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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魏广德走进自己的值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开口对跟过来的芦布问道。
“老爷说的是”
芦布一时不明白魏广德话里的意思,迟疑着问道。
“今日进来,就发现好像大家都有些奇怪。”
魏广德开口说道,“我这才离开几天,可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老爷,你离开这几天,内阁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至于老爷觉得那些人很奇怪,我想应该和昨天宫里的事儿有关。”
芦布小声答道。
“宫里?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魏广德听到是宫里出事儿,霍然起身,质问道。
现在宫里就剩下孤儿寡们,要是宫里出事儿,那可不得了。
“老爷,是”
芦布说话的时候,有些结结巴巴的,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照实说。”
魏广德可不喜欢这样的人跟着自己,说个事儿都吞吞吐吐的。
“昨日昨日,张阁老把皇爷打了。”
知道不能迟疑了,魏广德可不喜欢这样的下属,只好把事儿说了出来。
不过因为有些紧张,说话多少还是有点结巴。
“什么?”
听到芦布的话,魏广德吓了一跳。
张居正把小皇帝打了,他这是要造反?
“怎么回事儿,仔细说说。”
魏广德很快就冷静下来,知道事儿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否则昨天京城就应该出大事儿了,张居正应该被抄家才对。
可是他昨晚回到京城的时候,京里还是风平浪静的,甚至家里都不知道这件事儿。
否则,张吉是断然不敢隐瞒他的。
打皇帝,这可不是小事儿。
“昨日张阁老要皇爷背诵四书里的东西,好像没背下来,据说这是前些天布置的作业。
张阁老说陛下贪玩,要略施惩戒,于是就打了手心。
今儿一早,阁老刚入阁就被宫里叫去了。”
芦布低声把昨日的事儿简单说了遍,让魏广德目瞪口呆。
“戒尺打的?”
魏广德忽然插话问道。
“好像是吧,小人不在那里,可不知道详细。”
芦布马上解释道。
“我知道了。”
魏广德这才坐下,心里有点佩服张居正胆子是真大,连皇帝的手心都敢打,也难怪后来被万历皇帝清算。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想到这里,魏广德不由得摇摇头。
小孩儿淘气很正常,对别的学生,打手心也就打了,可那位是当今天子。
张居正被叫进宫里,肯定不是小皇帝的命令,而是两宫皇太后的意思。
“嘶”
想到两宫太后,魏广德忽然明白过来张居正冒险的用心了。
或许是无心,或许只是他多虑了,可此时魏广德还是倒抽一口冷气。
现在的两宫太后对小皇帝朱翊钧的教育那是极为重视,张居正这看似无心的“打手心”行为,岂不是给两宫太后一个严师的念头。
小皇帝淘气不是一天两天了,李太后要惩罚他,陈太后却是护着他。
舍不得打,毕竟朱翊钧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己无子,就把感情都倾注在朱翊钧身上了。
现在好了,出现了张居正,可以扮演严师的角色。
魏广德不知道这次事件是偶然发生还是张居正算计的结果,他急于要知道当时在文华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找冯保问?
肯定是不行的。
现在他和冯保的关系,虽然没有跌入低谷但也差不多了,倒是和张居正关系很好。
“芦布,你去找陈矩,让他有时间的话,中午到宫外珍馐居找我。”
魏广德想了想,这个时候还能信任的宫里人,貌似也只有找陈矩。
或许,他能打听到当时文华殿的情况。
“是,老爷。”
芦布答应一声,随即又问道,“可还有其他话要带到?”
“就说我想问问陛下的近况,他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魏广德开口说道。
在芦布走到门口的时候,魏广德又把他叫住,吩咐道:“另外注意下首辅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我好过去。”
魏广德从天津回来,照例应该过去说下情况,也算是销假吧。
当然,魏广德还有一层目的,那就是看看张居正的情绪,是否在宫里遭到斥责还是得到两宫太后的支持。
毫无疑问,如果因此事,张居正得到了两宫太后的青睐,那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上面有太后支持,下面一个外相,一个内相,还不把大明朝堂的事儿都把持了。
不多时,魏广德在值房处理了几分奏疏,芦布就进到房里,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老爷,张阁老回来了。”
芦布在私下里,可不会称呼张居正首辅大人,自己伺候的可是次辅大人,喊张居正首辅多少会让魏广德感觉不爽。
所以,他都是以张阁老来称呼张居正。
对此,魏广德也没有说什么。
这就是底层官吏的政治智慧,知道说什么话自己的上司爱听。
“你看他回来表情如何?”
魏广德放下手里奏疏,看似随意的问道。
“看不出来,和平时一般无二。”
芦布急忙说道。
其实,魏广德的心思他这会儿多少能猜出一些。
不过知道归知道,却不能表现出来,表现太过就遭人忌了。
他没事儿也看《三国》话本,自然也知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典故。
杨修自以为聪明,才华横溢已经装不下了,殊不知表现太过终于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就老老实实回答魏广德的问题就好了,别的话一个字儿都不会从他嘴里蹦出来。
“好。”
魏广德只说了一个字,随即起身,出了值房就往张居正值房走去。
见到张居正,果然见他表情无喜无悲。
好吧,阁臣做了七、八年,张居正养气的功夫是练出来了,魏广德是丝毫看不出他在宫里的遭遇。
张居正不会主动提起,魏广德也不便主动问出,见面寒暄后,他就把天津见闻一一如实禀报。
在魏广德看来,上官只有真正熟悉下面的情况,在朝中做决策的时候才不会犯错。
若是说事情添油加醋,往往就会受到影响,做出错误决策。
即便他如今和张居正貌合神离,但涉及朝廷的事儿,他还是不会打马虎眼的。
辽东之事,说到底是兵事,好坏他都跑不掉。
“如此甚好。”
魏广德听了魏广德的叙述很是满意,主要还是这次海运漕粮没有损失,二十万石漕粮交到天津,还有三十万石漕粮则直接运往盖州。
五十万石漕粮,接近年度漕粮运量的八分之一了。
虽然黄河凌汛已过,已经有漕船抵达通州交粮。
还是那话,漕粮能安全运到通州仓,内阁的担子就卸下一半。
手里有粮心头不慌,其实大明也是如此。
漕粮可不仅是供应京师,还要补充蓟镇和宣大军粮,当然是很重要的。
说完这些,魏广德迟疑片刻,还是开口,把俞大猷在天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当然是给李成梁上眼药,敢算计内阁,就要做好被识破后的准备。
做这个,也是为了战后将李成梁调往云南做准备。
以前魏广德担心北将不熟悉西南作战,擅调李成梁过去,担心坏事儿。
可知道了西南作战虽然环境复杂,可也没有达到无法调兵的程度,魏广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调李成梁主持对缅甸的计划,赢了那边也需要有人镇守,给李家一个爵位也未尝不可。
最主要的还是,缅甸孤悬海外,距离京师也甚远,就算李家有异心,朝廷也有时间做出应对。
何况,魏广德在记忆力,好像并没有李家有反意的记载,说的最多的还是李成梁养寇自重,想累积功劳捞一个爵位。
打赢了,就满足他。
开疆拓土,封赏个爵位也是应该的。
至于输了,那就降等使用,直接闲置,外面也就没人能说什么。
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果然,在魏广德说出俞大猷的话后,张居正当即脸色大变,随即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
确实,俞大猷的话没错。
王杲不臣,他直接带兵打过去就是了,有必要将边墙外扩吗?
将王杲所占据的营寨做为明军边镇就是了,修建宽甸六堡,其实就是有心邀战,想要逼迫王杲出手。
“宽甸六堡建成后,建州女真必然大感威胁,我可以想见,在朝廷灭掉王杲后,其他女真诸部也会因此六堡,对朝廷多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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