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着烤鸡爪，一边喝着可乐，又一边听着顾君屹讲故事般的线索，封队整个人都感觉人生值得。
大概听完了一个叫“娟儿”的女孩的生平，他心里怅然。
真是可怜人……
眼瞅着顾君屹也开了一罐可乐，似乎有停下来的意思，封队眯着眼睛，放下手中的签子。
“所以说，你们还是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尸体在哪里……”
顾君屹点点头，“没错，不过可以从孤儿院入手，看看有没有其他失踪的女孩。”
封队喝了一口可乐，“只怕是孤儿院也给不了什么太多的线索……”
二人沉默良久，公寓里只剩下电视机里综艺节目的欢笑声。
给了线索，但线索不多，着实难办。
“有没有人数？”封队再次发问。
“人数？”
“要是娟儿能告诉你，一共有多少个女孩被王明抓住，回头我们对比一下口供，能再有突破口。”
顾君屹坐直了身子，“跟我搏斗的歹徒，就叫王明是吧。”
期待着封队的点头，有了这个名字，他就能问出女鬼更多的信息了。
谁知封队没有理会顾君屹的问题，只是拿起纸巾擦嘴，“三天之内，如果有进展，我再与你联系。”
顾君屹不甘心地从沙发上起身，挪到了轮椅里，“封队，之前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您说的锦旗……”
应该算是有些进展的吧？不然那个电话里显然兴奋的语气也太不对劲儿了！
封队叹了口气，“证据不足。”
“挖出了什么？封队也要对我保密吗？”顾君屹操纵着轮椅来到了男人身边，“我对封队，可是毫无保留。”
男人再次躲开顾君屹，往公寓的玄关走去，“三天后，我们再聊。”
看出封队离开的态度坚决，顾君屹没有强留。
薄唇勾出个礼貌的弧度，“慢走啊，封队。”
封队换好了鞋，一只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回过头与顾君屹道别。
这一回头原本不要紧，不过他扭头的动作太大，眼神又下意识往播放综艺节目的电视机方向看去——
一个骨灰盒？！
封队定定的看着，楷书刻的两个白色的字体，在黑色的骨灰盒上明显的不得了。
「娟儿」
顾君屹当然捕捉到了男人的目光，趁机打出一张感情牌，“这姑娘可怜，生前没有家，死后也没有墓。我想……任何人碰到，都会于心不忍。”
封队点了点头，丢下一句“顾先生大义。”立刻开门出去。
嘭的一声关门，顾君屹脸上笑意更甚。
如此一来，封队一定会放下手上的案子先办娟儿的……
次日。
寒风凛冽，封队进警局时头上还顶着薄薄一层雪花。
小周抱着一叠资料，看见封队来了，快步过去，语气里有些急迫，“师傅，那个王明说有事要坦白，指名要跟你见面！”
“好！”封队心中暗喜。
昨天才从顾君屹那里得到些线索，准备问话，没想到这个王明竟然主动配合……
“手续办了吗？”封队往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去，准备着手写文件。
小周将怀里那叠文件推了推，“填完了，师傅直接拿着去就行。”
“好！”
……
审讯室内。
王明眼眶上青紫，一脸疲态，眼神涣散。
见到封队进门，双手在桌上摊开，有些激动的握拳，手铐发出些许清脆的响声。
“有斗殴事件发生，应该……”
“封队！”王明打断了神情自若的男人，“我想起来了，那件衣服上的血迹，应该是一个叫李娟儿的女孩！”
果真有线索，封队面上平静，心中狂喜，故意说道，“这个我们查出来了。”
看出王明这样积极的态度，应该是想换监，被打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
“说些我不知道的，不然还送你回去。”
王明脸上肌肉抽搐几下，牵扯到眼眶的伤，又龇牙咧嘴的倒吸气，“嘶……”
“给你两分钟。”封队大喇喇的坐下，拿出只笔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连笔帽都没摘。
王明内心挣扎，表情也有些犹豫。
封队抬腕，看了看时间，催促道，“还有一分半。”
王明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挽留之意，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挽留住这个一脸无所谓的老警察。
该说些什么，才能在不增加量刑的情况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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