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绘春离开后,余莺儿拉住自家姐姐就是一通发问:“姑姑,我怎么有种太后和皇后要搞事的感觉啊?”

    但是哪里来的感觉她又说不上来。

    奚峤很欣慰她有此一问,孩子进步了啊!

    她轻声吐出一个名字:“安陵容。”

    余莺儿愣了一瞬,而后恍然大悟。

    是了,之前姐姐特意跟她说过,安陵容自从圆明园回来后就一门心思的讨好太后,近来更是与沈贵人一同得了太后青眼,虽然没了恩宠,但是有太后照拂,日子也不算艰难。

    太后皇后在华贵妃孕中之时没少使手段,偏生翊坤宫的篱笆扎的紧,贵妃本人也警觉,硬是挺过了那些个算计,将小公主生了下来。

    贵妃在翊坤宫有力量可以自保,可在寿康宫里就未必了,尤其是身边还有个已经叛变的安陵容。

    奚峤见状,勾唇一笑:“安贵人和沈贵人近来颇得太后喜爱,两人每每从寿康宫离开,宫女都是捧着东西的。可见太后赏赐颇多。”

    “太后的东西可不好拿。”她眼神幽幽的低声呢喃。

    余莺儿瞪大眼睛,“太后给的那些东西有问题?”

    “十有八九。以我对太后的了解,她并不喜欢品性如安陵容这般的女子,即便安陵容沾了沈眉庄的光被太后接见,也绝对不会给出如此厚赏。”

    所以,太后必定是对安陵容和那些东西有额外的安排。

    可巧了不是,侍疾的时候竟然将安陵容和贵妃安排在了一起。

    贵妃在生产时是遭了罪的,一月的时间必是不能恢复,这个时候若是再沾染损害气血之物,说不得就没以后了。

    乌雅家和年家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太后和贵妃两人也是心知肚明,如今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罢了,她就不信这样大好的机会,太后会这样白白放过。

    余莺儿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姐姐,你说皇上知道这事吗?”

    奚峤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常言道‘知子莫若母’,这话反过来亦然。太后是什么人,喜好如何,皇帝这个当儿子不可能不知晓。”

    “即见端倪,以皇帝如今对太后的种种怨怼、猜疑之心,又如何会不派人查探呢?”

    所以,皇帝知晓这事是必然的。

    余莺儿脊背生寒,胳膊上冒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漂亮的大眼睛里全都是惊恐之色:“皇帝想杀华贵妃!”

    侍疾是皇帝下的旨意!

    他既然知晓太后有意对华贵妃下手,却还是下了旨意让后妃去为太后侍疾,给太后对华贵妃下手的机会,这不就是摆明了要借太后的手处理贵妃吗!

    余莺儿越想越觉得心寒齿冷,贵妃陪伴皇帝多年,便是一个当贵妃是个物件也该处出了些感情的。

    且贵妃刚为皇帝诞下小公主,也算是功劳不小,且贵妃的嫡亲兄长又在西北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

    后代贵妃母女本是应该,可皇帝却反其道而行之,竟妄图加害贵妃。

    堂堂帝王,如此刻薄寡恩暗下黑手,实属小人行径,令人不齿。

    奚峤叹息着握住余莺儿的手,“皇帝此举应该不是奔着贵妃的性命去的,只是为了彻底断绝贵妃的生育能力。年家权势之盛,若贵妃再有孕,皇帝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莺莺莫怕,有我在呢。皇帝也好,太后也好,谁都伤不了你和小六。”

    余莺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在自家姐姐的温声安抚中逐渐平和。

    对,她有姐姐在!

    总不会落到被皇帝太后这对母子联手算计的地步。

    况且,她也没什么值得太后皇帝这对天下至尊至贵的母子联手算计的资本。

    “姐姐,我、我心里堵得慌。”

    余莺儿的小脸有些苍白,双手紧紧的抓住奚峤的手臂,似是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一般。

    “小六的父亲竟是这样令人不齿之辈,小六日后会不会、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看多了这宫里的争斗和死亡,余莺儿一直以来对儿子最大的期望就是活着,其次是平安。

    可若是儿子也学了皇帝那狭隘狠辣的性子,那——

    那也未免太呕得慌。

    奚峤听闻她的担忧后,轻笑一声,揶揄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道:“自来‘儿肖母,女肖父’,与其担心小六的性子,还不如想想他若是不爱读书怎么办。”

    余莺儿脑中的各种忧愁顿时烟消云散,脸上满是震惊。

    呜呜呜——

    她不爱读书、又蠢笨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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