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馆长！”
当程安他们两个跟着吴铭冲进黄有为办公室的时候，二楼休息区服务人员，正在给黄有为盖被子。
黄有为醉醺醺地睡在沙发上。
“几位，有什么事吗？”
面对服务人员询问的眼神，程安，王放本能地朝着吴铭望去。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吴铭突然这么大反应的原因。
但是吴铭根本顾不了这么多，此时此刻，他只想尽快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
只见，他在服务人员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来到黄有为的面前，跟着，做出一个让服务人员始料未及的动作。
“这位先生，你干什么？”
只可惜，一旁的服务人员根本来不及阻止，吴铭双手已经撑开了黄有为的眼睛。
血丝，密密麻麻的全是血丝。
“这是……”
程安，王放吓了一跳。
“他也上传了脑机接口。”
这一刻，他们仿佛瞬间明白所有，大步冲向前来，一边掏出证件，制止了准备大喊大叫的服务人员，一边来到黄有为的面前，伸出手，探了探黄有为的鼻息。
“死了！”
“什么？黄……黄馆长死了？”
一旁的服务人员闻言，吓了面色苍白。
她刚才一路扶着黄有为上来的，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人就死了呢？
相比之下，早已在常仙观经历过这一切的吴铭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变化。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程安先是打了个电话给“洪墙”那边，然后又让王放把服务人员请出了黄有为的办公室。
面对程安的询问，吴铭一屁股坐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
他望了一眼黄有为生前留在茶几上的中华，直接拿起来给自己点了一根。
“呼~”白茫茫的烟雾，顺着吴铭口中喷吐而出。
“太刻意了，他出现的时机，就好像是故意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们一样。”
“你的意思是，黄有为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所以他当时是故意从楼上走下来的？”
在吴铭的提醒下，程安，王放二人细细思索，似乎也开始渐渐回过味儿来，他们之前那种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我们刚准备上三楼，他就从三楼上走下来，然后领着我们去了二楼休息区，休息区里明明没有酒水售卖，但是服务员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给他。”
“对，不管是我们与他的这场相遇，还是那瓶酒，本来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而且他的结尾，明显有些仓促。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上传了脑机接口，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对话，所以这瓶酒……也许他真的很喜欢，但同时也是迷惑我们的烟雾弹。”
吴铭想了想黄有为当时喝酒的反应，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不是装出来的。
可即便如此，依旧改变不了一点。
他们被骗了！
他们全都被黄有为给骗了。
“亏我刚才还夸他……”
王放感觉自己那一瞬间，简直幼稚的可笑。
共生会的人，果然，个个都跟吴文清一样，善于伪装，善于骗人。
很快，整个高海人文艺术展览馆里的人，就被“洪墙”这边以特殊情况的理由清空了出去。
除了那个把黄有为送回办公室的女服务员留下来问话之外，展览馆里再也没有任何不相关的人士存在。
“你好，我是上面派来接替徐强的，我叫方海瑞。”
高海特别犯罪调查科的主事人突然换了，这让程安，王放二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太习惯。
“程安！”
“王放！”
他二人简单地跟方海瑞介绍了一下自己。
“我知道你们，徐强在电话里跟我说过。”
“你跟徐头儿通过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黄有为死了以后，程安第一时间打电话的人是徐强。
可是程安打了三个电话，徐强都没接，无奈之下，程安只能联系了“洪墙”这边。
“昨天吧，从省部那边打来的，他跟我说你们正在追一条很重要的线，让我不要打断你们的调查。”
换做任何一个新的管事人上位，听到这样的话，恐怕心里都会不舒服，但是方海瑞并没有。
“别担心，上面派我过来，就是为了应对高海这边复杂的人事情况。”
众所周知，徐强在高海根深蒂固，他手下的人大多数也只听徐强的话。
“洪墙”里面的上级领导，自然也是经过了综合考虑，才把方海瑞安排到了这个位置上，暂时替代徐强主持海市的大局。
“说起来，徐强也是我的前辈了，其实，我心底还是挺佩服他查案子的那股执着精神。”
方海瑞说着来到黄有为的尸体面前：“说说吧，具体情况，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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