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牧亭野,先是将村书记他们送回去,接着一回到社区我便打车前往医院。
临走前交代老刘写一个今天陪同视察的小手机报,毕竟到时候张镇长还要过目。
坐出租前往医院的路上,我坐在后座给牧亭野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吃过饭后,我们两个留下彼此的新联系方式以及微信。
毕竟接下来还有工作对接,联系方式是必不可少的。
我问他:只是单纯让我报仇,还是让我处置。
牧亭野:随你处置,我说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我想让他坐牢。
发完这句,牧亭野没有再回我。
我心里多少有点自嘲,看吧,不管怎么样,人家到底是亲兄弟。
谁料十分钟后,牧亭野竟然发过来好几个pdf的文档过来。
牧亭野:这是我收集的这些年他做的黑色生意,还有逃税做假账的各种证据,可以用这个。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做到这个份上。
牧亭野:之前我父母都健在,不希望我跟他一般见识,但是现在,没人保护他了,所以,不管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拇指落在其中一个文档上,看着他发来的消息,我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点开。
我对这些不懂,但是上面条目式列举出来的各种违法违规的字眼是那样的赤裸明白。
齐樾是创业开过公司的,我把这些东西一并全选都转发给了他,让他帮我看看。
收到消息的齐樾,二话不说给我回了一个电话。
“牧亭野发给你的?”齐樾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都还没跟他说是谁呢,他竟然能猜到。
齐樾笑了一声,说:“我看了两个文档,上面写了牧氏企业,还有牧渠的名字,怎么,他这是时隔多年终于要为你讨公道了?”
忽略他话中的调笑,我问他:“足够让牧渠坐牢吗?”
齐樾:“我刚用电脑把其他几份也都打开了,看了一下,我估摸着,牧渠不止会坐牢,牧家的公司都得搭进去,牧亭野蛰伏这么多年,能拿到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
“会连累牧亭野吗?”
齐樾:“你觉得呢,他可是牧家的人,而且这些年,出头露面也都是他在经营公司,所以,不管有些事情是不是出自他之手,或者是不是他授意的,牧亭野至少也得进去几年。”
“许小软,为了能让你解气,牧亭野这是把整个牧家生死存亡的选择权交给你了,你要怎么选?”
我陷入了一时的沉默,因为齐樾的话也是我沉默的原因所在。
我承认,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对牧渠的恨意丝毫未减,但是,牧亭野
说句实话,我并不想牵连他。
“齐樾,你觉得我应该做?”艰难的选择,让我迫切需要一个人的引导,所以我把选择抛给了齐樾。
他却道:“许小软,不要问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就跟着心去做吧,不过,你现在身份不同,不管做什么都要果断一点,手脚利索一点,还有就是,不要被人发现了。”
齐樾这话说的没错,我现在所处的圈子,做事确实不能太过放肆,在做什么事情之前,我确实也需要小心行事。
“我知道了,我会的,其他的没什么事了,我先挂了。”
“等等。”齐樾又叫住我,我问他还有什么事,他沉思了一番,说:“我刚才在想,要不要给你配个保镖。”
“我有。”说到保镖,我都快忘了,刚下来的时候,章老师给了我一个人,说是有什么“行动上”的需要,就让我联系对方,毕竟我这个副镇长的职位不仅是空降,还是个空白背景,难免会被人使绊子或者陷害,所以为了我安全着想,他便给了我一个人。
只是从下来到现在,我也没遇到过什么“问题”,所以一直以来我也就没有找过对方。
“行啊许小软,保镖都有了,是不是再过几年,我看到你都要叫上一声许部长了。”齐樾的调侃语气实在欠揍,我翻了一个他看不到的白眼,警告他,“你信不信你再乱说话,我这周就去城市找你去。”
“来吧,来了本总裁请你吃好的,带你玩。”
我不屑切了一声,此时医院到了,说:“行了,不给你说了,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呢,挂了。”
“那行,你先忙,拜拜。”
挂断电话,我付钱下车,然后大步往医院里走。
住院部依旧很安静,我走到病房的时候,席野正坐在床上盘着腿玩游戏,他玩得入迷,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连我进门了都没发现,直到我走到他身旁,不轻不重的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妈的,谁打我?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抱着胳膊扫了一眼他的腿,席野静了一秒,连忙把受伤的那只腿伸开。
“我看你在医院待得挺开心的,要不再住几天?”我故意说道。
“不行!”席野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关掉游戏拉我的手,“哥,你赶紧给我办理出院吧,我真受不了了,我再待下去,我会抑郁的。”
“你的腿真的不疼了?”我怀疑道。
他坚定的摇头:“不疼了,不信你捶两下。”
于是我稍微用力捶了两下,抬眼去看某人明明很疼又要逞强表情。
我摇了摇头,有点想笑。
他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
“这叫不疼?”我反问他。
“真不疼,哥,哥,我想出院!”他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一样拉着我的手晃来晃去,我被他晃得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别晃了,你想出院今天就出院,反正你不出院,请这么久的假,也不合适,你把你身份证给我,我现在就去找江医生。”
拿上席野的身份证,我去找江楼,两点四十,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准备着上班了。
走到休息室,我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江楼已经换上了白大褂,鼻梁上的眼镜也换回了最开始那一款,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就是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看着有点滑稽。
“软软,你怎么过来了?”他侧身让我进去,随后跟着我进来。
我走进来后直接拉了他的椅子坐下来,目光瞥见他桌子上放着的几颗榴莲软糖,熟悉的糖纸包装让我一阵恍惚。
“软软,你吃。”江楼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拿起一颗剥开送到我嘴边。
“什么时候买的?”我问他,同时张嘴把糖吃进嘴里,榴莲的甜味瞬间在味蕾炸开,熟悉的味道勾起了一些往事的回忆。
“前天买的,本来想着要给你送过去的,但是这两天有点忙。”他说着,便蹲下来,打开他桌子底下的柜子,拿出来两盒榴莲软糖给我,“等会儿这个你带走,吃完了我会再给你送。”
我看着手中两个未开封的盒子,虽然盒子不是从前的那种碎花图案,但是商标和软糖的味道都还是从前的。
江楼不给我拿这个,我都忘了自己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个榴莲软糖了。
我记得,这种糖好像还挺贵的,一盒就上百,上学那会儿,江楼没少给我买。
“有袋子吗?装一下吧。”拿着不方便。
“有那种透明的袋子。”他说。
我:“……那就那个吧。”
江楼把两盒糖都给我装进袋子里,我拎着看了看,跟刚拿的药似的。
“软软,你过来找我,是有事吗?”江楼见我不再吭声便主动问我,想着他还要上班,我赶紧把事情说了。
“你去找牧亭野道歉那天,你们都说了什么?
江楼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向他问牧亭野。
他思索了片刻,说:“他说他会把牧渠送到你面前,随便你处置,我想的是,如果你不想杀他,我可以给你说几个,不致命,但是又能让人痛不欲生的伤人的方法。”
杀他。
听到江楼如此坦然说出这种字眼,我还挺震惊的。
毕竟,他竟然可以如此自若的面对杀人。
“什么方法?”我问他。
“晚上加班,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家里有东西,我教你。”
看他一脸认真的神色,我大概能猜到他要教我什么了。
他是医生,要教我的,肯定是那些东西。
给席野办理完出院,我陪他一起先回镇上住的地方。
路上,我交代他回去之后也要注意养伤,有必要的话,最好是跟张镇长申请一下居家办公。
“居家办公我什么也不想干,还是去镇里吧,我骑电车去,对了哥,我的快递你给我拿了吗。”
“没拿,等你去上班了自己拿吧。”我整天忙得要死,他竟然还惦记着我给他拿快递了没有。
真是不懂事。
席野的房间有段时间没打扫了,有些乱,我简单给他打扫了一下,帮他换了新的背单被罩,把换下来的扔进自动洗衣机里搅,又把地帮他拖了一下,做完这些,我看了看时间,忙活这一阵,竟然就已经五点半了。
想到跟江楼还有约,我跟席野说,如果晚上不想下楼梯吃饭,就让他找老刘,让老刘帮他带。
“那你呢?”席野突然一问。
“我有事。”我说。
“这都快晚上了,你有什么事?”
“私事。”我实在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以防他再多问,抢先说道,“你也别问什么私事,总之这几天,能不联系我,就不要打扰我。”
“……哥,你不会是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跟别人好了吧?你怎么能不让我联系你呢?”
“我说了,我有自己的事。你有什么事先找老刘,我走了。”
打车返回市中心,江楼已经下班了,说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到时,他车就停在医院门口显眼的地方,人也靠着车身,少有的松弛和懒散。
“走吧。”我走到他跟前,注意到他手中还拎着东西。
“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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