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瞳孔微缩,急忙伸手去抓,却没有抓住。
眼瞅着那纸片随风升上天空,快速盘旋,朝着墙外飞去。
“抓住那张纸!”她高声喊道。
跟随她过来的侍卫们齐刷刷地跳起来,却也没能够到。
暗卫戌眯起眼睛,下意识甩出手里的暗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张纸给射出院外,然后悄悄捡起来塞进怀里,一溜烟没了踪影。
等侍卫们闯出门外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奚娆眼神微凝,没了证据,她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总不能见到一个瞎子就怀疑他是祁狅,但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呢?
黑妮说河郎是她从河里救起来的,偏偏他和祁狅一样眼盲,只是双腿……
说到双腿,倒是与陈老先生的情况更为相近。
但陈老都多大年纪了?
奚娆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公主,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黑妮走过来问。
“不,只有几个无关紧要的字。”
奚娆忽然意兴阑珊,疲惫不堪,不想再查下去了。
她自问对黑妮不错,因为爱才所以仁至义尽,如果她还是要执意辞去侍从一职,她也不会再挽留。
“公主说得对,小的还要活下去,理应为将来考虑。那,那就等七日之后,小的再回去当值!”
不知不觉,黑妮自己想通了。
奚娆点了点头,没再停留。发现那只纸条的事,也很快被她忘在了脑后。
但是心里的焦虑和烦闷却丝毫没有减少。
刚走进前院,就见陈老与鼎鼎、昶儿在玩沙包,地上不知是谁画了一幅硕大的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有不同数量的沙包。
他们需要用“一至九”九个数字填满格子,并且无论是纵向、横向、斜向、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十五。
鼎鼎和昶儿正在歪着脑袋想,听到奚娆的脚步声,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娘亲回来啦!娘亲快过来看,这个游戏好难哟!”
奚娆抑郁的心情在两小只热情的拥抱和笑容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她牵着他们走到九宫格正面,认真地低头思索。
祁狅幽幽地“凝视”着她,握住沙包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黑妮相信他死了吗?
她们是否在宅子里发现了什么线索?
现在还是白天,暗卫戌还不能潜入公主府给他传递消息,因而他只能不安地猜测,想要从奚娆的声音里窥探到一丝端倪。
然而奚娆的声音温柔如常,耐心十足地引导鼎鼎和昶儿,帮助他们完成了九宫格。
“先生,我们做好啦!您说的奖励呢?”鼎鼎兴奋地跑过去,一头扎进祁狅怀里。
祁狅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走吧,咱们去厨房,我做饴糖画给你们吃。”
“好好好,娘亲我也能吃糖吗?”昶儿在原地蹦了蹦,期待地看向奚娆。
奚娆也没吃过饴糖画,好奇地紧,“陈老,这饴糖画可是用饴糖做的画?可糖不都很黏吗,该如何放在纸上呢?”
祁狅勾起嘴角:“自然不能放在纸上,而是要放在石板上的。”
他卖了个关子,这种用饴糖做小吃的法子是蒲老教他的,为的就是他到了公主府之后能讨得鼎鼎和昶儿的欢心。
而且阿湛年纪也小,定然也爱吃这东西。
祁狅花了一周的时间勤学苦练,虽然闭着眼睛画出来的形状不够逼真,但至少有个轮廓,像是那么回事。
只是在炉子边熬糖,对于他这个盲人而言还是非常危险。
因此祁狅大胆提议:“不知道公主能否帮老朽看着点火,老朽怕一不小心,撩着了衣裳。”
“没问题。”奚娆没有拒绝,紧站在他的身边,留意着铁锅下方的火势。
一旦太大,就赶紧吩咐厨娘调整。
祁狅的心脏怦怦跳动着,能明显能够闻到奚娆身上的脂粉香。
还有她衣裳上的幽兰香气。
花了好些定力才稳住了心神,没有心猿意马,把饴糖画给搞砸了。
“劳烦公主帮老朽盯着糖的颜色,一旦变深了就立刻告诉我。”
“好,您就放心吧。”奚娆难得有空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光,听着鼎鼎和昶儿的笑闹声,目光静静地落在锅里粘稠的糖稀上。
很快,锅里的饴糖就熬成了暗红色。
在听到她的话后,祁狅马上舀了半勺糖稀,将勺子紧挨在事先刷上了油的石板上,轻轻转动手腕,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勾勒出几根线条。
“这是什么呀?”鼎鼎迫不及待凑到跟前,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昶儿乖巧地靠在奚娆身边,乌溜溜的眼睛一闪也不闪地凝视着他。
祁狅略有些紧张,手指一抖,落下一大坨糖,瞬时无措起来。
“不妨事,先生只管继续。”奚娆鼓励他道。
祁狅这才接着往下画,没过多久,鼎鼎惊喜地叫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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