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彦还是一头散发,冷眼看着自己前两天派出去的杀手,以及旁边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

    杀手的黑衣上还放着张纸条,仆从恭敬地交给贺兰彦,贺兰彦打开一看。

    “兄长太奇妙,杀手像玩闹,府牌挂在腰,生怕不知道。”

    一看就是朔风代笔的口水诗,文学性不高,伤害性却极强。

    贺兰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他未曾料到,自己的暗杀行动非但未能得手,反而被贺兰临以这种方式“回敬”了。

    北成王府内,气氛骤然紧张,下人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蠢货!一群废物!”贺兰彦怒不可遏,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这一举动无疑是贺兰临对他赤裸裸的挑衅,更是在警告他,若再轻举妄动,必有后招。

    “王爷息怒,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一旁的心腹谋士李牧见状,连忙上前劝慰。

    他深知贺兰彦的脾性,此刻只能小心翼翼地劝解。

    “转机?如何转?”贺兰彦冷冷地看了李牧一眼,声音中满是不屑。

    “王爷,我们不妨换个思路。贺兰临之所以能在禹城推行女子学堂,无非是想借此收拢民心,树立威望。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揭露其背后的阴谋,让百姓看清他的真面目?”李牧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贺兰彦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好一个反间计,你果然有些手段。不过,贺兰临岂是那么容易被看穿的?他既敢如此行事,必定有所依仗。”

    “王爷所言极是,但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更加谨慎行事。”李牧弯腰地回应。

    “我们可以从女子学堂本身入手,寻找其可能存在的弊端或漏洞,再加以夸大,让百姓心生疑虑,自然就能削弱贺兰临的声望。”

    贺兰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入夜,距离给江雨蘅戴簪子那次已经过去很久了,见贺兰临都没有动作,王府中和王府周围的耳目也逐渐松懈下来。

    就连朔风也没有注意到,贺兰临卧房内已经是空空如也,只留下一纸密信。

    同样的夜晚,江雨蘅在噩梦中惊醒。

    梦里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梦境片段就像是电影倒带,她只能看着,不能有所动作。

    她看见,贺兰临在禹城门前,被漫天飞箭射中,鲜血染红了银白色的战袍,他则直直地单膝跪了下去。

    任她怎么哭喊,怎么挣扎,都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江雨蘅感觉脸有些湿润,手一摸,全是泪水。

    不知不觉间,她也变得如此在意贺兰临了。

    这几天一直在选的商场新地址这边,干脆她也租了个房子直接住在这里了,但这几个晚上,她都回去看过好几次,贺兰临也没有来过。

    可能这也是她今晚做噩梦的原因之一。

    “江雨蘅,别想了,他说了会来找你的,明天还要去楼里安排呢。”

    江雨蘅只能自说自话,企图催眠自己,不要去想梦里的场景。

    却不知,此时她思念的人,也在寻找着她。

    贺兰临身穿一袭黑衣,悄无声息穿过禹城街巷,出了城门,穿过那扇门。

    超市里只剩下一些陈列台,其他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贺兰临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落。

    突然,玻璃柜上被一沓现金压着的几张纸张在窗户流进来的夜风中飘荡,引起贺兰临的注意。

    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这是地图?”贺兰临有些不太确定。

    可以看得出来,江雨蘅很努力想要画好,但是努力之下努力了一下。

    贺兰临临走之前给朔风留下了字条,朔风虽然孩子心性,但是处理事情他也是放心的,此番他也有足够的时间。

    “这是何物?”贺兰临低声自语,面带疑惑。

    红彤彤的一沓,莫不是雨蘅这个时代的银钱?

    贺兰临摸了摸自己腰上的锦囊,此次出门他也是带了银钱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想想还是把雨蘅留下的带着。

    另外,除了那张地图,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文字,好似是索引,有的字他看不懂,但他能认出来这就是江雨蘅的字迹。

    贺兰临小心翼翼地收好,仔细辨认了一番江雨蘅留下的地图。

    地图虽略显粗糙,但大致的路线与标记清晰,显然绘制时倾注了不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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