为感动,当下脱去外衣,露出满背伤痕,就请张合敷药。
张合却道:“军情紧急,此时哪有时间治伤,若被关羽察觉,前功尽弃矣!还是先回复曹将军要紧。”
那人看了于禁伤势,心下大定,听到外面不时有军兵巡逻的声音,也忙说道:“小人潜入营中,不便久留,二位将军可留着慢用。”
“这倒也是!”于禁回复来人,约定日期,但看汉军出兵,便烧毁大营,曹休见了烟火前来接应。
那人走后,张合冷笑道:“曹子廉命人来送药,究竟是好意,还是有意试探?”
于禁披衣站在帐前,缓缓道:“不管他心意如何,吾已向来人验过伤势,此番必能取信于他。”
“我为他曹家挨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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