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和朱棣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默契与狠厉。随后,朱棣潇洒地一挥手,齐大海何等机灵,赶忙识趣地快步上前,打开了那沉重的牢门。

    朱棣迈着大步走进牢房,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打量着这些阶下囚。当他的目光扫过一个面容倔强、毫无惧色的人时,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当下两步跨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如拖死狗一般将这厮硬生生地拖了出来。

    朱棡见老四已经选好了人,也不甘示弱,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很快便锁定了一个看起来同样不怕死的家伙,伸手用力一拉,将其拽到了自己身边。

    朱棣一把将那个被拖出来的倔强之人推倒在地,那人的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却硬是咬着牙没哼一声。

    朱棣见状,冷哼一声,朝着旁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心领神会,立马从刑具架上取下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链,铁链上还带着些干涸的血迹,显然是经历过无数次残忍“洗礼”的。

    朱棣接过铁链,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如同催命的音符。他猛地挥起铁链,朝着地上那人狠狠抽去,铁链带着呼啸的风声,瞬间落在那人的后背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道血痕瞬间绽裂开来,鲜血飞溅而出,溅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宛如一幅狰狞的血画。

    可那人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依旧倔强地瞪着朱棣,眼中满是不屈与嘲讽。

    朱棣被这眼神激怒,手中的铁链如雨点般落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痛苦的闷哼声。

    那人的后背很快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原本还算整洁的囚衣此刻已被鲜血浸透,碎布条挂在身上,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晃动。

    朱棡这边也没闲着,他看着自己拽出来的那个不怕死的家伙,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他走到一旁的火盆旁,火盆里的炭火正烧得通红,散发出炙热的高温,让人靠近一些便觉得皮肤发烫。

    朱棡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的尖端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红光。

    朱棡慢悠悠地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子,用烙铁在那人眼前晃了晃,看着那通红的烙铁,周围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分,可那人依旧目不斜视,直视着朱棡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朱棡冷哼一声,猛地将烙铁按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只听“滋啦”一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是皮肉烧焦的味道。

    那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可眼神却依旧倔强,不肯求饶半句。

    朱棡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松开烙铁,又命人端来一盆盐水,拿起一旁的刷子,蘸满盐水后,朝着那人刚刚被烙铁烫伤的伤口用力刷去。

    盐水渗进伤口,如同千万根钢针在扎刺一般,那人的惨叫声愈发凄厉,回荡在整个牢狱之中,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朱棣那边见铁链抽打效果不佳,便让人抬来了夹棍。这夹棍乃是用坚硬的檀木制成,两端还镶着铁箍,看着就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朱棣命人将那人的双腿死死夹住,然后亲自转动夹棍上的机关,随着机关的收紧,夹棍一点点夹紧那人的小腿,骨头在强大的压力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一般。

    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被咬得鲜血直流,却还是强忍着剧痛,不肯喊出求饶的话语。

    朱棡这边又换了一种刑罚,他让人拿来了竹签,一根一根地朝着那人的手指甲缝里插去。

    竹签尖锐的顶端刺破皮肤,缓缓深入,每插入一根,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那人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十指连心,这种疼痛让他的身体不断挣扎,可朱棡的手却稳如磐石,继续将竹签一根根插进去,直到整只手都插满了竹签,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两人就这样变着法地用各种刑罚折磨着这些阶下囚,整个牢狱之中惨叫声、哭喊声、刑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来自地狱的悲歌,是九幽地狱的恶鬼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而朱棡和朱棣却沉浸在这残忍的施暴过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心中那压抑许久的怒火稍稍平息一些。

    就在二人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沉浸在这残忍的施暴行为中时,一个身影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牢狱前。

    周围的狱卒和士兵们见状,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纷纷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那些囚犯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你们俩倒是在这快活的很啊?!”

    一道冷淡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被打扰了兴致的朱棡,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边转身边怒喝起来:“孤做事什么时候要你个狗···”

    然而,话未出口,他便看清了来人,顿时,他的怒火和声音戛然而止,犹如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般。

    来人正是朱标,自己的好大哥。

    朱棡一脸尴尬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大哥,急忙伸手拉了拉一旁还沉浸在宣泄中的朱老四。

    朱棣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大声道:“老三,你该不会见赢不了我,就来打扰我吧?我呸,你个奸诈小人!!”

    朱棡见状,尴尬地对朱标笑了笑,说道:“大哥,你来了!我跟老四闹着玩呢!”

    说着,朱棡已经十分熟练地跪了下来,脸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还没等朱标开口说话,朱棣那大咧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朱老三,你丫的,就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你和二哥,以前拿这理由骗了我多少次了?!”

    “你说你,编也不编个好理由,大哥还在应天,你当我傻···”

    说着,朱棣带着一脸嘲讽转过头来,然而,余光瞥见一旁的人时,瞬间寒毛乍起,脸色骤变,连忙麻溜地老实跪下,挤出一抹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哥,您来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好让弟弟我去接你!”

    朱标冷冷地看着这兄弟二人,脸上满是嘲讽和愤怒,冷哼一声道:“孤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嗯?!一个晋王,一个燕王,呵呵~”

    “怎么,还认我这大哥?你们不管你们二哥了,也该轮到不要孤这大哥了吧?!”

    一听这话,朱棡和朱棣顿时慌了神,二人不约而同地跪着挪动到朱标身前,脸上满是着急恐慌的神色。

    就听朱棡急切地说道:“大哥,您别这样,我和老四怎么会不关心二哥!实在是,心中的火气憋了一早上,看那些狗屁大夫,死活没个结论,心里难受的不行,这才出来发泄一番,也是给二哥报仇啊!”

    朱棣也着急得快要哭了,赶忙匆匆说道:“大哥,的确如三哥说的那般,我二人怎么会不管二哥,咱们这些兄弟的感情,您也是知道的啊!”

    朱标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和了几分语气道:“行了,起来吧。刚是大哥的不对,刚去看了你二哥,一时火气有些大了!”

    朱棡和朱棣闻言,顿时如释重负,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随即麻溜地站起身来。朱棡连忙问道:“大哥,我二哥醒没?”

    朱标眸光黯淡了几分,微微低下头,喃喃道:“还没有定论,不过孤带了太医,放心吧!老二会没···事的!”

    随即,朱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朱棣,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道:“老四,这件事情结束后,自行去向徐叔、还有军中那些叔叔请罪吧!你小子胆子肥了,敢拿自己的命去威胁徐叔?!之后,再去宗祠罚跪俩日,没意见吧!?”

    说着,朱标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朱棣的屁股。

    朱棣站在原地,尴尬地挠挠头,小声道:“大哥,没意见,是我错了!”

    朱标满意地点点头,余光瞥到一旁咧着大嘴傻笑的朱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还有你老三,在大庭广众下,带着自己弟弟玩屠杀是吧?!好玩不?还带到锦衣卫学锦衣卫折磨人?!回去后,三十军棍,五日宗祠!!”

    朱棡一听,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老实了,耷拉着脑袋道:“知道了,大哥!”

    朱标接着问道:“参与老二这件事的,都在此了?”

    朱棡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脑袋,道:“直接参与的,除过被我们杀了的,剩下都在这里了。但幕后之人,得靠大哥你了!”

    说着,朱棡从怀中掏出那份折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朱标。

    朱标接过折子,打开快速扫了一眼,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冷着脸,看向身后的蓝玉,大声道:“蓝玉!”

    蓝玉赶忙应道:“属下在!”

    朱标冷冷地说道:“传孤口谕,算了,传皇帝旨意,命蓝玉全权负责此事,锦衣卫配合,即刻率军把名单上的所有参与之人,抄家,灭九族,罪行昭告天下!!”

    蓝玉听到这话,不禁犹豫地抬头看向朱标,他此行前来主要是为了保护朱标,而不是来抄家的。

    朱标一眼就看到了蓝玉眼中的犹豫,他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冷意,缓声道:“怎么,还要孤给你重复一遍?!”

    蓝玉见状,不敢再犹豫,连忙上前一步,接过那份折子,俯身领命,随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要不给您还是留些兵马吧?”

    这句话一出,朱棡和朱棣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而朱标更是瞬间被引爆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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