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二天清早,周飞和李灼照打算喊上佩子芯去月亮河玩水,却没有听到她嚷嚷的叽喳声,只留下一张纸条,“娘娘接我,杉右城见。”
翼彩音副团长头皮发麻,“宁州,只有一个人,可以在灭云关毫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
向东问帕使脸上没有了标志性的笑容,接话道,“暗月城,佩雨玟城主,已经很久没见了。”
曾锐不自觉地摩挲着怀里的指环。
颜启蓠显得有些失落。
宅羽伽导师看着失神的两人,喊道,“走啊,看飞天去。”
二
月亮河起源于勾戈山脉,是宁州的主要河流,从灭云关脚下自西向东流,与另一条发源自莫若山脉的三寐河相交于雪因湖。
月亮河的上游,两岸都是茂盛的森林,北岸叫做明月森林,南岸叫做云下森林。
蛮羽战争中,蛮族焚毁整的云下森林,火势向东、向南蔓延,森林燃烧的浓烟在宁州上空笼罩了十八年,一直将宁东烧成了广阔的戈壁,羽人称之为西南戈壁。
经过多年的风雨洗礼,西南戈壁逐渐缩小,形成了北面的戈北森林,南面的戈南森林,还有东面的朔漠。
云下森林重现生机,羽人为了纪念烟火十八年,把它改名为云火森林。
七月初七,未时,太阳即将落下,明月逐渐升起。
羽人将这一天称为展翅日,是宁州最重大的节日。
羽人展翅飞在天空中,表达爱情比翼齐飞,或是成人礼遨游天际。
未时,明月完全遮盖暗月,离大地最近,星力最强。
盛大的节日,随处可见鲜花和野果,羽人相互祝福,并友好的接待客人。
宅羽伽导师领着众人一路走一路吃,一直走到云火森林的深处。
只见整个森林飘逸着白色点点闪光,“那是星力扰动产生的精神力量。
云火森林是羽人华内邦的领地,这里有一个极大的银矿,所以银矿周边随处可以看到河络搭建的遮棚。
遮棚只是入口,遮棚下可能是深达百尺的地洞。
遮棚顶上都插着同一徽记的旗帜,那是银针部落的松树徽记。”
正说着,羽人适时起飞,十之七八都跃在天空之中。
河络在地下欢呼雀跃,仿佛自己飘在天上。
虽然星力源源不断无限传来,但承受能力有限。
有些羽人不够一刻钟就落了下来,还有一些逞强硬撑,在空中脱力崩散了双翅,直直栽落树顶,险象横生。
颜启蓠看着天上密密麻麻的羽人,不免感叹,“人类太平凡了,其它种族都各有特点。”
曾锐点了点头,“宁可对阵地上的角牛,也不要遇到天上的大风。”
河络把他们的竞技活动带来了宁州,称作“洞球”。
羽人在这天举办了盛大的洞球比赛活动,赛场上围了上万人。
赛场上的羽人和河络正在乱战,每人手持一支银杆,操控一个银球。
自己的银杆不能击打别人的银球,只能通过银球相撞来控制路线。
河络原来的玩法,分成两组,洞在地上,把对方的球全部击进洞中为胜。
羽人提升了难度和乐趣,把洞设在树上,把对方的银球击进洞中,就可以赢取这颗银球,可以一直乱战下去。
赛场上时时爆发出喝彩声,代表又一枚银球被收走。
周飞和李灼照对天上的羽人不感兴趣,用手上的武器做抵押,换来了银杆和银球,加入了赛团。
三
天上的羽人精彩纷呈,为争夺情人在单挑的,成人礼分成派系约架的,还有更多凑热闹的。
看热闹的羽人围成一个个球体,完全遮挡住地面的视线,却时而爆发出哄笑声。
曾锐和颜启蓠躺在树顶,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却能感受到羽人在天空上的自由,不时发出感叹。
宅羽伽导师靠在树干上,听着两人的叹息,解释道,“十之七的羽人,可在每年的展翅日凝出翅膀,称为岁羽;每个月,明月星力最盛那天可凝出翅膀,称为俜羽,少于十之二;少数的羽人,可以每天都飞翔,称为至羽,不及十之一。
这是明月的庇护,也是暗月的诅咒,由于先天的秘术体质,导致羽人骨骼轻盈,武术奇差。”
颜启蓠挠了挠头,应了一句,“对立统一,有利也有弊。”
曾锐搓了搓鼻子,说道,“明月的庇护,看着真不错;暗月的诅咒,没什么问题呀?”
颜启蓠也反应过来,“武术与秘术,本来就是此消彼长,不存在特殊嘛。”
宅羽伽导师嘿嘿一笑,“厌火城,去看看无翼民就知道了。”
未时一过,天上的羽人逐渐减少,地下的羽人却越聚越多。
周飞和李灼照已经无法挤进赛场,手里捧着三个银球,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宅羽伽导师可馋坏了,“一个银球差不多十个银毫。”
说着,一把搂住李灼照,“暗月,可以有效监测星力,却不能辨别天赋。”
四
沿着云火森林向东走,可以来到月亮河的一条支流,叫做无声河。
河如其名,无声无息,缓缓地流进戈北森林。
无声河边有一幢极辉煌的建筑,与羽人树屋的风格完全不同。
众人来到的时候已是子时,建筑里灯火通明,人声喧嚣。
建筑外面竖着一个纯银牌匾,“维斯彩坊!宁州最大的赌场。”
颜启蓠隐隐感觉到星力的扰动,顺着宅羽伽导师的话,问道,“好怪异的赌场秘术!”
宅羽伽导师一脸佩服的叹道,“暗月,秘术场,笼罩着整个维斯彩坊。
任何秘术的发动都会扰动秘术场,防止使用秘术使诈。”
曾锐听明白情况了,“老二的天赋,不算秘术,可以使诈。”
宅羽伽导师哈哈一笑,“魂印武器也会扰动秘术场。”说着,收走了大家身上的魂印武器,
根据宅羽伽导师的布局,周飞和曾锐一组,负责盯梢,发觉不对劲就撤;李灼照和颜启蓠一组,找一张人最少的赌桌,赢够一百银毫就收手。
维斯彩坊的内部更加豪华,金碧辉煌也不过如此。
宽敞的大堂,近百张赌桌,纸牌、骨牌、色子、转盘、弹珠,应有尽有。
各个种族在里面无分你我,红着眼叫着喊着,赢了的捧着银毫开怀大笑,输了的两手空空痛哭流涕。
周飞和曾锐本来对赌博没有什么兴致,四处游荡,却偶然发现场上还有十多号人跟他们一样,根本无心参与赌博,装着样子在各赌桌间游荡。
李灼照和颜启蓠选定了一张猜色子大小的赌桌,桌上只有一个羽人。
一头灰黑色的头发已经结团,耳朵特别尖长从发团中竖起,满脸油光滑腻,眼睛血丝密布,两手推出十个银毫,死死盯着盖盅,“大!大!大!”
李灼照已掌握了这张桌子的色子声音,十个银毫,压小。
黑发羽人旁若无人,专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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