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头,你不是在岛上?”
“你回来了云峰,坐,文斌你也坐吧。”
今天风和日丽,码头这里不少大人领着小孩儿在玩耍,到处都是一片祥和模样。
但鲜为人知的是,刚刚就在不远处的小岛上发生了极其血腥的命案。
湖风吹来,把头一头银发在风中翩翩飞舞。
这一幕,顿时吸引了好几个散步老太太的目光,其中就有个带着墨镜手拿相机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像是大城市来千岛湖旅游的,她过来笑着说想请把头给自己拍两张纪念照片。
鱼哥挤眉弄眼,把头却委婉谢绝了人家,说自己不会用相机,老太太随后便走了。
这就叫把头对我的言传身教,行走江湖,少碰女人。
其实把头五官很耐看,如果能在年轻个三十岁,如果他脸上皱纹在少一些,那估计在把头的个人魅力前连巅峰时期的我也要退让三舍。
我心里有鬼,说话就心虚,因为这次我单干差点就害了自己和鱼哥。
我坐在石凳子上,搓手笑道:“把头,我最近听说福建今年的九天流香新茶下来了,九万块钱一斤,那边儿我有朋友,改天我买点,到时给把头你尝尝。”
把头轻轻放下保温杯,道:“你最近不是不爱喝茶了,你喝的那什么”
我忙说:“烤菲!爱拉屋烤菲。”
“你呀你呀,云峰,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这次的事儿你虽然处理了,但处理过程瑕疵很大,你知不知道错?”
我表面点头说我知道,实际上我心里在想:“我错了??我错哪儿了!啊!我错哪儿了!结果我不但带着鱼哥全身而退!我还挣了几百万!我错哪儿了我!”
但这些话也就心里想想,表面上我绷着个脸道:“我明白,我不该拿自己的命和鱼哥的命来赌,这样不对,万一镇海帮狗急跳墙,那我得不偿失。”
此时鱼哥在旁帮我说话:“把头,云峰这次虽然有些莽撞,但他对人性的把握和对危机随机应变的能力非常强,我可是目睹了。”
把头颔首:“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这些年我全白教他了。”
听到这儿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鱼哥早就暗中把我和李湘灵合作的事儿告诉把头,要不然把头现在人不会在这里。
把头语重心长对我说:“云峰,我知道你以后想自己独当一面,你想证明自己的做事能力,我王显生也从没有怀疑过你的潜力,但你千万记住,不管对手强弱,做事不可莽,三思后动。”
“就说这次,李湘灵既然能当上镇海帮的帮主,那他就不是个头脑简单的普通人,他怎么会不留一个人看着岛?如果你细心点儿,提前猜到他在岛上设了埋伏,那你可以将计就计,以银子为诱饵来做场局,让他们先内乱然后自相残杀,最后你在出面坐收渔翁之利。”
我听的不住点头:“是啊把头,你这个办法更好。”
把头摇头说:“这不是我的办法,我只是在帮你分析局面,所谓审时度势,随机应变,藏身避芒,以人为棋,云峰啊,如果让我来对付宁波人,这些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以人为棋”
当初我被关在精神病院,小报童诸葛青也说过一模一样的四个字。
晚上没休息,我顿时打了个哈欠,太困了,现在就想洗个澡睡觉。
把头教我以人为棋,这就好比让一个初中生去研究大学奥数,纯瞎玩儿。
同时我也不想学,完全没兴趣,因为我觉得每个人以后的人生道路都是不一样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将来就算我项云峰不以人为棋,那我也能胜天半子。
“对了把头,刚才我看到有条船,船上有四个人,那是你找的人吧?”
“是,那几个人是我从四川叫来的朋友,他们都是袍哥会的高手,一旦岛上情况失控,那几个人就会出手救下你。”
“我去不是吧把头?难道那几个袍哥会的人能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
把头笑着说:“差不多吧。”
我顿时眼眶有些湿润,这就好比新手学溜冰,我在学习,把头不打扰,而是就在旁边专心护着我别摔倒,这怎么能不让我感动。
袍哥会历史悠久,比较神秘,我作为一个80后出生的年轻人,对他们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一些。
万事义当头,不服咱就干,袍哥的爷们从不拉稀带摆。
按照过去老一辈读书人的解释说:“袍哥即烧香结盟之党会人也,流于匪类者歃血为盟,同仇敌忾者也,或曰袍人,又名帽顶。”
袍哥分两种,一种叫清水袍哥,这类袍哥大都是官绅子弟,脚踏黑白两路,动文不动武,还有一种叫混水袍哥,在过去个个都是有高强武艺的绿林人士。
说个有名的事儿,抗日战争时期四川地区军阀组织混乱,那时候商队们被军阀兵抢的痛不欲生,于是这些商队头头就联合起来出了笔钱,请袍哥会出面帮忙,效果立竿见影,袍哥会直接在地图上画了一条“商道”,凡是在这条商道上路过的商队,各界军阀全要给面子。本地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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