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崔澜,从小就和邹文祯指腹为婚了。
及笄后,风风光光嫁到邹家,生了二子一女。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崔家落难,邹家丝毫不顾原主生儿育女、操持内外的功劳,竟把原主贬妻为妾!
二子一女也都遗传了邹文祯的凉薄,全程冷眼旁观,不肯为原主求情,还巴巴地讨好邹文祯的新妻。
原主抑郁而终。
这个世界,崔澜想来点新玩法。
她直接使用颠倒仪。
所谓颠倒仪,可以将指定范围内的东西,通通颠倒过来,包括但不仅限于认知、身份、性别……
崔澜并不打算颠倒自己的性别,她以女子的身份为傲,做了那么多次任务,崔澜一次都没当过男的。
所以,崔澜决定颠倒人们的认知。
人们的普世观念是男尊女卑,男上女下,颠倒过后就成了女尊男卑,女上男下。
除此之外又将崔家和邹家的情形颠倒过来,现在,崔家风光依旧,落难的成了邹家。
其它的,崔澜就没动了。
崔澜对坐在最上首的崔母拱手:“母亲大人,邹家如今如此不堪,邹文祯怎么配窃居女儿正夫之位,女儿认为,给他一个侍夫的名分就差不多了。”
崔母眼神有些恍惚。
本来,按照崔母的人品是绝不会同意的,毕竟邹文祯给崔家生了一女二子,分别是长女崔蓉,长子崔澄和次子崔沐。
邹家落难了是真的,但是邹文祯多年来对崔家有功劳也是真的,崔母干不出那种事。
但……
崔母还清楚地记得,之前崔家落难时,邹家是怎么对她女儿的!
是的,崔澜保留了崔母颠倒前的记忆。
前世邹家对崔家做过的事情,邹蓉、邹澄、邹沐的白眼狼行为和表现,崔母记得一清二楚。
现在,女儿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多正常啊。
如果没有邹家贬妻为妾在先,她们崔家也不至于贬夫为侍!
于是邹文祯就这么被贬成侍夫了!
邹文祯哭得歇斯底里,怒骂崔澜没良心、不是人,很快就被贴身小厮捂住嘴巴,免得被家主听见连侍夫的位置都捞不着了。
邹文祯又去求崔蓉、崔澄和崔沐,求着他们在家主,也就是崔澜面前为自己说话。
崔蓉断然拒绝了,冷漠地看着卑微哀求的生父,眼里闪过不悦,训斥道:“父亲,母亲也是迫不得已啊,邹家如今落难,连给我们崔家提鞋都不配,您身为邹家的儿子哪里来的资格当崔家正夫?”
崔澄和崔沐也七嘴八舌地接腔:“是啊是啊,父亲您早就该自觉点请辞正夫之位了。”
“母亲还肯给您一个侍夫的名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邹文祯听得心痛如绞,他泪流满面:“你们……你们可是我生的!”
三人依旧一脸冷漠。
到了崔澜面前,三人又是另外一副嘴脸:“母亲,我们都知道您的迫不得已,贬夫为侍您肯定也是难过的,我们都能体谅。”
“是啊,我们虽是邹氏生的,却更是您的血脉。”
崔澜被舔得浑身舒畅,连着邹母邹父到她面前都不敢露出丝毫怨言,毕竟如今他们整个邹家都要仰仗崔澜鼻息过活。
邹父还去劝了一趟儿子,父子两个捏着帕子垂泪:“哎,文祯,你也想开点吧,这都是咱男人的命啊……”
“你有空哭,不如想办法笼络住妻主,再生个女儿……”
贬夫为侍不过半年,崔澜重新娶了新夫。
崔澜大操大办,热热闹闹迎了新夫过门。
整个崔府挂满了红绸,连下人们都是喜气洋洋。
崔澜掀开新夫李思的盖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和红艳的嘴唇,顿时满意不已。
连续一个月都住在李思的正院,正院的下人走路都带风呢。
新婚生活甜蜜非常,至于邹文祯有多痛彻心扉?崔澜表示她不关心。
李思人品端庄,加上初来乍到,不敢也不会刻意为难邹文祯这个曾经的正夫,还打算免了邹文祯日常请安。
不过崔澜没让,坚持礼不可废,要求邹文祯每天都得来跟正夫请安,侍奉正夫洗漱,以表侍夫之德。
一如邹文祯曾经要求原主的那样。
邹文祯只得忍受着羞辱,穿着侍夫的粉红衣裳,每天大清早就爬起来去曾经居住的正院,低三下四地给李思请安。
看着邹文祯难堪又憋闷的样子,李思也有点尴尬,但是妻主摆明了不想让邹文祯好过,李思怎么也不会跟妻主对着干。
天大地大,妻主最大。
所以对邹文祯的伺候,李思照单全收。
李思吃饭,邹文祯在旁边夹菜,李思梳妆,邹文祯在旁边捧着首饰,李思睡午觉时,邹文祯在旁边打扇子扇风。
其中屈辱与难堪,不足为外人道。
偶尔还能碰到崔蓉他们来给李思请安,因为崔澜给李思撑腰,崔蓉、崔澄和崔沐对李思都很恭敬。
反倒对邹文祯视而不见。
李思嘴角抽搐,暗自感叹真是白眼狼。
现在新婚燕尔,崔澜经常会来正院陪李思,邹文祯就这么看着崔澜对李思温文尔雅、百般体贴,看着李思娇羞地靠在崔澜怀里……
邹文祯低着头,心中恨意成倍增长。
两个月后,李思怀孕了。
崔澜高兴不已,全府上下都得了厚赏,足见崔澜对李思腹中孩子的期待。
崔蓉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怪异,但是自从她去找过一次邹文祯后,眼神怪异的人就变成邹文祯了。
现在,整个崔府只有崔蓉一个女儿。
如果李思生下女儿,势必会动摇崔蓉继承人的位置。
那时候,邹文祯才是真的没办法翻身了。
所以,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邹文祯都不想让李思平安生下孩子。
邹文祯在府里经营多年,还是有些人脉的,他拿出了堕胎药,眼神阴狠。
连背锅的人选邹文祯都想好了,就是在他被贬夫为侍后没少嘲笑他的春侍夫。
整个崔府都在崔澜掌控之中,基本邹文祯刚动手崔澜就发现了。
那碗堕胎药李思当然没有喝下去,崔澜大怒,查来查去,查到崔蓉头上。
邹文祯不敢想象,他安排的背锅侠是春侍夫,怎么忽然就变成自己女儿了?
崔蓉高声喊冤,可是所有证据链都指向她,逻辑严谨,一丝漏洞都无,崔蓉百口莫辩。
李思用帕子捂着脸哭哭啼啼,崔澜哄了哄他,然后一脚把崔蓉踹翻了:“孽障,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崔蓉吓得不停磕头求饶,忽然想到什么,崔蓉扭过头对邹文祯说道:“父亲,您救救我,救救我啊,这些都是您指使的对不对?快告诉母亲啊……”
邹文祯听懂了崔蓉的意思,崔蓉要让自己给她顶罪,一时间邹文祯手脚冰冷,满心悲凉: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个孽障?
她有没有想过,自己顶罪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邹文祯咬着牙没有出声。
崔澄和崔沐也都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崔蓉的眼色。
崔蓉眼里的光彩逐渐熄灭了。
最后,崔澜宣布了对崔蓉的惩罚:杖责四十,然后就赶到庄子里,自生自灭。
邹文祯有教女不善的罪过,贬为低等小侍。
邹文祯瞬间就瘫坐在了地上。
李思听到崔蓉被赶出府,差点畅快地笑出声。
只要几个月后能够顺利生出女儿,自己正夫的位子就稳当了。
不过,崔蓉走了,邹文祯还在呢……李思望着邹文祯,眸光晦暗。
他也不是软包子,前正夫父女俩摆明了对他满怀恶意,李思当然得还回去了。
崔蓉毕竟是崔澜的女儿,李思不敢做什么,不过拿捏个被贬成低等小侍的邹文祯还是没问题的。
自此,邹文祯开始了自己的苦逼生活。
李思也不用特别做什么,只需要在邹文祯来请安的时候,让他在外头天寒地冻的等半个时辰;或者在邹文祯侍奉自己用膳的时候,故意打翻滚烫的汤水。
当然,克扣份例也是必不可少的,邹文祯现在吃的穿的都极其差劲,还比不上李思身边的小厮。
最让邹文祯不能忍的是,现在春侍夫都能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甚至使唤他了!
没办法,谁让一个是侍夫一个是小侍?
所谓小侍,充其量就只比下人高级一点,只能算是半个主子。
现在看到春侍夫,邹文祯甚至还得低头请安。
刚开始邹文祯还想蒙混过去,春侍夫冷笑着让人摁他跪下,连扇了邹文祯好几个耳光。
邹文祯眼冒金星,气得浑身发抖:“你,我毕竟曾是崔家正夫,你怎么敢如此羞辱我?”
春侍夫冷笑:“蠢货,还不明白吗?妻主但凡想给你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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