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卿他”江上弦在看见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心头便是一跳,再加上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的,显然是没有换。
崔辩叙这人有些龟毛,做粗使活计的不论,但凡是近身伺候的还有这些护卫,一年四季,每季都会发按着职位高低发二到四套衣裳不等,这些护卫基本每日都会换衣裳,就算不换,衣裳也必定是熨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他身上这套不仅有很多褶子,袖口和衣摆处还有些许暗色污渍,她的鼻尖微动,是血腥味。
护卫没有多言,只是不着痕迹的对江上弦点了点头,江上弦心下一沉,知道崔辩叙只怕是出事了。
江母觉得有些奇怪,她这辈子所有的聪明劲儿和敏锐度都在江父还在世的时候,用在了江父身上,江父便是藏一个铜板的私房钱,她都能精准发现。
此时她虽有些奇怪,更多的却是不满,又怕被邻里听见,只好小声的嘀咕:“说的好好的四个人,这才第三日便只来你一个了,莫不是等到了明日,就要我们自己去了?外头不太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崔少卿怎么”
听她念叨个没完,江上弦心里虽惴惴不安,心神不宁的,可面上还是浅笑着挽起江母的胳膊轻声哄着:“阿娘,这青天白日的,想来是没事儿的。”
江母翻了个白眼:“那贼人何其嚣张?我看这事儿有点悬儿呼”
江上弦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应当是人抓着了。”
这是她从护卫的反应中揣测出来的,崔辩叙若是受了伤还没逮住人,身为护卫,除了担忧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情绪。
“哎哟!这可是”
江母夸张的仰起下巴,厚实的身体也跟着后仰,瞪大眼睛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这事儿要保密,一口大喘气又给她压了下去,赶紧捂住嘴左看右看,确认没人之后才缩着脖子,扭着大腚凑到护卫边上,用粗粗胖胖的手挡住脸八卦道:“真抓到人了?”
护卫原本沉重的心情被她这模样稍稍逗得好了些,想扯出个笑来最终还是失败了,只低声道:“江娘子放心。”
其余的是任凭江母怎么八卦都一概不肯多说,江上弦一边忧心未来男朋友的人身安全和身体健康,一边还要拉着自家老娘别去烦病患家属,一时颇有些心烦意乱焦头烂额的。
好在等走了一段之后,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江母还记得这事儿是要保密的,就自己把嘴闭上了。
一路上江上弦一直在琢磨找个机会偷偷问一下护卫情况,结果到了大理寺,她才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
不说所有人脸上都沉的能滴出水来,就连往日碰到就会与她插科打诨闲聊几句的王武、赵奎、屠胜几个都行色匆匆,整个大理寺安静的令人发毛,最令她吃惊的莫过于看到丁原和一个老头急匆匆的走过去。
要知道,她在大理寺打了两天工,都没见到过这位主儿,到底什么动静能让他舍得从停尸间里出来?
任凭江母再神经大条,此时也觉得不对了,从踏进大理寺开始她的嘴就紧紧闭着,眼神都不敢乱瞟,江上弦张望的时候还被她一把按住,用眼神警告她也不许乱看。
一直等进了食堂,只剩下母女二人的时候,江母才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也顾不得上水凉不凉了,一口气灌下去两杯肚子里凉飕飕的才停下,贼眉鼠眼的去门口张望了一番后依旧不敢大声说话:“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抓到人不该是好事么?我瞧着他们一个个的怎么跟奔丧似的。”
这话说的实在太不吉利了,江上弦本是一个随意信仰主义者,这时候也不免听得心惊肉跳,勉强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阿娘,莫要胡说,小,小心被人听着。”
江母撇撇嘴,挤眉弄眼的洗着手里的葱:“我这不是偷偷和你说么?你阿娘又不是傻子,才不会和别人说呢!”
“阿娘,一会儿切完葱,把肉也剁了。”江上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心绪不宁会影响做出来的食物,这么多粮食不能在她手里糟蹋了,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她强迫自己专心的和面,护卫把他们送到之后匆匆就走了,只说她要的菜一会儿有人送来。
江上弦本来觉得崔辩叙就算受伤应该也不会很严重的,毕竟大小也是个领导,手底下那么多人,他自己功夫也好,不至于被人擒贼先擒王了。
可到了大理寺又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严重了。
好在她很快就把重心放到了今天的早饭上,今天的早饭是两种,包子和馅饼,还有买豆腐的时候,顺道买的豆浆。
(相传,西汉淮南王刘安发明了豆浆,制作方法是将大豆泡涨后磨碎、过滤、煮沸而成。豆腐也是他发明的,炼丹的时候不小心把石膏或卤水加到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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