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崔澜家在瓜皮胡同的四合院里,爸爸妈妈都是货车司机,因车祸去世了,爷爷听到消息一口气没上来跟着走了。
大伯一家打着照顾孤寡的名义,挤进四合院里,没多久就暴露真面目了,鸠占鹊巢,把她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赶到杂物间住。
原主所有的玩具衣服都被堂姐抢走,明明在自己家却要仰人鼻息过活。
后来奶奶病重,原主跪在大伯门口哭求他们救救奶奶,却被无情拒绝。
原主就此失去最疼爱她的奶奶,后来堂哥染了赌瘾,将她卖给一个喜欢打人的鳏夫抵债,下半辈子过得极其凄惨。
四合院里,四面房屋各自独立,中间有个天井,院前种着两棵枣树。
厨房里燃起白色的炊烟,几个小屁孩在门口滚铁环、打陀螺。
“澜澜,过来,奶奶给你洗澡。”崔奶奶烧好了热水,倒进大脚盆里,崔澜坐进去,刚开始有点烫,久了还挺舒服。
崔奶奶就坐在大铁盆边给她搓澡,眼神慈爱,嘴里也不停歇:“不知道你爸妈这趟出去啥时候才回来,估计又要过年了。可别出啥事才好啊……”
崔澜笑了笑,她刚穿过来时就给崔爸崔妈远程贴了平安符,这次,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出事。
洗完澡,崔奶奶给她穿衣服,崔爷爷已经做好饭菜了,就是简单的红薯粥和咸菜,还有一道肉汤。
这样的伙食在九十年代已经算不错了,崔澜吃的挺满足。
老实说,崔家收入水平还是挺高的,有座四合院能用来收租,崔爸崔妈在外面跑货车,时不时还寄钱回来。
吃完饭,崔澜就听到东厢房夫妻打孩子的声音,好像是因为孩子考试又不及格。
西厢房是老爷爷独自带着个孙子,孙子搬着小桌在月光下写着作业,老爷爷听到隔壁打得狠了就杵着拐杖过去劝劝。
院子的左边用细竹子扎了篱笆,养着鸡鸭,右边则是用石头砌了菜园,里面长着绿梗梗的白菜、水灵灵的萝卜,枣树底下趴着一只黑狗。
这些都是崔爷爷崔奶奶养的、种的。
夜里,崔澜就睡在竹席上,本来嫌热不想盖被子的,崔奶奶硬是拿毯子给她盖住肚皮。
又怕蚊子嗡嗡会吵到她,崔奶奶点起了蚊香。
墨蓝的天空,星子闪着亮光,窗前两株兰草摇曳,崔爷爷崔奶奶在烛光下,低声商量着事情。
这样的夜晚实在太过安谧,崔澜眼睛一闭,坠入梦乡。
次日,住在隔壁的小姐妹邱彩蝶蹦蹦跳跳来找崔澜。
西厢房的小男孩叫平宜,看见崔澜,冷淡地点了点头,打个招呼:“早安。”
冷淡却懂礼,崔澜对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啊!”
平宜愣了愣,没想到崔澜会这么热情。
崔澜已经和邱彩蝶手挽着手离开了。
她对平宜热情也没什么原因,上辈子原主落难后,平宜和平爷爷都帮过一把,那几年有他们帮衬,原主日子还行。
几年后,平宜和平爷爷搬走了,原主日子才算真正难过起来。
这个年代课程内容都极简单,崔澜学得不费吹灰之力,每次都能考个第一回去,奖状贴了满墙,很给崔爷爷崔奶奶争光。
因此,东厢房的夫妻俩还特意来找崔澜,想让崔澜给他们的俩孩子补课。
补课费却绝口不提。
崔澜当然是直接回绝了,东厢房的夫妻俩最是小气抠门不过,他俩才刚住进四合院还没生孩子那会,手里没钱交不起房租,崔爷爷崔奶奶也从来不催他们,偶尔还拿个瓜果蔬菜,接济接济他们。
可他们在大伯一家登堂入室之后,为了讨好大伯一家,竟然合伙欺负起了原主。
所以现在,凭什么指望崔澜帮他们?
崔澜可没有那么无私的胸怀。
这天回家,崔澜发现院里有点热闹,原是大伯一家来了。
“爸,妈,你们心咋那么狠呢?我是你们亲儿子,几百块都不给!”大伯崔建业扯着嗓子在那嚎,一条胡同的人们都听见了。
大伯母周芳花牵着儿子崔木和女儿崔香,一脸冷漠,仿佛觉得大伯闹得理所应当,崔爷爷崔奶奶欠他家似的。
小黑夹着尾巴,冲他们叫。
崔爷爷崔奶奶性格有些软弱,这种时候只能抹泪。
崔澜背着书包,笑嘻嘻的:“大伯,我记得你上次借我们家的两百块钱,现在还没还吧?怎么又来要钱了?”
大伯脖子一梗,大伯母吐了口唾沫,高耸的颧骨让她看起来分外刻薄:“我呸,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大人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大伯很快又重拾了气势:“就是,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滚边上去!”
崔澜哼了一声:“这是我家,该滚的好像另有其人吧。”
被个小辈当众不给面子,大伯恼了,蒲扇一样的巴掌就向崔澜扇了过来。
崔澜当然不可能被他打到,刚要躲避,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挡到崔澜面前,拉着她往旁边侧去。
但是因闪躲不及还是被大伯的掌风给刮到了。
白皙的右颊红了一块。
尽管如此,平宜还是坚定不移地挡在崔澜面前。
崔爷爷崔奶奶猛然站起来,脸上有了怒火。
崔澜对保护自己的人向来是温和的,一把将平宜揽到了身后,又给大伯下了个咒。
只见,大伯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闷声不吭地开始往外走,大伯母等人都被他甩到了身后。
大伯母唉唉叫唤着,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赶紧扯上崔木和崔香跟上大伯的脚步。
崔澜盯着大伯一家的背影,升级版的倒霉符,已经融入他们的体内,后面日子有他们好受的。
然后才转头看平宜:“平爷爷出去了,你过来我家,上点药吧。”
说罢,很自然地拉着平宜回正房。
东厢房的夫妻俩眼见崔家大伯没捞到啥好处,也就不再站干岸看笑话了,眼珠一转,讨巧道:“哎哟哎哟,快看这俩小的,真像一对儿呢。”
崔澜懒得搭理她,并且决定明天就把这对夫妻给弄出去。
四合院因为他们都变得不美满了。
平宜抿着嘴角,小脸紧绷,一双耳朵却在没人看见的角落,悄悄红了。
崔爷爷拿出药酒,心疼地给平宜涂上,崔奶奶拿出零嘴,招呼他吃,慈爱地摸着他的头发,谢他今天勇敢地保护了崔澜。
九零年代物资没有后世充盈,零嘴也就是米筒、红薯干、西瓜糖之类的,但对小孩子们来说已经是美味了。
平宜拿了一个米筒,咬了一口,眼睛微亮,嘴角露出笑意:“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崔爷爷崔奶奶经常照顾他家,崔澜又是女孩子,保护女孩子是自己这个小男子汉应该做的。
隔天,崔澜故意让东厢房的夫妻俩发现了院子的枣树底下藏着东西,夫妻俩凑近了一看,立刻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
黄金!!!
夫妻俩都是贪婪且愚蠢的性子,半点不疑有他,夜里偷偷挖走黄金又把土埋回去,然后就迫不及待退租了。
崔爷爷崔奶奶觉得奇怪,挽留了几句,夫妻俩态度却格外坚决,崔爷爷崔奶奶也就不再劝了。
崔澜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豆浆,翘着两只脚丫。
黄金是好东西,但假黄金就不是了。
不知道夫妻俩发现他们当宝贝挖走的是假黄金之后,表情得多难看,不仅如此,崔澜还在假黄金上加了点料,确保夫妻俩十年内都厄运不断没法翻身。
平宜站在窗外等她,表情依旧冷淡:“崔澜,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崔澜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知道了知道了。”
赶紧喝完豆浆,一抹嘴跑出去。
这个平宜,小小年纪就婆婆妈妈的,有时候比崔爷爷崔奶奶还要唠叨。
崔澜算是怕了他了。
东厢房的夫妻俩带着孩子搬走后,四合院里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伯一家也没有来闹事。
只有崔澜知道,他们才不是不想来,而是实在没办法来。
大伯一家回去后就一直在倒血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只要经过或者想来瓜皮胡同就会被狗追、被蛇咬、被人套麻袋。
只要有跟崔爷爷崔奶奶借钱的念头,浑身都会像被电击了。
崔建业周芳花现在早就没法正常胜任工作,不说工作,他们连儿女都顾不得了,崔木和崔香成天活得跟俩乞丐似的。
崔澜没要他们的性命,大伯、崔木和崔香毕竟是崔爷爷崔奶奶的血脉,真嗝屁了,崔爷爷崔奶奶必然伤心。
所以人美心善的崔澜选择慢慢折磨他们,有时候炖刀子割肉还更疼呢。
瓜皮胡同地段好,东厢房没空多久又租了出去,这次住进来个单身姑娘,郭慧。
郭慧是刚来北京打拼的,白天上班,晚间就挑灯夜读准备考证书。
崔爷爷崔奶奶喜欢这种知道上进的姑娘,平时很照顾她,郭慧不是那种只知道索取却不付出的,平时没事就帮崔爷爷崔奶奶干点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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