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妮从暗卫戌那儿得知河郎的死讯,一开始并不相信。
因为他知道河郎一直想要离开她,哪怕曾经有过许诺那也是迫于她的威胁,并不是真心想要与她成亲。
尤其进入公主府后,听了奚娆的一番分析,也隐隐怀疑是河郎是个骗子。
但暗卫戌却不由分说地把一封遗书还有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塞进她怀里。
她呆怔了半晌,而后泪如雨下。
“河郎,我的河郎哎——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我好不容易把你从河里救出来,你怎么能死呢?”
“不,我不相信,你骗我的是不是?”
暗卫戌被她挥舞过来的拳头砸得浑身要散架了,偏偏还不敢躲开。
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骗你?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做我们这一行的天天在刀尖上舔血,随时可能死去,他……没受什么痛苦,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话黑妮哭得更凶了,伸手掐住暗卫戌的脖子来回摇晃,差点把他掐吐了血。
“那他的尸体呢,尸体呢?你不是他的兄弟吗,怎么不帮他收尸呢!”
“咳……你……放开我……我要被你……掐死了……”
黑妮见他痛苦地翻起白眼,这才慌忙松手,“河郎是被谁杀死的,尸体在哪,我要替他报仇!”
暗卫戌艰难地吸了口气,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替他报仇,组织上会派人报仇的。至于他的尸体……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找不到了。”
“什么叫好像找不到了,你们到底找没找?没找到尸体,又怎么能知道他真的已经死了?”
黑妮逻辑严密,这话问得毫无毛病。
暗卫戌本就是编的谎话,这下被问了个张口结舌。
“那,那有人看见他万箭穿心,怎么可能还能活?”
黑妮不依不饶,揪起他的领子使劲晃悠,“万一有奇迹发生呢!要知道当初我把他从河里救出来时,也以为他死了,结果他还不是活了?”
暗卫戌暗暗点头,可此时此刻只能咬死了不认,不然祁狅就得把他弄死了。
“他真的已经死了,这封遗书就是他留你的,你看看成吗?”
黑妮扁着嘴又哭了出来,“我不识字啊!”
敢情是不识字,暗卫戌一拍脑门,把信拆开读给她听,“黑妮亲启,吾承蒙厚爱,既已知晓你的心意却不能履行承诺,深感愧疚……”
祁狅写得很短,不过三行而已,但字里行间的歉意确实是真的。
黑妮听完嗷嗷哭了半晌,把遗书抢过来扫了两眼,虽然不识字,却认得出这的确是河郎的笔迹,终于不得不信。
顷刻间悲从中来,捶胸顿足,不知道如何才好。
暗卫戌劝她拿着这笔钱今后好好生活,指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哪知道黑妮却一抹眼泪,跑回公主府说要辞掉侍卫一职,回家给河郎守孝。
他趴在屋檐上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五官皱成一团,没料到黑妮竟然如此痴情。
殿下啊殿下,您可真是造孽啊。
祁狅身在公主府之中,自然不可能听不见消息。
他来到前院时,奚娆也正好赶了过来。
“傻丫头,你与他并未成婚,何需守孝?他死了可你却还要继续生活,辞去侍卫一职,莫非你还要回去做洗衣娘子不成?”
黑妮呜呜地哭着,“公主……河郎死了,小的以后不会再嫁人了……小的太难过了,现在根本无心当值……怕耽误了公主的大事。”
奚娆禁不住摇头叹息。
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眼中也流泻出几分哀戚:“本主明白,心上人死了……怎么可能不难过呢。这样吧,本主派人帮你给他把丧事办了,许你请七天丧假,等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日子再来当值,这总该够了吧。”
黑妮不可置信地仰起头,“小的何德何能……”
奚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个好姑娘,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如意郎君,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就失去生活的希望。正好今日无事,我陪你回去看看,不是说河郎还给你留了个破旧的宅子?”
她心里还怀揣着一个疑问,总觉得这河郎的死太过突然,很像是骗子惯用的金蝉脱壳之法,需要求证。
黑妮顿时被感动坏了,忙不迭地点头,在马车前方领路,带着奚娆和一众侍卫来到了祁狅曾经居住过的那套宅院。
暗卫戌一路尾随,庆幸自己早把物品转移了。
蒲老自从被封为太傅,也不再住在这里,一应物品也都送走了。
所以奚娆抵达时,里里外外都看不出什么猫腻。
但就是因为太干净了,反而愈发引起了她的怀疑。
黑妮口中的河郎,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他说自己是个什么组织的人,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杀手吧。”黑妮挠着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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