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救吾皇性命;不信,臣女也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救吾皇性命。
明德帝闻言心内巨震。
倘若不是小姑娘以天人之资做了黄万千的“先生”,他只会觉得她在危言耸听。
且是大逆不道可以杀头的危言耸听!
而在一睹小姑娘亲手写的“和书字体”后,他觉得“先生”实至名归。
他正在着手让“和书字体”成为北翼的国书字体。小姑娘将是发扬国书字体的第一人。
倘若不是“卖炭翁”来去无踪,给他送新题型,递刀子,还轻松自如换了灯谜谜面,将整个卫皇司的脸面踩在脚底,让所有西影卫摸不着半点衣角,他只会觉得此时小姑娘定有阴谋。
说句不好听的,他的整个自以为堪称铜墙铁壁的防卫措施,其实在人家眼里全是筛子般的漏洞。
卖炭翁如果要取他项上人头,实在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必搞那么多阴谋诡计。
明德帝缓缓吐出几个字,“那朕便信你。”
小姑娘原本深沉的眸色中闪着细碎光芒,笑起来,如花儿一般,“谢吾皇信任。”
“不过,朕有个要求。”明德帝唇角微微逸出一丝温和,“不管做什么事,你们都要告诉朕。”
朕要参与,不止要结果。朕也是有追求的人,不可以当木偶摆饰。
且有朕的权力加持,你们就算捅破天,那也无妨。
朕才是主宰!没有朕,你们想成事也是难如登天!
时安夏就算再心思通透,活几辈子也料不到眼前的明德帝内心会这般丰富和傲娇,只温温敷衍他,“臣女有事定会来向吾皇禀报。”
明德帝心里有些崩溃,瞧着挺机灵一小姑娘,怎的关键时刻听不懂朕的言外之意?
他眸光落在小姑娘的脸上,沉声道,“不是有事才禀报,是……从现在起,你们有什么计划,有什么打算,要做什么,通通要提前告诉朕。”
他见小姑娘眼中一片迷茫,又继续解释道,“很多事上,朕可以给你们参考参考。毕竟你们年纪小,吃的饭还没朕吃的盐多,有疏漏之处也是正常。”
咳,那倒未必!时安夏心头腹诽,您死得早,吃的盐还没我吃的盐多。您若真要跟我们犟这一条,还真犟不过。
但话得这么说,“吾皇日理万机,处理政事辛苦,怎有空……”
“有空!”明德帝强势打断,“朕性命都堪忧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
时安夏听出来了,明德帝信他们是不假,但信多少还待估。只有他自己参与进来,才能真正放心。
说白了,还是怕死!
仿佛是读到了时安夏的心声,明德帝像对一个友人,长长一个叹息,声音千斤重,“朕死不足惜,但朕……还有许多抱负未曾施展。”
他那么赤诚,话中充满了豪情壮志,“我北翼有许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流离失所,不能安居乐业;还有因历史原因沦陷的城池未收复,我北翼子民正在受苦。朕……不是怕死,是不敢死!”
时安夏一股热泪涌上眼眶,潸然泪下。
她是想到了前世的明德帝在知道自己中毒无药可解后,那种悲沧和无奈。
她想到了,在最后弥留之际,明德帝用尽所有力气,将自己写下的手稿郑重交给晋王,还连夜重点给晋王讲解,一定要怎样怎样,要先怎样,后怎样。
晋王那狗东西点着脑袋,却一个字没记住。回来还抱怨,说父皇留着点力气交代一下哪里还藏着金银财宝不好吗?非要跟他扯什么百姓江山。
时安夏深深知道,眼前的帝王绝不只是在口头上挂着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在他心里更是时刻谨记。
她从座椅上站起,恭恭敬敬向着明德帝行了个稽首大礼,诚心诚意道,“臣女……为有吾皇这样的明君感到骄傲!臣女愿为吾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明德帝也是心头一热,伸手虚扶起小姑娘,“好孩子,快起来。”
时安夏不敢抬头,因为怕自己泪流满面吓到明德帝。
好半晌,她才抑制住内心的澎湃,垂着脑袋重新坐下,“皇上的意思是,要事无巨细向您禀报?”
“当然。”明德帝没有迟疑,“在此之前,不妨先说说你们和皇太后之间的纠葛。”
不要以为朕蠢,朕虽在公主府报了当年的仇,但朕分得清,朕只是你们手中的剑。
你们指哪,朕打哪!
不爽,极致不爽!
朕要主宰自己的命运!朕指哪,你们打哪!嗯,就是这样。
时安夏垂着脑袋,没看到明德帝眸底亮起的光芒,平静道,“公主府的赏花宴其实是皇太后针对建安侯府设下的一个陷阱,其中还牵涉了谢巍将军的夫人……”
她将自己洞悉了皇太后的意图而救下谢夫人娓娓道来,又将以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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