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崔辩叙比之前更为谨慎,此人会伏击他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随着越靠近第二个洞,包着雪的帕子融化的越快,化掉的雪水顺着后腰流进裤子,屁股蛋也凉飕飕的,布料贴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伤口处又开始发疼发痒。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大约有些像便秘和腹痛共存的感觉…
在葫芦洞的内掐处,也就是第二个洞口外,他停了下来,里头的火光未熄,从这个位置看去并未看到人影,他的眼神盯着洞内,右脚脚尖朝旁边一勾,碎石摩擦的声音响起,下一瞬,一颗碎石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洞内。
里头没有任何动静,他的眉头却再次拧了起来,腰上的疼痛和开始逐渐蔓延的麻痒无一不在告诉他,再耽误下去,只怕情况会变得更为糟糕,王鸣谦还没有带着人赶到,下雪有很大的概率掩埋掉他留下的记号,不能再等了。
他很快有了决断,若是不能生擒,就地格杀也未尝不可,思及此处,他将手里的雪包扔到一边,抽出短刀,右脚在洞壁上一点,飞身而入。
几乎就在他进入洞口的刹那,三支短箭直冲他面门飞射而来,从箭头到箭身都是幽黑的一丝亮光都没有,可却着实锋利,他一扭身躲过这三箭,转头看去,三只短箭齐刷刷没入洞壁之中,只留一小截在外清颤。
只来得及看着一眼,耳中再次传来‘咻咻咻’的破空之音,又是三支短箭射来,崔辩叙没有躲,挥刀将其斩落,他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
原来在这洞壁之上,有许多小小的仅可供一人蹲立的凹槽,贼人便在其中一处凹槽中,手上是一把小小的弩箭,正冷冷的盯着他。
见崔辩叙看向自己,他的嘴越咧越大,崔辩叙盯着他的嘴,只觉得身上汗毛都要起来了,一个人的嘴怎么可能张开到这个程度,就好像一张脸被硬生生分成了两截一样。
他举刀直指贼人:“你胆子很大。”
贼人却只是一言不发,那张嘴就这么咧着,有些僵硬,整张脸显得怪异极了,而后他如同一只猫一般,双手双脚并用,飞快的在洞壁上的凹槽内起落,从不同的方向对崔辩叙射击。
崔辩叙刚开始还游刃有余,对方一次只能射出三箭,对于他来说这样程度的攻击轻易便可击落,他最大的问题是,腰后的那道抓伤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令他的腰部没有了知觉,只有钝钝的痛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伤口处往身体里钻,他没有办法用轻功上去将人给抓下来。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胶着,贼人好几次都可以从洞口离开,可他却没有走,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崔辩叙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很快他发现了不对,他的眼睛渐渐瞧不清东西,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身子发软,他用力甩了甩脑袋,眼睛用力到充血却依旧死死跟随着贼人轻巧的跳跃着在洞壁上穿梭的身影。
那张嘴已经咧到耳根了,血红色的皮肉朝外翻着,好像根本合不上一般,他的上半张脸也被拉的变形,可他却依旧用一种仇恨的、快意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
崔辩叙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体越发不受控制,他需要很努力才能站在这里,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与他相反,贼人彷佛到了一个神奇的境界,他的速度几乎快出残影,他身上不知带了多少短箭,总也射不完一般,崔辩叙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等王鸣谦他们来怕是只能就地在这儿给自己号丧了。
当即他不再耽搁,躲过三支短箭,左手挥起快速反手在自己胸口划了一刀,机会只有一次,他下手极狠,刀入肉的瞬间,胸口处的衣衫几乎瞬间就被血给染湿。
疼痛令他的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原本有些晕天转地的眼睛也清明起来,他看到对面如同猫儿一般的人那张诡异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紧接着,他手里的长刀猛地朝他掷了过去,下一秒,他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先是听到了如同夜猫哭泣般细长的哀嚎,不等细听,连续的噪音出现,有些像汪雷生那蠢材的鬼哭狼嚎。
此刻他的意识已经迷离,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可脑子里却想起了江上弦说的话:“少卿若有什么仇人来不及报仇,定要在他死时,狠狠在他耳边羞辱一番!人死的时候,听觉是最后消失的,只要说的够快,一定能让仇人在羞辱中死去!”
原来是真的啊…
永安坊
一夜好眠的江上弦和兴冲冲决定再接再厉捞大理寺油水的江母听到敲门声便母慈女孝的一人挎着一个比原先大了一圈的竹篮子往外跑,江望日还在后头特特交代:“阿娘,今个儿早上的包子记得多拿些回来,冻起来夜里饿了热一热还能吃哩!”
江母头都不带回的:“要你说?管天管地还管起你老娘来了?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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