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大夫会针灸,会打针,那就在外科诊室吧。咱这里只看医术,别的不论,中医西医,能看病就行。
宿舍在后院,你和护士张凤英住东屋。西屋住着药房的于咏秋。
王海成大夫,唐淑华大夫和护士赵美琴已婚,不住宿舍。
还有一个打更兼着做饭的老马,住在门房里。
我这个院长不懂医,只能管管后勤,你有啥日常需求找我行,医术上的事儿别问我。”
院长李正本带着洛清微认识卫生院的大环境,王主任在路上的时候就说了,这位是战斗英雄,身上弹片就有三块,四肢都大伤过,有后遗症。
来了一听人家说话那么硬气,就明白了,这是被请来的镇山太岁。
养老,兼着挡邪祟。
宿舍是三间的格局,进门是一个小厅,两边放着水缸,腌菜缸和柜子,靠北墙左右各一个灶台,分开东西屋。
里屋门上挂着白色绣着牵牛花的门帘。
靠窗放着一个拼在一起的两张书桌,一个上面放着书本,另一张桌子空着。
窗台上靠着放书的那张桌子,放着两盆月季花。
靠着东墙放着一个立式的衣柜。
炕上靠东墙挂着布帘,隔出一个私密的小空间,看不到内里。
靠着西墙有一张小炕桌。地上一个脸盆支架,放着脸盆,挂着粉毛巾。
墙上有几个钉子,应该是挂钥匙和帽子围巾的地方,这会儿空着。
一眼看到底,就这么些东西,简简单单。
“今天放假,你先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正式上班。”
人已经带着认识过了,李院长把人送到就走,让洛清微自己收拾。
简单的收拾一下,到饭点儿,老马来后屋灶上做饭,她帮着烧火,顺便跟老马聊天。
老马也是老兵,当兵的时候就是炊事班上灶的,退下来这也算干着老本行。
“马叔,不是说咱卫生院忙不开吗?咋没患者呢?”
不懂的,当然得问。
马叔切土豆丝的手没停,刀都快切出残影了,“来咱卫生院看的,都是头疼脑热的小病。都是一早一晚来开药或者打吊瓶,白天得下地干活挣工分去。耽误一天的活儿,好几毛钱呢。咱一天三顿饭都不在正点上,早上九点吃,那会儿忙完了早上的一拨病人。下晌三点吃完,下班的患者该上门了。
晚上八点以后再下点挂面,热个剩饭剩菜,饿了就垫吧垫吧。”
原来是这样啊。
“都病了还上工啊?”
“轻伤不下火线嘛。”
哦。
二米饭炒土豆丝,就是一顿工作餐。各人自己带上饭盒,打饭,自己找地方吃。
张凤英边吃饭边看书,并没有要跟洛清微说话的意思。她也不去打扰,默默的吃完饭,到院子里的水井边儿洗自己的饭盒。
“福利社从知青办再往里走五十米左右就能看到牌子,日常用的牙膏香皂什么的,都能买到。一时票不凑手,先欠着后补上也行。”
住西屋的于咏秋也来刷饭盒,主动搭话。
“谢谢,我下午去一趟,真有不少东西要买,你要带什么不?”
“不用。”
然后又没话了。
都不是善谈的人。
下午到福利社补了点日常用品,一袋洗衣粉,一块肥皂,一块香皂,半斤水果硬糖,她平时爱低血糖,兜里糖块是必备的。
又买了一个笔记本,一些草稿纸,两根铅笔,一瓶钢笔水。
回来从卫生院正门进来时,果然已经有患者在药房抓药,门诊也有一个带孩子的家长陪孩子打吊针了。
她没假积极,啥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上手帮忙,没忙到那程度。
一直等到第二天,李院长给分配了工作,她也没急着接诊,而是各屋里走走看看,特别是药房,弄明白有什么药,护士配药的水平,卫生院的药品储备,特别是中药匣子里的储备,煎药的锅,治病的各种工具,如针灸的针,放血的刀子等等,全都记在心里了。
一周之后,才正式坐诊开始接诊。
一天接了俩病人,一个吃坏了肚子的大娘,长毛的馒头舍不得扔,把长毛的地方撕下去,剩下的吃了,然后上吐下泻,食物中毒。
一个才生了孩子的媳妇,前面生了三个闺女,婆婆不给吃鸡蛋,这胎生了儿子,跟婆婆拌了几句嘴,一口气吃了十七个鸡蛋,伤食了。
都不难治,一剂药下去,立竿见影,小洛大夫就算是在卫生所站住了脚。
就这么着,开始按步就班的早起上班接诊,忙完一阵,吃饭,看书学习,午休,吃饭,再接诊忙一阵,到下班,加个夜宵,熬夜再看一会儿书,睡觉。
跟标准表似的,除了去福利社买东西,去邮局收发信件和东西,她就没怎么出过卫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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