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玄幻魔法 > 华夏真相集 > 第二十二集 七国之乱
    匈奴挑衅,再燃战火;谍报入京,汉帝大怒。

    未央宫中,汉文帝再下诏令。

    传旨官:奉皇帝陛下诏旨,兵出三路,迎击匈奴。以中大夫令勉为车骑将军,率军进驻飞狐;楚相苏意为将军,将兵北入代地,进驻句注;将军张武,屯兵北地。

    令勉、苏意、张武:喏!臣等遵旨。

    传旨官:诏命同时设置三将军,以卫长安。命河内郡守周亚夫,驻屯细柳;祝兹侯徐悍,兵驻棘门,宗正刘礼,军驻霸上。各负其责,不得有违!

    周亚夫、徐悍、刘礼:喏!臣等遵旨。

    众将领旨,分别引兵而去。

    此时匈奴骑兵疾如狂风,已进至代地句注边境,烽火警报频起,连连告急。

    汉军经过数月调动,进抵边境。匈奴见汉军加强守备,退出塞外,汉军也罢兵撤警。

    镜头闪回,叙述周亚夫来历。

    周亚夫者,乃是西汉开国功臣绛侯周勃之子。始做河内郡守之时,时逢骊山老母许负经过绛城,周亚夫请至府中,使老母为自己看相。

    许负仔细相看一番,出言惊人,开门见山说道:我观将军,命相尊贵。三年之后可以封侯,再过八年,便可做到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再过九年,会因饥饿而死。

    周亚夫先喜后惊,闻言不信,当即反驳:我兄长已继承父亲侯爵,其死子继;丞相之位,论说也排不到我身上。说我终会饿死,又岂有此理!既曰尊贵非凡,又怎会饿死?

    许负指其嘴角之纹:将军唇缘,有竖纹直达嘴角。此乃饿死之相,又何疑哉?

    周亚夫闻罢,惊讶不已,将信将疑。许负知其怀疑,便即告辞,扬长而去。

    三年之后,周亚夫之兄周胜之因杀人获罪,被剥夺侯爵之位。

    汉文帝体念周勃对汉朝曾立大功,不欲毁绝其嗣,便令推选周勃诸子之中有才能者,许其继承先父爵位。族中众人皆都推举周亚夫,汉帝准奏,便令其继承父爵。

    闪回结束。军臣单于进犯北边,文帝设置三将军,警卫京师,周亚夫奉命守卫细柳。

    文帝为鼓舞士气,亲至三路军营,犒劳慰问将士。先到灞上,再到棘门。

    灞上及棘门两处守将,分别乃是刘礼、徐悍。部下守门将官见到皇帝车马来至,不及通报主帅,皆都望尘拜迎,命令大开营门,引领天子车驾,直至中军大帐。

    刘礼及徐悍闻说天子忽至,皆都慌忙出帐迎接,以致手足无措;待文帝离去之时,又亲率全军诸将,送到营门。

    文帝因见二将谨守臣礼,甚为喜慰,又至细柳大营,且不令侍臣提前通报。

    细柳营守门将官见到天子车驾,根本不予理会,反令军士严阵以待,拦在营寨之外,不许放入。汉文帝不悦,使禁军侍卫持节上前,命令开门迎驾。

    守门将不看天子符节,昂然说道:周亚夫将军下有严令,军中只听将军令箭,不听皇帝诏命。虽是天子陛下驾到,末将未得将军大令,营不可入。

    文帝闻此,哭笑不得,遂派使者持天子符节,随门将进去通报。周亚夫见到符节,并不慌忙,乃命部将列队,即不出营迎接,只许打开寨门,请圣驾自入。

    天子车驾进入寨门,守营士兵高声喝道:将军有令!军营之中,不许车马急驰。

    御驾车夫闻此,只好控缰而行,缓缓驶入辕门。众军盔明甲亮,肃立两侧,并不行礼。

    直到军中大帐前,才见周亚夫一身戎装出迎,率领诸将,向天子行拱手军礼。

    天子侍卫喝道:见到圣驾,因何不拜?

    周亚夫:兵法有云,介胄之士不拜。请陛下许臣,以军礼拜见。

    文帝稍微一怔,继而大喜,手扶车前垳木,欠身向将士回以军礼。

    劳军完毕,车驾行出营门,周亚夫率诸将送至辕门而止,又不下拜。

    文帝见此,大为感慨,向随侍群臣说道:此乃真将军也!彼霸上及棘门之军,直如儿戏耳。若敌人来袭,我恐其带兵将军,亦被敌将俘虏。似周亚夫治军,敌军焉有可乘之机!

    一个月后,匈奴无隙可乘,最终引军退去。文帝亦命三将军撤兵,并升周亚夫为中尉,掌管京师警卫。又叮嘱太子刘启:此后若遇大战,尽可放心使用周亚夫为将。

    时有太子家令晁错,因闻匈奴屡侵边境,遂向文帝上《言兵事疏》,提出“以蛮夷攻蛮夷”之策。指出若对匈奴作战,需要器械锋利,精兵劲卒,将通军事,君择良将。

    文帝览疏,大为赞赏,赐诏嘉奖,但未采纳晁错主动出击匈奴建议。

    晁错又上《守边劝农疏》,提出鼓励移民实边,以此抵御外患,终被文帝采纳。

    于是晁错又上《募民实塞疏》,对如何安置移民提出具体措施。

    文帝十二年,晁错又上《论贵粟疏》。其疏略曰:请募天下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文帝纳之,由此诏命公开标价,售卖爵位,以所得财帛充实边防军粮。入粟拜爵实行之后,边境积粟,足支五年之余。

    晁错又奏:可令入粟者,输于郡县则可。边境及郡县充实,则可免天下田租。

    文帝纳而行之,于是诸郡农民处境大为改善。天下百姓,咸受其利。

    镜头闪回,叙述晁错来历。

    晁错者,楚国颍川人氏,生于汉高祖七年,年少时师从张恢,学习法家思想。

    汉文帝时,因闻晁错能文,使任太常掌故。晁错因受太常派遣,前往齐郡济南,跟随伏生学习《尚书》,接受儒家思想。学成归来,被任命为太子舍人、门大夫,后升为博士。

    晁错任博士时,上《言太子宜知术数疏》,陈说太子应通晓治国之法。文帝赞赏,拜为太子家令。晁错能言善辩,深得太子刘启信任,誉为智囊。

    文帝令大臣推举贤良、方正及文学之士,晁错被推举为贤良。天子亲自出题,就《明于国体》策问。当时一百多人参加对策,以晁错《举贤良对策》最佳,深得文帝嘉许。

    闪回结束。只因晁错对策优秀,遂由太子家令升为中大夫。

    此后晁错曾多次上书,提出削减诸侯藩地,改革法令建议。

    文帝虽未采纳,但十分赏识其才。太子刘启亦很赞成晁错,建议应将削藩纳为国策。

    时有中郎将袁盎,素与晁错不和,故对其治国之策,坚持反对态度。

    镜头闪回,叙述袁盎来历。

    袁盎亦为楚人,其父曾为强盗,迁徙安陵。吕后当政时期,袁盎乃为大将军吕禄家臣。汉文帝即位之后,袁盎被其兄袁哙保举,任为中郎。

    绛侯周勃诛灭吕氏有功,封为丞相,由此甚为骄横,汉文帝因此不喜。

    袁盎最善察言观色,因私见文帝,当面提问:陛下谓丞相周勃,是何等样人?

    文帝答道:是匡扶社稷之臣也。

    袁盎奏道:丞相只是功臣而已,不能称为社稷之臣。

    汉文帝:此二者之间,有何不同?

    袁盎:社稷之臣,应与陛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后掌权之时,诸吕胡作非为,擅自称王,刘氏局势危急。当时周勃身为太尉,掌握兵权,却不能拨乱反正。直待吕后去世,群臣共同讨伐诸吕,周勃顺势而为而已。因而只能称作功臣,不可谓社稷之臣。

    汉文帝:便是功臣,亦属难能。

    袁盎:今周勃自恃有功于国,每有骄横欺主之色,而陛下却谦虚退让,毫无君臣之礼。臣私谓陛下既为九五至尊,对待臣下,不宜如此也。

    文帝信以为然,由此再逢升朝议事,便逐渐提升威严,对周勃不苟言笑。

    周勃因此怨恨袁盎,私下言道:我与你兄袁哙交厚,子却在朝廷毁谤于我,何也!

    袁盎只拱手一揖,便即转身离去,对此质问置之不理。

    其后周勃罢相,回到封地,便有人落井下石,上书告其谋反。周勃因此复被召回长安,投系狱中。朝中王公大臣都不敢言,只有袁盎屡次上书,申明周勃无罪。

    周勃出狱之后,感念袁盎仗义出力,与其结为挚友。

    文帝三年,淮南王刘长自封国入朝觐见,为报私仇,擅自杀死辟阳侯审食其。

    袁盎闻此,便又上书,对文帝直言进谏:诸侯王恃其特权,太过骄横霸道,若皆如淮南王一般,此后必定祸患不断。陛下可适当削减诸王侯封地,以备来日不虞。

    文帝不听,淮南王刘长愈加蛮横。棘蒲侯柴武世子意图谋反,事发被诛,供状中牵连到淮南王。文帝览状大怒,诏命罢去淮南王爵位,贬为庶民,流放蜀地,以囚车押送。

    袁盎急上书劝谏:淮南王向来骄纵,陛下不加限制,以致酿成此祸。今又突予摧折,淮南王为人刚直,如死在途中,则朝野必谓陛下不能容人。背负杀弟恶名,彼时奈何?

    文帝正自暴怒,故又不听。

    淮南王身系囚车,被一路押解往西,颇受解吏诟辱。行至雍地,果因郁闷得病,非但不肯就医,并且就此绝食,自尽而死。

    文帝闻知此事,非常悲伤。望西涕泣不止,废食数日,亦不上朝。

    袁盎闻之,乃入见文帝,再次谏道:陛下在为代王之时,太后患病,三年尽心服侍,亲尝汤药。曾参尚感为难之事,陛下行之,孝道超过圣人之徒。诛灭诸吕之后,陛下由代国入京,彼时凶险难料,即使是孟贲、夏育之勇,也不及陛下。群臣共推陛下为帝,陛下推辞五次不就,犹较古贤许由,更多四次。陛下三事,均高于世人。今淮南王自死,与陛下无干,则陛下何须担心名声被毁哉!况陛下贬谪淮南王,本为使其改过自新;乃是护送官员不慎,以致淮南王病死,其罪不在陛下,又何必自责如此!

    文帝闻奏大慰,便纳袁盎建议,重新设朝,面见群臣,并封淮南王三子为王。

    由是袁盎屡献妙策,天子深加称赞,名声大振。

    时有宦官赵同,嫉妒袁盎受到重用,便在文帝面前造谣中伤。袁盎见此,忧愁不已。

    袁盎侄子袁种闻知,便劝叔父:何不公开羞辱赵同,以止其毁谤?

    忽一日,文帝坐车出行踏春,约袁盎同载,并命赵同在车上服侍。

    出离长安未久,袁盎忽然跪在车前,向文帝进言:臣闻能与天子同舆者,都是英雄豪杰。今我汉朝虽乏英雄,但须眉男子不少。陛下君临万方,似不宜令五体不全之人同乘。

    文帝闻言大笑,立即让赵同下车,在后跟随步行。

    前至霸陵,因见春光无限,天子大悦,遂亲自驾车,欲从西边陡坡飞车而下。

    袁盎担心文帝安危,策马随车而行,上前挽住缰绳,颜色更变。

    文帝笑问:卿为将军,亦怀惧耶?

    袁盎答道:臣闻千金之子,不坐垂常;百金之子,不倚危栏。并无他故,恐生危险也。圣明之主,更不应于危险之中,心存侥幸。今陛下亲驾快车,飞驰奔下峻岭,若马惊车败,陛下纵不自惜,但何对高祖及太后哉?

    文帝听罢,笑而止之,放弃飞车下山打算。

    此后又携皇后诸妃,并近侍众臣,巡游上林苑。当时慎夫人极受文帝宠幸,在内宫常与窦皇后同席而坐。游罢上林,就坐之时,郎署长布置坐席,慎夫人与皇后依然并肩。

    袁盎见此,亲自上前,将慎夫人坐席拉后三尺。慎夫人生气,不肯就坐,文帝也大为不悦,就命撤席,起驾回宫。袁盎却不肯罢休,上疏劝谏天子。其疏略云:

    臣闻尊卑有别,内宫才能和睦。陛下已立皇后,慎夫人不过宠妾,使与主上同席而坐,失却尊卑也。陛下宠爱慎夫人,厚加赏赐可也。若尊卑不分,名为宠爱,实则害之。陛下圣明,岂不知赵王如意之死,及其母戚夫人被吕后做成人彘之事乎?

    文帝览奏,凛然而惊,转怒为喜,将袁盎之疏转示慎夫人,并说戚夫人当年故事。慎夫人亦由此大悟,私下赐给袁盎五十斤金,以表敬意。

    袁盎多次直言劝谏,终受天子近侍及重臣所忌,不能久留京城,被调任为陇西都尉。

    到任之后,袁盎对士兵仁爱有加,将士争为效命。不久调任齐相,继而复为吴相。

    袁种为叔父送别,暗自嘱道:吴王刘濞骄横欺主已久,常有反心。叔父若要弹劾,吴王必生杀心。叔父每日只管饮酒,只时常规劝吴王,不要谋反可矣,以免受其毒害。

    袁盎听而行之,吴王果然厚待袁盎,并未加害。

    此后不久,袁盎告老还乡,路遇丞相申屠嘉,下车行礼拜见,申屠嘉只在车上致意。袁盎遂到丞相府拜见,欲问其由。申屠嘉闻说袁盎至府,良久方出接见,态度依然傲慢。

    袁盎:请摒退从者,单独相谈。

    申屠嘉:卿欲谈公事,请与长史掾吏商议;若是私事,我不受之。

    袁盎:公为丞相,自忖与陈平、周勃相比如何?

    申屠嘉:固不如也。

    袁盎:公自谓不如,某亦以之为然。陈、周共辅高祖,平定天下,更又诛杀诸吕,保全刘氏社稷,功业无双。公为踏弩士出身,其后提升队长,积功至淮阳郡守,并无谋划攻战之功。今一旦贵为丞相,则便轻视国士,却是为何?

    申屠嘉:卿乃卸任方国之相,何敢对某无礼如是!

    袁盎:当今皇帝陛下,亦是起自代国之君。及为九五之尊,每遇郎官呈奏,无不停车以听,计无不纳;不能纳者置之,人无不赞。此为何哉?以招揽天下贤能之士也。皇上每日闻所未闻,知所不知,日益英智;公为国相,塞天下之口,日益愚昧。以圣君督责愚相,依在下观之,公祸患不远矣!

    一席话毕,申屠嘉惊惧离座,再拜请罪:在下粗鄙不智,幸蒙将军教诲。

    乃引袁盎进入内室,奉其上坐,以为上宾。

    后元七年,汉文帝刘恒在位二十三年,病重不起。六月初一日,托孤于周亚夫、卫绾,叮嘱太子刘启:若有缓急,可用周亚夫为将。

    言罢驾崩,享年四十七岁。

    周亚夫及卫绾率领群臣,拥立太子刘启为帝,是为汉景帝。先接受百官朝贺,后为先帝治丧,上庙号为太宗,谥号孝文皇帝,葬于霸陵(今西安东郊白鹿原)。

    景帝即位,尊生母窦皇后为皇太后,立太子妃薄氏为皇后,以黄老之术治国。

    与此同年,长沙王吴着病故,因无子嗣,其国被除,共传五代,国祚四十六年。

    汉高祖刘邦当初所封八个异姓诸侯王,臧荼、韩信、彭越、英布、韩王信、张敖、卢绾等七个诸侯王全部消灭,吴氏长沙国独存。至景帝即位,四海再无异姓王国。

    与此同年,司马相如进京为官。

    镜头闪回,叙述司马相如来历。

    司马相如,表字长卿,蜀中成都人氏,自幼便好读书击剑。母亲恐其难养,名曰犬子,以避鬼神之忌。因慕战国时赵相蔺相如为人,自己更名叫作相如。

    汉景帝继位之时,司马相如二十三岁,被选为贤良,由此离蜀至朝,担任武骑常侍。

    当时梁孝王刘武在京,喜交天下文人。枚乘、邹阳、庄忌等一批着名文士,皆被招进王府,为王府座上之客。司马相如主动登门拜见,刘武得之大喜,携至封地睢阳。

    司马相如作《子虚赋》,刘武观而大奇,有高山仰止之感,便将珍藏古琴“绿绮”赠之。琴内镌有铭文:“桐梓合精”。乃是上古名琴,制造工艺之高,世间无二。

    闪回结束,复说梁王刘武。

    刘武者,汉文帝刘恒次子,窦后所生,汉景帝刘启同母兄弟。文帝二年受封代王,四年改封淮阳王。梁怀王刘揖去世无嗣,文帝便纳陆贾之谏,使刘武继嗣梁王。

    汉景帝前元三年,刘武入朝面君。

    兄弟相见,设宴欢聚。景帝酒醉,一时兴起许道:朕千秋万岁之后,传位于弟。

    刘武闻此,口内虽然逊辞,心中暗喜。母亲窦太后闻知,也是大为喜悦。

    虽是酒后闲话,但所谓君无戏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只因景帝醉后一诺,立刻便由宫中秘闻,迅速传遍朝野诸侯,成为众人皆知。

    吴王刘濞闻知此讯,惹起新仇旧恨,拍案怒道:我高祖自斩蛇起义,驱逐暴秦,又与项王激战四年,千辛万苦打下江山,任由旁支子孙轻易许人哉?不杀刘启小儿,誓不为人!

    镜头闪回,叙述吴王与景帝恩怨。

    景帝刘启为太子时,吴王刘濞遣世子刘贤入京,以为人质。

    刘贤因与太子刘启年岁相当,因而时常一起玩耍,喝酒竞射,并下六博之棋为戏。刘贤生性轻佻剽悍,又仗父亲势力,平时骄矜异常。与刘启博弈,常因棋路相争,态度不敬。

    这一日二人酒罢弈棋,又起争执。刘启一时怒起,顺手拿起棋盘击打刘贤,不料失手将其打死。汉文帝倒也不以为意,派人将其遗体送回吴国埋葬。

    闪回结束。从此刘濞怨恨刘启,誓欲为子报仇。

    再次闪回,叙述吴王刘濞来历。

    吴王刘濞,乃是汉高祖刘邦次兄刘仲之子,生性豪强,为人勇猛。

    淮南王英布叛乱之时,汉高祖亲征平叛。刘濞当时年仅二十,便以骑将身份,跟随三叔刘邦征伐淮南,在蕲县之西一举击破叛军,迫使英布逃亡被杀。

    当时荆王刘贾被英布所杀,没有后嗣。高祖认为东南之地与汉廷悬隔,非猛壮藩王难以统治,故立刘濞为吴王,统辖三郡,五十三城。

    吴地豫章郡产铜,吴王刘濞到任之后,便招致天下众多亡命之徒,盗铸铜钱。另外吴地滨海地区产盐,吴王遂又煮海为盐,贩卖到全国各地,获利颇丰。

    吴国所铸铜钱,与邓通钱一并流通天下,由是经济富足,实力日渐强大。只因国库丰盈,吴国境内由此不征税赋,军卒民夫而且一律给予佣值。国人由此支持吴王,惟命是从。

    世子刘贤被杀,吴王从此称病不朝。

    秋季遣使进京朝觐,汉文帝问:吴王何病,不能来朝?

    使者答道:只因心伤世子之死,吴王故此称病。请陛下捐弃前嫌,给其改过机会。

    汉文帝:准卿之奏。赐给吴王几案手杖,念其年老,许以不再朝觐。

    吴王拜受文帝之赐,闻说可以不必朝觐,由此以为朝廷软弱,愈发骄横。

    闪回结束。汉景帝刘启即位,许诺梁王刘武可为皇太弟。吴王闻之,怒不可遏。

    恰在此时,晁错升任御史大夫,开始谋划削藩。

    景帝二年,晁错上《削藩策》,上陈诸侯罪过,请求削减封地,收回旁郡。

    楚王刘戊来朝,晁错上奏:薄太后国丧之时,楚王在其国中宴乐淫乱,请求诛之!

    汉景帝下诏:赦免楚王死罪,削减东海郡,以为惩罚。

    晁错:赵王刘遂有罪,奏请削其河间郡;胶西王刘昂卖爵舞弊,请削其六县。

    汉景帝:准卿所奏。

    晁错:吴王刘濞,怀其杀子之恨,图谋不轨。经营吴地四十余年,私自铸钱,又煮盐贩卖,还招纳逃犯,谋反之心已显。宜削夺吴国会稽、豫章两郡,以为薄惩。

    汉景帝:准卿所奏,即可下诏。

    数道削藩圣旨陆续下达,受削诸王皆都大哗,既惧且怒,尤恨御史大夫晁错。

    吴王刘濞早怀反意,见削自己两个大郡,不肯奉旨。于是派出使者,与胶西王刘昂相约反汉,事成之后,平分天下而治。

    刘昂一说即从,并与齐国诸王相约,共同反汉,响应吴王。

    刘濞又派人前往楚、赵、淮南,通谋相约起兵。朝廷正准备元旦庆典,毫无防备。

    汉景帝三年正月,新年刚过,春寒未消。

    吴王刘濞下达屠杀令:吴国境内,朝廷所置二千石以下官吏,尽行诛杀,一个不留!

    于是铁骑四出,屠刀挥舞。江南早春,本是一派莺歌燕舞,顿时化作腥风血雨。

    闻说吴王起兵,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等六王群起响应,一齐公开反叛。

    吴王大喜,于是下达募兵号令,征募国内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男子,全部入伍。数日之间,便聚徒众三十余万人。继又派使四出,分别与匈奴、东越、闽越贵族勾结。

    七国大军聚集,发布联合檄文,以“请诛晁错,以清君侧”为名,举兵西向。

    镜头特写。只说吴国战旗猎猎,一路西指。

    吴王起兵会稽,北上广陵,命置粮仓于淮南东阳,向西渡过淮河,先与楚兵会合;并遣间谍游军,深入肴渑,探听朝廷动向。

    当时七国叛军布置,以及进军线路,已经十分明晰。吴楚联军渡淮向西,乃是叛军主力;胶西等国叛军共攻临淄,齐王刘将闾据守;赵国则约匈奴精骑,联手犯汉北境。

    由于刘濞谋定而动,故此七国军队进展顺利,一路势如破竹。

    于是烽烟四起,警报纷传,皆入长安。

    闻说七国乱起,汉景帝大惊,与晁错商量出兵平叛事宜。

    晁错:叛军势大,各路守将必定不敌。为保必胜,臣请留守京师,陛下御驾亲征!

    景帝览奏,问于群臣。众议纷纷,久而不决。

    晁错屡次上书促战,见天子不下决心,于是大慌,就与下属丞史商议。

    晁错:乱势已起,天子不下诏命征伐,此必是朝中有人相阻,我将奈何?

    丞史:大人以为何人,阻拦平叛大计者?

    晁错:吴王今举七国之兵反叛,若无内应,岂敢孤注一掷?我观满朝文武大臣,只袁盎曾为吴相;入朝之后,又多次收受刘濞恩惠。袁盎必定知其预谋,我欲上书弹劾,如何?

    丞史:此时正当上下一心,一致对外。无凭无据,岂可捕风捉影,先自内讧起来?

    晁错闻此,也觉证据不足,一时犹豫不决。

    未料二人内室密语,却被廊下从吏闻之,立时出府,报与袁盎。

    袁盎非常惶恐,连夜求见国舅窦婴,说道:吴王反叛原因,实为世子曾被天子误杀,又不服削藩之故,与微臣有何相干?晁错欲要诬臣,某请面见天子,当庭对状!

    窦婴以为言之有理,遂入宫禀告景帝。天子闻此,即命召见二臣,当面对质。

    袁盎领旨进宫,发现晁错已经在场,遂跪叩上奏:请求陛下屏退旁人,容臣密奏。

    景帝准奏,命晁错暂且退出。

    袁盎见无旁人在场,便即献策:吴楚叛乱目的,在于诛杀晁错,并求复其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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