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子妃心情有些激动,虽然此前就知道朱允炆有了儿子,可是她只能过问一下,只能等着有人给她送回来一些消息。
朱允炆这个时候更加心情复杂,他现在一两年只能见到母妃一次,每一次见到母妃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的衰老,心情自然更加的难受。
可是这一切也都没办法,谁让他当初败了呢,所以他的母妃在宫里处境尴尬,也需要十分小心。而他本人,也更是远离中枢,时刻被人监视着。
包括他的两个胞弟,更是需要谨小慎微、不敢有半点跋扈、纨绔。
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甚至想一想当初自己败了,能够留住性命、母妃和弟弟们虽然处境不好但是不缺少荣华富贵,这就是最理想不过的事情了。
甚至要说这是皇太孙的仁善,没有赶尽杀绝。要不然的话,朱允炆可能哭都没办法哭了,在皇位争夺的时候好像就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地方。
就在这里一片温馨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板着脸的侍女奏报,“太子妃殿下,太孙妃殿下求见。”
吕氏连忙起身,“快传!”
朱允炆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当年他的母妃在东宫就是地位特殊。
在父王面前还是温婉贤淑的样子,可是东宫上下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在一种皇孙皇孙女面前更是说一不二。
那时候的东宫,侍女、太监、侍卫,哪一个不是被他的母妃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呢。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谁都知道宫里的这些人是太孙和太孙妃的人,这些侍女自然不敢冒犯吕氏。可是呢,有些命令这些人也根本不会特别在意。
这只是一些表面的尊重,大家都心里清楚。而吕氏对朱允熥、徐妙锦非常的讨好,那也是不让人意外的,想要摆出来长辈的架子只是自取其辱。
徐妙锦笑着入宫,“臣妾拜见太子妃殿下。”
吕氏态度更是和善,“儿媳免礼。”
这么说肯定没问题,好歹也是太子妃呢,而且外头都知道朱允熥是吕氏养大的。真要是连表面的面子工程都不在乎,传出去也难听。
徐妙锦看向朱文圭,笑着说道,“侄儿快些过来让婶娘看看。”
马氏立刻牵着朱文垚上前,徐妙锦立刻从侍女带来的托盘上取下长命锁、手镯、玉佩等等,这些都是给朱文圭的礼物。
“殿下先前准备了不少东西给侄儿,皇兄喜欢读书,嫂子也是书香门第。”徐妙锦笑着开口,“给皇侄准备了好些开蒙的读物,等侄儿长大点再读书。”
马氏立刻谢恩说道,“多些皇太孙殿下、太子妃殿下挂念,臣妾定当教好文圭。”
徐妙锦就笑着说道,“倒也不至于此,文圭到底是世子,以后过的舒心就好。”
马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道理大家也都非常的清楚,说到底就是作为朱允炆的儿子,朱文垚实际上最好是不要太贤明,不要有着太好的名声。
以及对于他们来说,肯定不要有任何的抱怨,要不然的话就是取祸之道。
朱允炆败了,不只是影响着他的母亲、胞弟们,他的子女等等也都是深受影响。
徐妙锦看着朱文圭,夸奖说道,“文圭看着就温润如玉,比我家那个强一些,我家那个太淘了。”
吕太子妃和马氏都不好多说什么,她们其实都没有见过朱文垚。就算是吕太子妃住在皇宫,可是不要说抱一抱、看一看了,远远的都没见过一面。
哪怕她偶尔会在比较重要的场合露面一次,但是说什么话、见什么人,那些也都是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朱文垚在那些场合基本上不会出面,毕竟孩子现在还岁数太小。再加上本身就是老朱带着,更不会允许吕太子妃接触。
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老朱非常有自信,可是绝对不会让朱允熥、朱文垚犯险,哪怕只是一些风险也不会承担。
女眷们这边看起来也是聊的比较开心,哪怕多半都是徐妙锦在夸奖朱文圭,而吕太子妃和马氏都是在逢迎、讨好,不过表面的和谐还是有的。
而在另一边,朱允熥和朱允炆这弟兄两个实际上也是差不多。不会有什么争吵等等,倒不见得就是兄友弟恭,而是拳头大的有硬道理。
朱允熥看向朱允炆,笑着开口问道,“大运河的事情你可知道?”
朱允炆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太明白,“殿下,大运河怎么了?”
朱允熥都无语了,他不觉得朱允炆是在装傻充愣,而是真的有可能对于一些事情根本就是不知情。
大运河的起点是在余杭不假,就在朱允炆的跟前,这也算是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个地方。但是朱允炆,还真不愿意多去大运河。
有着西子湖、有着灵隐寺,有着六和塔,光是西子湖的景色都足以让朱允炆流连忘返了。
季节合适的时候去看看钱塘潮,大江大湖都在跟前,大运河这些自然也就是有些让人不太在意了,这就是武林王现在的一些生活。
朱允熥不隐瞒,说道,“朝廷准备在明年疏浚大运河,北段的北平到天津,南段的杭州等地,这都是要同时开始疏浚。”
这一下朱允炆明白了,理解了,“这是仁政,大运河沿途必然是南北勾连要道,如果疏浚了必然能够给朝廷治理北地有帮助。”
这个道理其实大家也都是心里清楚,大运河的意义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以前未必有人舍得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的精力罢了。
毕竟疏浚大运河等等有好处,只是有些皇帝未必会觉得有什么好着急的。
眼前没有特别严峻的问题,那就不用多关心。真的要是有了麻烦,后世子孙去解决等等,这也都是没问题的事情。
毕竟不是每个统治者都是深谋远虑,只是在意着眼前的富贵繁华,或者是提前透支等等,这一切也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朱允熥笑着点头认可说道,“就是这么个道理,疏浚大运河不只是功在千秋,于眼下来说也是有好处。”
朱允炆对此也是没有太多的意见,虽然现在的他没有什么权力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饱读诗书,自幼也是学习,曾经一度也是满腔抱负。
哪怕没有任何施展的余地,可是他也明白疏浚大运河必然是有着一些好处,真要是付出一些代价的话也值得的。
朱允炆想了想之后说道,“殿下,可是要臣做些什么?”
朱允熥笑着开口,“那倒也不至于,你手里也没多少银钱,也没什么人,就是想要在这些事情上帮忙也帮不上。”
实话就是如此,现在的朱允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就算是想要帮忙做事的话肯定也就是有心无力。
这些也就是事实了,虽然扎心归扎心,朱允炆也是可以认清楚这些现实,能够明白自己在这些事情上确实没办法帮助什么。
更何况真的要是给他安排事情,那也需要警惕着,原因自然就是作为被猜忌的武林王,他最好不要对政事有任何的关心,更何况还是一些大事呢。
朱允熥继续说道,“明年疏浚大运河是大事,估计肯定是要有不少民夫过去,你记得留意一下,不要有恶吏暴官,民夫也不易。”
朱允炆斟酌着说道,“殿下,这些事情臣来做怕是有些不太妥当吧?”
真要是这么说也可以理解,这几乎可以理解成监督一些官员了,这简直就是巨大的权力了,要是有心做点小动作,还可以排除异己等等。
朱允熥不给朱允炆发挥联想,“我手里头还有锦衣卫,都察院、大理寺,自然有人盯着。让你看着点,无非就是怕一些官员上下串联。”
这一下朱允炆也无话可说了,实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扎心。让他去监视等等,不是因为他手里有权力,而是因为身份的特殊。
作为宗室,这本身就是地位比较超然的,哪怕是被猜忌、没有实权,可是一般人也没办法招惹。
就算是一些官员想要讨好朱允熥,可能因此构陷。但是先掂量掂量,真要是弹劾了朱允炆,是不是就真的得到了皇太孙的赏识。
朱允熥继续说道,“其他地方用不着你关心,在杭州那边,你多少还是能去看看。这般仁政,宗室也该去露个脸。”
朱允炆也心里明白了,他还真的就是个吉祥物,在必要的时候让民夫或者百姓看看,为大明收服民心做个表率。
朱允熥继续开口吩咐说道,“这些事情你记得常去看看,这些个大事万万都要小心,朝堂上下都该在这个时候齐心协力。”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朱允炆想要在这个时候拒绝都是没有任何的余地
皇帝有皇帝的责任,皇储有皇储的义务,但是这些个宗室也不全都是摆设,关键的时刻还是要发挥出来自己的一定作用。
朱允熥继续吩咐说道,“明年朝廷不只是要疏浚运河,明年朝廷也是要派出船队出海。”
朱允炆对此也有耳闻,他小心的问道,“殿下,这和臣有何干系?臣听闻船队多是在太仓,一应货物也是在太仓集结。”
这么说也是没什么问题,因为实际情况也就是如此,船队在太仓集结。然后在刘家港汇合各部水师的船只,然后一起扬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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