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第二十五时区的情书 > 第36章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翌日清晨。

    雨停了,天空依旧阴霾。

    受一年多生物钟的影响,周京霓早上多七点多便自然醒来,起床吃了个早餐,在楼下买好咖啡,于柏州来了。

    “沈逸一早就去伦敦了。”于柏州摘下墨镜挂到毛衣领口。

    周京霓把一杯热咖啡递给他,“我知道,他哥来了。”

    “谢谢,今天挺冷,你还喝冰美式啊。”接过时,于柏州朝她掬一缕笑,看见她晃了晃透明杯中的冰块,感觉身上的寒意更重了,主动拉开副驾门示意她先上车

    “看到有瑰夏就买了。”周京霓指了一下门外黑板上的的手写广告。

    于柏州向后探头,若有所思点头。

    上车后,他启动车,周京霓喝一口冰牙齿的咖啡,捧在手心转着,他看得直摇头,她轻轻地笑了笑。

    “昨晚吃夜宵了,喝这个消肿还能提神。”她给解释。

    于柏州扑哧一声乐了,“提神醒脑倒是真的,你俩都喜欢早上喝这玩意,挑咖啡的品味也挺像,我就不行。”

    闻言,周京霓垂眼不语。

    其实她谈不上喜欢喝冰美式,曾经一度觉得它苦到难以下咽,包括所有咖啡都如此,研究也不多,顶多尝出速溶和现磨的区别,直到开始做投资,她喝得渐多。

    最后习惯成自然。

    一上午的时间,于柏州带她游览了牛津大学,逛了几个有名的街区,中午又由他挑了一家排名不错的意大利菜,餐厅坐满人,菜上得慢,两人吃饭时,就着评价菜品和日常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四十分钟。

    饭后步行去博物馆的路上,路过一家店,他问她喜欢吃甜吗。

    周京霓疑问地嗯一声。

    于柏州已经大步走到前面去推门,“沈逸给我推荐过,味道还不错。”

    沈逸?

    印象里,他不喜欢甜品。

    周京霓站在路边愣了一愣,险些被跑来的青少年撞肩,同时,于柏州转身向她招手,她轻声说了句来了,随即迈上台阶。

    “gelato啊。”她跟着进去,俯身扫了一圈五彩缤纷的冷藏柜,回头朝他说:“悉尼的newtown也有一家差不多的,我最爱吃开心果味的。”

    于柏州像是想到什么,扬眉一笑,边对店员指要的口味,边对她说:“原来那一年他去澳洲是找你啊。”

    周京霓双眸微眯,歪头看他。

    “猜我怎么知道的?”于柏州付了款,其中一份递给她,他悠悠地笑出了声,指节敲敲包装盒,“他就是那次回来后,带我来的这家店,说什么和澳洲那家味道很像,哦对,你可以去他家冰箱看看,常备好几盒这家店里咖啡和开心果味的。”

    那边说话的同时,周京霓含在口中的冰淇淋化在舌尖,她低头看了一眼纸碗,坚果的浓馥奶香蔓延喉咙,迈出店门的同时,回眸望去店名。

    缩写是g&d。

    风吹进发丝间,冷气漫进。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平静无波的心湖似炸开了水花。

    她记忆闪帧,回到那年元旦,因为沈逸第二天晚上就要飞走,她珍惜白天与他相处的每分每秒时光,带他去了自己最喜欢的几个地方。

    其中一个地方就是悉尼newtown,那里有两家她最喜欢的甜品店,蛋糕店和gelato。

    当时他们买完这两样东西,迎光穿过人群攒动的长街,并肩坐在公园的椅子,她一一拆开包装袋,沈逸不愿吃甜,又疲惫,揉着眼起身去一旁抽了根烟提神,再回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烟草味,她无意嘴了一句“好晒”,他双手揣进兜,长身站立在她前侧。

    刚好替她挡住毒辣的阳光。

    她挖下一勺蛋糕,眉眼挂着笑意,抬起胳膊递上前,“求你啦,就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也不甜,不骗你。”

    沈逸适时挑眉,弯下腰吃掉蛋糕。

    周京霓眼不眨地愣了。

    “好吃吗?”他直起身时,她回神,期待地问。

    他回:“还行吧。”

    “那当然,不然我能每周特意坐公交跑这儿买它们吗,这可都是我在悉尼的快乐源泉,尤其是这个草莓西瓜蛋糕,来晚了总买不到,gelato倒是晚上也开门。”她开心地笑,感觉嘴里凉丝丝的奶油一路甜到心尖。

    “真没出息。”他调笑。

    她要反驳,又被他抢话,“买辆车出行还方便。”

    话题转移的猝不及防,她长睫抖了下,很快放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仰头靠在椅子上,笑说:“停车不方便,收费也不便宜,而且我去的地方也都离得近,公共交通就很方便。”

    沈逸默了会儿,侧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没说什么,拿起那盒有点化了的gelato,挖下一勺含进嘴中,吹着徐徐热风,眼睛有些酸,一盒不知不觉空了。

    “要不要尝一下我这个开心果味的?”那会她以为他喜欢,顺便打破沉静。

    他抬手接过。

    她看着他吃,问:“你喜欢哪个味道?”

    “差不多吧。”

    她撇嘴,捏了捏纸袋包装,把另一块全新的蛋糕拆开摆在两人中间,“还有这个也是你的,吃不完可就浪费了。”

    “好。”他无奈。

    所有东西都下肚,沈逸把所有包装袋整理好,一齐丢进垃圾桶,回来时,他说:“这两家店名是什么,回头我在英国找找。”

    凝视他片刻,她纳闷开口,“你不是不喜欢甜吗?”

    “挺好吃的,偶尔尝尝还是可以的。”

    “但这个蛋糕仅悉尼有。”她一顿,“不过gelato应该哪里都有,这种手工冰淇淋的味道都差不多的。”

    他点头,“行。”

    只是她不傻,往回走时,看见他灌下半瓶冰矿泉水,她就知道他还是不喜欢的,以往每次他吃多甜食反胃酸,都会靠喝水缓解。

    再想起来这些,周京霓甚至有些不明白,沈逸为什么要在冰箱常备这个,甚至怀疑于柏州是不是故意逗她玩。

    但于柏州不懂她这些小心思,而她也不会多问。

    博物馆回酒店的路上,于柏州接到国内前女友的电话,周京霓本不想听,但他毫不在意地连了车载蓝牙。

    “我想你了”

    “so?”

    “我可以去英国看你吗”

    “no”

    “于柏州!”

    “挂了。”

    话落,于柏州果真说到做到,直接点了挂断,顺便把那串手机号拖进黑名单,果断程度让周京霓漠然旁观,略惊讶,但她不喜欢八卦,倒是他先大咧咧地自嘲起来,“分手两年了,还没事就给我打骚扰电话,拉黑了都不管用。”

    “啊?”

    “刚刚又是用朋友电话给我打的呗。”他冷嗤。

    她噢一声,“看来不是和平分开?”

    于柏州慢条斯理地按下方向盘的转向灯,淡淡睨她一眼,甚至还带点笑意,“你怎么和沈逸说的话差不多,他说我是不是渣了人家。”

    周京霓手撑着脸,往他那儿抬了一眼。

    “我前任怎么说呢,我们挺离谱的,在一起快三年我才知道她是上海人,不是北京人,何是随母姓,父亲姓蒋,这还是因为我要见她父母了,她才告诉我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和沈逸有差不多的家世,所以怕我有所图。”于柏州盯着前面的路继续说,眼神里的情绪低落了点,笑容好似在无声叹气,“我家有钱又如何,钱在权面前屁都不是,她喜欢我又如何,出生于他们这种家庭的人,最擅长权衡利弊,我爱她但不代表我可以违背自己的原则,所以我提了分手,没有结果的事就应该及时止损。”

    她听着,这回的话入了心。

    “人就活这一辈子,我凭什么不爱我自己。”他一字一顿地说完,从方向盘离了一只手揉了揉脸,气氛被带的挺感伤。

    “你说是吧。”说罢,他又不忘寻求认可。

    周京霓一动不动,白净的脸庞映着晚霞,眼睫垂落着,视线不知飘落在何处,看不出一丝情绪。

    “是啊。”

    其实她对这些类似的事有所耳闻。

    婚姻或恋爱要门当户对,从小就根深蒂固在她骨子里,到后来无意听说砚清哥违背家里意愿找了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前前后后不知分和多少次,起初她无感,可现在一想,她羡慕又佩服那个女孩。

    佩服女孩敢孤注一掷。

    羡慕女孩生来普通,因为来时的路艰辛,即便几番受挫,也可以对未来有无限美好憧憬。可她领略过高处的风景,早知晓社会法则,看透腐烂的人性。

    原计划今晚沈逸过来和他们两人一起吃晚饭,直到六点多,周京霓接到电话,这才知道沈逸还没回牛津,中午砚清哥带他在伦敦见了一位长辈,晚上回到牛津就要近八点多,而且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约了两个朋友一起吃饭,他实在推不掉。

    她从头到尾都在说没事。

    但掩不住的低落心情躲不过于柏州慧眼,他热情地邀请她共进晚餐,“他就一大忙人,我都习惯了,哥再带你去吃家这儿还不错的川菜怎么样。”

    周京霓摇摇头,婉拒了。

    于柏州自然也不再多说,悠哉地哼起曲,在通讯录上翻找今晚能与他共度春宵的美女。

    -

    回到酒店,周京霓有些犯低血糖,浑身虚软,在门口蹬掉靴子,脱衣服都没力气,倒头仰躺在床上,头发铺散开,她望着天花板感觉胃有些灼痛,脚上泛凉意,蜷缩了会儿不管用,干脆一鼓作气地鲤鱼打挺,动作快得差点两眼一黑晕倒,她扶住床沿缓了会,打开暖气,剥开一块黑巧克力放在嘴里,就着最近距离,窝在沙发上眯了会。

    屋内暖意融融,她不知何时睡沉了,连之后手机连续震动十几分钟、有人敲门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不到六点半。

    手机只剩三分之一的电量,锁屏上全是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提醒,她揉着酸痛的腰起身,往洗手间走时一一点开。

    除了群消息,全是沈逸的。

    【怎么不接电话?】

    【睡觉了吗】

    【明天早上八点半我在酒店楼下等你,如果你起晚了,我没法等太久,你就直接到sheldonian theatre礼堂,二三层都可以坐,然后邀请函我给你放在酒店前台。】

    周京霓没着急回消息,很快洗漱完,找出提前准备好的白色长裙铺到床上,瓶瓶罐罐摆满一桌,手机充上电,听着歌开始捣腾这张脸,她不紧不慢地切换着化妆刷,每结束一步骤都会来回换角度和光线检查,仔细到根根分明的卷翘睫毛,最后放下眉笔,她身子向后靠,望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是过去熟悉的自己。

    这些年,她只精心护肤,除了重要场合,习惯了只涂防晒出门。

    披上斗篷外套,周京霓脑子里掐算好时间,下楼路过前台取走花店送来的大捧花束,买好两杯咖啡,直接打车到沈逸公寓楼下。

    早上的温度格外低。

    料峭的冷风一阵阵刮过,穿透轻薄的外套,冻得她站在街上等了没一会,脸都僵了,白皙的皮肤上泛起青色血管,拎纸袋的手指都在颤抖,偏偏时间过得格外慢。

    她正打算打电话问沈逸,就看见一道三人并行的身影。

    似乎是心灵感应,两人又隔得不远,沈逸慢下脚步,抬眸往左侧看,直接与她正视。

    周京霓没有往前走。

    沈逸轻皱了下眉,并未有什么举动,走快了一步挡住身旁人的视线,不疾不徐地迈步下台阶,语气如常地回他们的问话。

    这一刻,她全然没有多想这些,眼里只有他,小臂搭着学士服,垂落的衣摆被偶尔风卷起,宽阔挺拔的肩背上披着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干净的白衬衫。

    一身凛然。

    轮廓更加立体。

    走在沈逸身旁的另外两人是沈砚清和时晋,他将两人送上一辆黑色商务车,站在后排的车门外,嘴唇张合几次,大概在沟通事情,很快车便率先掉头离去,接着他转身朝她走来。

    只有一步之遥时,周京霓嘴角抑不住地上扬,双手把花递上去。

    “毕业快乐!”她歪着头,笑容温软。

    “不是说好了我去接你,怎么来这儿了。”接过花时,沈逸手指不经意擦过一丝冰凉,动作一顿,垂眼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穿的衣服,再到这张惨白的小脸儿,他脸色沉了,单手扯下外套披到她身上,抓过她手腕往停车的地方走,声音多了点温怒,“你知道现在多少度吗,穿这么点等着发烧?”

    “不会的。”

    “挺自信?”

    “真不会。”

    “还犟?”

    见他快到发火的边缘,周京霓老实地郑重点头,连重复两遍知道了。

    沈逸也懒得跟她讲理,替她抓紧了点儿外套领口,她瘦,裹在到他膝盖的大衣里显得格外娇小,远看跟被拎着走似的。

    走在这条路上,周京霓情绪复杂难言。

    这是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只要看着四周,她脑海中仿佛出现他春夏秋冬穿梭在这里的不同身影。

    她静着走近他。

    他身上的味道,跟高中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浅淡的薄荷清香混着烟草在空气中扩散,他的体温隔着袖口单薄的面料传到周京霓手腕上。

    看着他这张清隽俊逸的侧脸,周京霓心被牵动,感觉身上似乎没那么冷了。

    路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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