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慧有没有参与过虞阳长公主案,时安夏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驸马假死,被囚地宫,应该是李贵妃的主意。”
明德帝眉心一跳,“证据?”
时安夏叹息一声,“没有。婵玉公主死了。”
人死太快也不好,那可是人证。如今倒显得她空口白牙,胡说八道,便眼巴巴地看过去,“皇上您说您信我的。”
明德帝看那小模样,心头一软,莫名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慈爱,就像是对自己女儿才有的情绪,“信信信,信你。”
既然信,那就好办了。时安夏认真分析着,“所以李贵妃如果起了异心,或是……”
“或是什么?”明德帝背脊莫名升起一片凉意,总觉得不是好话。
时安夏一字一字,“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她动手杀您,然后再给您陪葬,死后便能与您……”
“别说了!”明德帝瞳孔陡然放大,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这可太晦气了!他要不是还端着皇帝的架子,高低得国骂几句。
只要一想起死后同穴这种惊悚场面,他就觉得恶心!
时安夏瞧着明德帝光听一听都受不了,若是让他知道上一世死后确实与李清慧同个墓穴躺着,那不得给他气活过来。
明德帝端起茶杯,也顾不得茶水已凉,大口大口喝下去压惊,“这,这种惊悚话题,还是不要讲的好。”
时安夏垂下眼睑,沉声应下,“是。不过……”
“别‘不过’了,朕不爱听!”明德帝气鼓鼓,“你是不是还知道,朕是因为祝凌修才将李清慧纳入后宫的?”
时安夏温声道,“是!是推断出来的。”
这还能推断?明德帝郁气在胸,“你还推断了什么?”
时安夏低着头回话,“推断出,当初她并非钟情于祝驸马,而是原本就钟情于皇上您。”
“别说了!朕不爱听!”明德帝又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这是他只要一想,就全身发麻的事情,实在提不得。
时安夏嘀咕着,“是皇上您叫我推断的。”
“那你推点别的。”明德帝拿起茶杯想喝茶,才发现一杯茶喝得只剩茶渣了。
时安夏便起身熟门熟路从桌上拿起茶壶,给明德帝重新泡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这才坐下笑问,“那臣女可继续推啦?”
“推!推点好听的。”明德帝用茶盖刮着茶沫子。
就听那小姑娘道,“推出来的,哪有什么好听的。”
明德帝气结。
信不信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他没忍住,笑起来,还别说,真让他治罪,他还舍不得。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人这么聊过天了。
齐祐恩在他跟前尽说好听的,小太监们更是跟唱曲儿一般唱他如何英明伟岸,唱他长命百岁。
后宫里那群人更是,在他面前要么小心翼翼,要么满心算计,就连李清慧都……算了,一想起这人,又是一阵恶心。
他转了个方向问,“你认为,皇太后如果要杀了朕,会让李清慧给朕下毒?”
“不是没可能。”时安夏道,“如果臣女没猜错,皇上您身上有‘苍鱼’毒素。”
“‘苍鱼’?那不是好药吗?怎么会是毒素?”明德帝不解。
“苍鱼”并非鱼,而是长在南方的一种不算常见却也不算特别稀有名贵的草药。
许多大夫喜欢用它入药,以确保药效更佳,但价格就有可能翻好几倍。
有钱大户自然不在乎多给些银子,能早些康复,减少疼痛有什么不好呢?
作为一国之主,他用的药里加了“苍鱼”实不足为怪。
“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时安夏正色道,“如果‘苍鱼’只是‘苍鱼’,确实是好药;可当‘苍鱼’遇上‘墨鸠’,那就是剧毒。”
“墨鸠”自然也不是真正的鸠,而是长在北方深山的一种极其稀有的草药。
此药珍贵异常,单独用得好也能救命。但因为实在太过珍稀,知道的人极少。
两者均为无毒之物。
可怕的是“苍鱼”一旦碰上“墨鸠”,就是要人命的存在。
比这更可怕的是,就算你知道中了此毒,也知道解毒法子,可依然无解。
上一世,明德帝中毒时,所有太医束手无策,那真是眼睁睁等死。
但太医院做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那就是记录中毒过程。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症状,都作了详细记录和分析。
后来成了太医院使的申大夫,就是根据太医院记录在册的详尽资料,从古籍孤本上,查到这就是“苍鱼”遇上“墨鸠”的中毒症状。
而古籍孤本上也记载了解毒之法,那就是以毒攻毒。
“苍鱼”和“墨鸠”分开来,都是好药,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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