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张母带朱宝琴去看住得地方。
张家院子坐南朝北,东西各一间厢房,多鹤自从来到张家,就住在西厢。
一般情况下,儿子结婚娶媳妇后就会住到东西厢房去,西厢房还好,东厢房冬冷夏热,住着就有些遭罪。
张家两口子也不想自家儿子遭这罪,就在正房稍偏东的位置上盖了二层,分成两间屋,做两个儿子的婚房。
后来张家大哥没了,张家大哥那屋就一直空着。
现在朱宝琴来了,还得和朱小环、多鹤同住一个屋里。
让三人挤西厢房的小炕,那可不是待客之道,张家就连夜把这屋收拾出来了。
朱宝琴的东西都已经搬进了房间,因为原来是以婚房的水准收拾的房子,墙面都是灰泥抹平的,地面上也铺了石砖,照西厢房那土砖泥抹的地相比,看着干净许多。
外屋一进屋是烧炕热水的小灶台,墙边放着小水缸水桶木盆等洗漱用品。
里屋是三米长的炕,炕梢放着矮炕柜,还有朱宝琴带来的三口木箱子。
平时矮炕柜上一般都会放被褥,收拾拿取都方便。
现在矮炕柜上放着一座仙龛,黄铜宝鼎和装满黄香的香匣,被褥都堆放在炕根儿上。
“这是小环放的,她姑你看这么放行吗?还有啥说道不?”
朱宝琴看了一眼窗外渐暗的天光:“坐西朝东挺好。”
“那就好。”张母接着告诉朱宝琴屋里得用的东西都放在哪,“她姑,这炭盆洋火都搁这呢,扫炕的笤帚……”
不一会儿,朱小环小心翼翼地挎着个筐进来,轻轻放在炕上。
“姑,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摆上了。”
对大仙,朱小环可比朱宝琴还要上心。
“那就摆上。”
朱小环重新净手后,从筐里取出清水、新蒸的白面馒头,供奉用的酒盅、水杯和碗盘。
朱宝琴打开她带来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油纸包、一个布袋子,还有一个巴掌大的葫芦放到桌子上。
朱小环这边先将清水倒进水杯里,供奉上,又摆好三个酒盅,小心地将葫芦里的酒倒出来。
三个酒盅斟得满满的,溅洒出来的,她也用干净的白布仔细擦干净。
然后把摞得高高的白面馒头,布袋里的苹果,油纸包里的烧鸡都一一奉上。
朱宝琴点好香,在仙龛前念叨了一会,然后又点燃三炷香。
“嫂子,仙家虽是暂歇贵宅,但也是张家心有所求,嫂子作为地主,上香接迎一下吧。”
朱宝琴将香递给张母:“无需跪拜,心里默念些保佑家宅平安,保佑家人无病无灾的话即可。”
张母平日里拜的是菩萨,家里还有一个小佛龛,初一、十五自有供奉。
但谁让国人拜神一向讲究实用主义呢,观里的天尊、玉帝和王母娘娘,张母也是拜的。
今日拜仙家,张母也是非常虔诚。
张母拜完,终于轮到了朱小环。
朱小环一脸狂热,急切地问道:“姑,你教教我,我该怎么说?怎么求?是不是得磕头,磕几个?”
朱宝琴被问得尬住了,她本就是个糊弄事的,早上路过县城,才买了黄纸把赛博刺猬换成了新写的堂单。
现在朱小环问她怎么说,怎么求,怎么个仪式?
她又不是专业的,她知道个啥?问她还不如问膊了盖呢。
正常上香拜神佛,总要念叨念叨,让神佛知道信众所求是什么。
可她又不能随便胡诌,这十里八乡想找个大学生难,想找个道行高的大神却容易。
人家那行话一套一套的,还有才艺,唱跳rap,啊,不对,是又会唱神调,又会跳大神。
看到同道中人,还要冲上来battle,不是用舌头舔烧红的烙铁,就是用手捋烧红的铁条。
多说多错,哪天她要是再把前面说的忘了,那岂不是漏兜子了?
所以,干脆,朱宝琴递香的时候道:“小环,拜一拜就上香,什么都别念叨。”
“姑!”朱小环有些急了,什么都不说,大仙怎么知道她求什么?
这整得一出一出的,不过是为了给朱小环生孩子做个铺垫。
朱宝琴可不想朱小环陷得太深,若以后成了迷信分子狂信徒,那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建国以后,可不许成精。
朱宝琴抓住朱小环的胳膊:“命里没有莫强求!有些事能说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既不能说也不能做。你听明白了吗?”
“那我昨天和爹娘二孩都说了,那咋办啊,姑!”朱小环登时吓得脸色发白,以为自己坏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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