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宋听禾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她欢喜的朝着阿爹招手,可是阿爹径直从她身边离开,然后画面就变成了一滩血水,阿爹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她。
宋听禾满头大汗,惊得坐了起来,她喉咙干哑:“水。”
外间等着的月清听到声音赶紧走了进来:“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说着便将手里的茶水递给宋听禾。
宋听禾看着外面日头正盛:“我昏睡了多久?”
月清抿了抿唇:“两日。”
宋听禾沉默良久,掀开被子坐在床沿边,依稀能听到外面的热闹声:“这两日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提到这个,月清眼泪都流了下来:“陆府将小姐的用度全都缩减,让苏姨娘掌了中馈,而且等小姐醒来就要休了小姐,月窗姐姐去评理了。”
宋听禾忘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确实比以前的清减多了,不过没关系,她们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动她的嫁妆。
“无妨,给我梳妆吧,要素一些的。”宋听禾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中泛着冷意,明日父亲就要处斩了。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一切罪证最终还是指向了宋家,而且宋氏钱庄内搜出的假币已经超出了犯罪的额度,能这样已经是最好了。
宋听禾在心里安慰自己,手还是忍不住的捏紧了,指甲陷进了肉里也不自知。
“咻。”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宋听禾下意识的将月清推开,自己侧身躲过了那利刃,她转身看着那射入柱子上的利刃,脸色冷寒,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她拔下那利刃看着上面的字迹,纤细的手指慢慢收拢,果然谢鹿苍知道一些事情。
月清吓的脸色苍白,还是走了过去扶着宋听禾:“小姐,怎么办?”
宋听禾慢条斯理的点燃火折子,将纸条烧掉,脑海里回荡着在诏狱司所有的细节:“没事,一会月窗回来了,我去一趟诏狱司。”
那日忽然昏了过去,竟然也耽误了两日,这期间谢鹿苍竟然一次都没有找过她。
“真是欺人太甚,翻脸不认人。”月窗气的双眼通红的走进羽落院。
看到醒来的宋听禾紧紧的抿着唇,低着头:“小姐,她们陆府要过河拆桥。”
宋听禾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知道陆府在侯府落难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她,可是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宋听禾领着月窗和月清走到院子里,将所有的丫鬟仆妇都喊了过来:“侯府的事情大家也已经从其他地方听说了,如今你们愿意跟着我就跟着,不跟着我不强求。”
下人们纷纷左顾右盼,有几个人向后退了退。
宋听禾看了一边的月清:“将这个月的月银发了,跟着我的让她们去找你登记名字。”
说着宋听禾转身进了屋子,她看着屋子内的摆设,慢慢的收拾起来,恐怕这个院子她也不能住了。
果然,宋听禾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就听到院子内的吵闹声,她理了理衣服,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走了出来:“月清,月窗让她进来。”
苏婉柔犹如斗胜了的母鸡一般,张扬着五彩的尾巴走进了羽落院,贪婪的目光看了一圈,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姐姐,这侯府私铸假币已经成了定局,还望姐姐节哀。”
宋听禾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在苏婉柔的面前,黑亮的眸子凝望了片刻,忽然笑了:“我记得苏姨娘有一个弟弟,老夫人和夫人没告诉你,苏正怎么样了吗?”
苏姨娘幸灾乐祸的笑脸瞬间收敛,眼底闪过担忧和害怕,是啊,她倒是忘记了,所有事情都有了结果,可她弟弟还被诏狱司的人关押着没有出来。
宋听禾看着苏姨娘:“苏姨娘何不去问问老夫人。”
话音落下,苏姨娘冷着脸:“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祖母都已经说了你醒来就休了你,而且要抬我从正门进陆府,这院子也是我的了。”
苏姨娘扬着下巴说道:“看在我们一同伺候过镜城哥哥的份上,妹妹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将你的东西搬到后面罩房去。”
月窗和月清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婉柔:“你说什么?”
苏婉柔呵呵的笑了起来:“没办法,这也是祖母的意思,妹妹我不能违背。”
“你”月窗撸起袖子都要干仗去了。
宋听禾喊住月窗,让她们进屋将自己刚才准备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正要离开,苏婉柔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给我搜,可别带走陆府的贵重物品了。”
月清和月窗紧紧的护着所有的东西:“你们不能动。”
月窗眼泪都出来了,她们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当着下人的面被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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