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吃瓜小分队
冰城，哈飞工业集团。
对于康驰的到来，哈飞的人心情都颇为复杂，很多哈飞人对他都有不小的成见。
自从去年12月份普通版银鹤开始试飞后，哈飞就明显感受到了军方和集团对他们的冷落。
随后的两个月，更是噩耗一个接一个，项目大批量地被无限期暂停或者直接砍掉，普通工程师和技术员，很多也进入了‘在家待命’状态。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流言飞起。
这种情况下，哪怕已经被打造成‘民族英雄’形象的康驰，也依然很难让哈飞人喜欢起来，毕竟这涉及到的，可是他们的饭碗。
不过工作群不能聊，偷偷地建个八卦群不就行了，还能把人给憋死不成？
于是一个叫‘吃瓜小分队’的小群应运而生。
因此当听到康驰愿意尝试和哈飞合作之后，除了少部分高层管理，有些担心之外，大部分人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非常热情地给了他個隆重的欢迎仪式。
尤其是哈飞和昌河原本的管理层。
“万一嘛，我也不知道这两家公司的水有多深，不过我估计华航领导刚刚的那番话，应该不是在忽悠我，他们但凡目光长远一点点，也不至于为了几个咸鱼惹我不开心，所以刚刚帮你要的尚方宝剑，应该还是很有用的。”
【大秦光学-方启明：可为什么偏偏是对雨晗姐这么说？康哥在这方面好像不善表达，有没有可能……这就是在表白？！】
“涡扇30？飞机发动机？”
于是康驰直接让飞机送他到了洪都，然后转乘直升机来到钢城，从这里开始了集团‘巡视’之行。
大汉芯业成立才没多久，而且将来如果有精力来搞产业升级，优先级最高的就是大汉芯业，因此康驰这次放过了它，在视察完钢城分公司后，又在平江视察了一波，最终回到东阳，对大唐重工和大秦光学吸了波经验。
为了能尽快造出第二台涡扇30，并开始量产，康驰决定先帮盘古基地爆一波生产力。
【集团总经理-张晴：那我就理解了，康总应该是觉得这些设备运行了这么久，想看看它们现在的状态和他预期的符不符合，毕竟这些设备大部分都是他以前带着团队亲自搞出来的。】
康驰的顾虑和担忧，以及哈飞昌河的情况，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
随便搞出一项技术，都可能决定一个企业，甚至一个行业的生死存亡。
【集团总经理-张晴：所有人，话题打住！工作群禁止议论康总的私生活！！！】
严辉发完这句后，直接退出了群聊。
【大唐重工-严辉：别瞎猜，我们造的东西怎么可能才两三年就出问题，除非你们没有及时保养维护。】
“没事没事，都挺好的。”
“哦……没事就好，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有两个事，一个是接下来需要你调动大唐重工的设备研发制造部门，全力帮我制造涡扇30的生产线。”
【集团总经理-张晴：严博士分析得有道理，那大家以后多注意对设备的维护工作，并且每季度汇总一次给康总过目，其他的按计划走就行了，不用特别调整。】
“好吧……”
“没问题！”
回来后的第一时间，他就把严辉给叫了过来。
【严辉：但我怎么感觉，康总对女人好像根本不感兴趣？】
虽然传统直升机不造了，但造电动倾转旋翼机也要人手的吧？
产业只是升级了，并不是没有了。
绝对控股权，意味着这两家公司的董事长席位，以及人事任免权、财政权都将移交给康驰，大唐重工对这两家公司的运营决策，也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严辉：我可没这么说啊，你们别瞎猜！】
【大汉芯业-王浩文：懂了，康总这是在强调售后服务和顾客回访的重要性！】
这个事情的敲定，让各方都松了口气，但随后康驰却在总结性发言上，直言不讳道：
“既然事情已经敲定了，各位领导也都同意人事任免权交给了我们，那接下来如果涉及到人事变动的问题，希望你们能够全力支持我们张总。”
会议结束后，康驰又私下向张晴交代道：“这两家公司你尽管放手整顿，人事搞不定的，就从待遇上改变，反正财政大权也在我们手上。”
洽谈结束后的第二天，康驰和蔡耀斌，就先后离开了冰城。
其实以前他就考虑过收割生产线的经验，但大秦光学以旧换新的政策很早以前就建立起来了，去大秦的售后仓库走一波，比这大动干戈的视察便捷多了。
经过一天的研讨会议，在双方自觉的妥协和让步下，合作的方向也很快就决定了。
【收到！】
这样的人站在自己这边就是心肝宝贝，站在对立面就是梦魇，谁会为这点小事惹他不开心？
“对了，尚方宝剑这东西，能少用就少用，伱表面上还是尽量和气点，黑脸我一个人唱就行了。”
【大汉硅业-明雨晗：好像没有，不过我注意到康总有个奇怪的动作，基本上生产线的所有设备，他都亲自上前一个个检查了运行情况，就感觉他好像是在检修设备。】
大家纷纷开启了八卦模式，不断询问以前康驰在平江的时候，和明雨晗的过往。
“只要提高基层工作人员的待遇，降低管理层待遇，让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位置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他们自己就会想办法挪位置，如果碰上硬茬再和我说，虽然我也没见过长老院的领导，但他们肯定知道我，多少也会给我点面子。”
明雨晗顿时为自己的多嘴感到后悔，不断辩解这只是康驰见面的时候随口说的客套话，结果反而惹得这群八卦起来的人更加兴奋了，煞有其事地越描越黑。
所谓的视察，其实就是到各大生产线走一走，这摸摸，那摸摸，
那些生产设备上积累的经验，就直接变成了他的通用经验。
再加上通用经验一直以来都还算宽裕，所以康驰一直也没这么干。
【大汉硅业-方强：你们说康总是不是对我们的生产效率有点不满？】
而且以银鹤的特点，它在民用领域也有相当大的发挥空间，因此未来市场，反而是更大的，对人才的需求只多不少，区别只是他把工厂拍在哪，需求就在哪。
刚好康驰的通用经验也不多了，接下来搞无人机航母，及舰载装备集群研发计划也需要大量的升级尝试，对经验的需求量非常大，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收割生产线设备上的经验。
张晴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对这两家公司情况进行深入了解，然后根据实际情况，通过规章制度和人事调动，慢慢提高公司的效率和精气神，让它蜕去一些老国企的弊端。
涉及到哈飞将来命运的大事情，其实已经不是哈飞的领导可以拍板决定的，不管洽谈的结果如何，他们其实都只有听安排的份。
严辉的反应顿时也打消了大家八卦的热情，群聊很快就解散了，事情才终于告一段落。
“康总不用顾虑，你尽管放手去干。”
“没……没有。”
张晴点了点头，对此也表示赞同。
因此接下来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张晴都得在冰城和瓷都来回跑了。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为了给以后可能出现的产业升级留下余地，每种设备康驰也有几台没动，以后有升级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运到盘古基地升级。
“家里有事？”
不管怎么说，没有遭到白眼，反而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对接下来的合作洽谈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方强：静静吃瓜gif】
然而他的反常举动，却在整个集团内部引起了不小的热议，
【大秦光学-方启明：我觉得有可能，好像我们的产能一直都跟不上公司的发展，我要是康总，估计早就有意见了。】
“呃……有这么夸张么，还要闹到长老院去？”
这些大型生产线设备在积累了1-3年的经验后，经验早就溢出了，每台都是一笔巨款，光是大汉硅业钢城总部，就直接给康驰贡献了三百多万的通用经验。
这时候康驰才刚回到东阳。
“嗯，明白了。”
——
对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民营化管理和改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
看到张晴发出的三个感叹号，显然是有点生气了，群里顿时就没人说话了。
随着话题的结束，明雨晗突然又来了一句：
【对了，康总刚看到我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我们公司有点阳盛阴衰，难得看到一个美女之类的话……你们说康总是不是觉得我们公司以后应该多招些女性职员？】
昌河则主要负责民用领域，虽然军转民了，但其国企和军工的性质并未改变，只要有需要，随时也可以造军用飞机。
通用经验+9854，
然后，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通用经验+2345，
……
其实合作的大趋势，在康驰有这个意向后，就已经基本算是敲定了，各方大佬过来谈的，无非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合作入股方式。
不过对于那些并不拘泥于在冰城工作的人来说，哪怕哈飞真倒了，集团也不安排新工作，他们也完全可以直接投奔康驰去。
【王浩文：不然呢？我听说张总以前干电影制片人，一年就能赚个几千万甚至上亿，去年来了我们公司累死累活才三千万的工资，连年终奖好像都没要，你说她图个啥啊？】
【方启明：刚刚张总好像很生气？】
在分工上，哈飞将来主要负责研发和制造军用领域的电动飞行器。
有了这个当众作出的保证，康驰就放心多了。
随后他忍不住扭头看向蔡耀斌：“怎么搞这么大阵仗……你不是说哈飞人对我意见更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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