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死了，弟弟也死了，妈妈抱着他们，在那，她不走。”
丈夫死了，大儿子死了，现在最后的小儿子也死了，多鹤的母亲非常绝望，也丧失了继续走下去的坚持。
多鹤被一起逃跑的人裹挟着，稀里糊涂地继续走上那怎么也走不完的路。
再后来她被土匪抓住，土匪又被保安团围剿，她们成了累赘，被拉到镇子里贱卖，被张父张母救下。
多鹤的讲述虽然断断续续，表达的也不十分准确，但多鹤那真实的悲惨，悲伤又麻木的神情，大家也从中听出了艰险。
受限于语言，还有许许多多凄凉悲惨的事，多鹤没办法描述清楚。
对于多鹤的经历，出于人道主义，朱宝琴为此默哀了两秒钟。
朱宝琴站起身，抚了抚衣摆：“这故事听着确实挺惨。不过，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因果不虚，报应不爽。”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上香了。”
张俭听了赶紧下地，又是搀扶，又是开门，将朱宝琴送上楼梯。
“妈妈？”以多鹤现在的中文水平，还听不懂朱宝琴说的什么。
但她敏锐的感觉到了，朱宝琴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收起了怜悯和同情。
多鹤看向张母，想得到答案。
张母只是笑着拍了拍多鹤：“好孩子，那些都过去了，咱们不想了，以后好好的。”
朱小环坐在炕上，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就是啊，多鹤，你现在又是我妹妹，又是我娘的闺女，我们认你，你就是中国人了，以前那些事啊，你就别想了，还是得过好现在日子。”
张父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从黑龙江省那边过来的也好，就说是远房亲戚嘛。要是有人问，就说是从黑龙江省五常县来投奔的远房亲戚。”
张俭点头：“行，就说是五常县来的，娘，你得让多鹤记住喽。”
“诶，我知道了。”张母拍了拍多鹤，“等以后把话学好了，就这么说啊。”
多鹤乖巧地点头。
“那行，你忙去吧。”张父给张母使眼色。
张母带着多鹤出屋，去厨房收拾。
张俭见人走了，有些担心地道：“爹，不管多鹤是哪来的，这事儿啊，就禁不住问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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