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粗手笨脚的几人,一个把扎在陶词肩胛骨上的针给碰歪了。
一个把扎进腰椎骨缝里的针扎的更里了。
一个把胡乱扎在屁股上的针碰的直接带出了血。
一个在脚踝上扎进去的针直接被陶词一动,蹭到了地面上,针一下子就没入了皮肉里。
领头的那人看着眼前调教了半天还是没有长进的四个废物,眼神都能化成锐利的刀子直接片了他们。
几人看着他们第一次在活人身上下手就失手了,一个个低着脑袋像个害怕的躲藏起来的鹌鹑一样。
“哼!”,领头的人瞪了几人一眼,冷哼了一声,随手拿出放在一边的一根针,手法纯熟的直接三针扎进了陶词靠近眼睛的地方。
接着,又把几针扎进了陶词的喉咙周围。
然后是,胳膊和手上的麻穴,手腕,指关节,指尖……
没一会儿的功夫,领头的亲卫就把露在他眼前的陶词身上的穴位扎的满满当当的像是个刺猬一样。
其余四人看着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头儿,有样学样的也赶紧拿着自己手里的针,刷刷刷的先后扎进了陶词全身上下的皮肉里。
几人手里的针都扎完了。陶词本来还能蠕动两下的身子,现在也被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固定着没有办法动弹一下。
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随着停针的时间越长,身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也越积越多。
慢慢的有些汗珠汇聚在一起。然后,绕着针往地上流去。
有些汗珠汇聚好了就直接在附近的针眼处被慢慢的吸收了。
有些汗珠在陶词身上暴起的青筋边上来回游走,很快就汇成了一条小河。
还有一些直接打湿了身上的毛发,然后在秋高气爽的时候,冒出了一簇簇热气腾腾的白烟。
当然,也有一些直接聚集在了陶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晃晃悠悠的越积越多,在陶词的身上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一碰就有可能溃散的水泡。
几人蹲在地上观察着陶词身上的反应。陶亦谦也在马背上闲适的看着他们几人练手。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陶亦谦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陶词敢有算计他表妹的心思,那么他这个做表哥的给表妹出出气也是应当的。
几人因为蹲的角度不同,所以他们看到的水珠上漂亮的光泽也不同。
他们像个三岁的小孩一样看着陶词身上花花绿绿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水珠,眼里满满的都是稀奇。
“收针!”,大概过了两刻钟后,领头的亲卫一声细微的令下,几人齐齐的伸手向割麦子一样,一手握住好几根,就往外用力拔。
陶词的身上在第一把针拔下来的那一瞬间,就立马见了血。
几人歘欻欻的拔下了一撮又一撮的针,陶词的身上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血窟窿……
往外冒血的地方,没几息的时间就青青紫紫的连成了一大片。
在大家把他身上的针都拔完的时候,陶词整个人都像个染了血的破布娃娃一样青红交加,了无生气的侧着脑袋趴在了被他的鲜血和汗水打湿的草地上。
几人迅速的收拾好沾了血的绣花针和银针,对着陶亦谦无声的行了一礼。
陶亦谦摆摆手,几人又飞快的把陶词拖到了不起眼的地方,用陶词原来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草把人给遮挡了起来。
然后,把他们刚刚站了的地方清理了一遍后上了马。
几人策马扬鞭在附近的一个偏僻的客栈里,找了个空着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换了衣裳后,又人不知鬼不觉的翻出了窗户,驾马直接去了国公府举办的蹴鞠比赛的场地那里。
而此时,伯府四老爷在一个茶馆里听到了有人谈论伯府森严的家规和外松内紧的护院安排。
“你们说尚阳伯府都把安全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家怎么还能遭贼呢?”
“这谁知道啊?有些人可能是出于好奇去探探,有些人可能是不信邪去试试,也有可能是自家人的哪个落魄亲戚溜进去想顺点儿好处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家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宝贝让别人察觉了,去悄悄盗窃宝贝的!”
“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去偷人的?”
“你说啥?”
“我说人家书房不去、库房不去,偏偏直接去了内院,说不得是直接借机去偷人的呢?”
“而且,那人连人家家里哪个地方有狗洞都摸得清清楚楚,说不得就是熟人作案,也未可知!”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夫人不检点,还是哪个未出阁的小女子跟人私相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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