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莨嗤笑一声,“的确不用。”
冷风吹过,带来清冷的雨丝。
坐在院子中的姜止感觉到一点寒意。
风吹竹林,发出萧萧声响。
雨水溅在了栏杆上,姜止收回了戏文,领了裙摆,躲回屋内。
“怎么下雨了。”清怀抱怨,“若是明日下雨,殿下迎亲的路可不好走。”
这场雨下了一夜,凉王府与镇远侯府也分别担心了一夜。
清怀担心的是,殿下骑马迎亲会不会被淋成落汤鸡。
陆念秋担心的是,止止乘坐的花轿会不会被抗的人脚滑陷进泥里。
两人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起来一看,雨停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微露,旭日东升,风中还飘荡着氤氲的水雾,还能闻到泥土的气息,天空随之放晴。
姜止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午时喊醒。
她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叫她不要慌。
按照习俗,迎亲是在傍晚酉时,她有白天一天的时间拾掇。
父亲将她叫去房内。
“止儿,陪爹下盘棋吧。”姜敬安道。
姜止的棋艺天赋极高,三岁便能与他对棋,但自从她去往凉州后,父女两人便再也没有下过棋。
姜止眉眼微弯,眼中似有高兴之意。
“好久没下了。”姜敬安兴致勃勃的摆开棋盘,“十多年了,我就不信我的棋艺没有半点长进。”
他执起黑棋,抢先落子。
姜止抿唇一笑,“若是我赢了,可否想要爹讨个奖赏?”
姜敬安头也不抬,认真看着棋局“你说要什么,爹就给什么。”
姜止莞尔一笑,“一言为定。”
这场棋从早饭后一直下到正午。
这般的场景在姜止心里不知重复了千遍。
午时在外面来回望了好几趟,踢踢脚下的石板。
再不吃饭,饭厅里的菜都要凉了。
最后,一粒子白子落在空当,胜负显然。
姜敬安沉默良久,“爹输了。
他抬了抬头,摸了摸胡须,“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女儿还没有想好。”
姜止眨巴着眼睛,把灭掉的黑棋一粒粒捡起棋盒,“反正爹已经答应了,等我想好了再说。”
“好好好,都依你。”姜敬安缓缓起身,“走吧走吧,去吃饭吧。”
父女两一道用过午饭,姜止看着父亲日益衰老的背影,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房间休息。
太阳沉没,晚霞的余晖浅浅拨开云层,姜府的人这才进入手忙脚乱的时刻。
朱紫色的地毯沿街铺开,落满了喜童的花瓣,姜府高悬的牌匾上,结搭着鲜红的花饰。
姜止正在梳妆,一头乌发尽数绾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的胭脂淡淡扫开,眼角贴了金色花钿,多了丝娇媚。
梳妆完毕,换上嫁衣,长裙垂地,裙角镶着金丝边,金黄相配。
她端坐在房中,双手交合膝上,面容略微紧张。
不知到了哪个时辰,外面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鼓乐声。
“来了来了!”
屋子的人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午时将一把遮脸的喜扇塞进姜止手上。
院外人声喧哗,不久之后,有人开始念催妆诗。
皇室身份尊贵,每逢婚娶,催妆诗都是由别人代唱,姜止仔细的听了听,这居然是顾莨的声音。
几首催妆诗念罢,众人开始起哄,催促着新娘出闺房。
这些观礼的人有的是真心祝福也有的是纯为应付,但他们共同的都是愿景都是不想错过新妇出阁的那一刻。
房门洞开,姜止举着喜扇,在侍女的拥簇下款款走出来。
在赞者的唱礼声中,姜止缓缓步下台阶,步步生花,摇曳生姿。
宾客中有好事之人,高声喊了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话音未落,让人猛的想起新郎是谁,赶紧捂住嘴。
姜止无暇理会周围的声音,礼服的裙摆很长,她得小心脚下,不能将自己绊到,可别丢脸了。
她手里的喜扇挡住面颊,隔绝了众人好奇的目光,他们只见新娘亭亭玉立,仪态端庄,与传言中的那个粗鄙不堪的疯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姜止透过轻薄的团扇看到前面影影绰绰的人影。
人群之中,只见得一人,一袭红袍,韶光流转。
姜止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知道他是自己的新郎顾莨。
顾莨望者眼前步步走进的女子,落日余晖落在她的裙摆上,熠熠生辉。
他朝姜止伸手,姿势优雅且礼数周全。
姜止停下脚步。
她故作矜持地微微低头,从喜扇下方望去。
眼前的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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