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这两个字让苏雨晴身子一颤。
她突然又有些害怕了。
先前那些话，有她的真实感受，但却也不完全是真的，有些属于带着怨气的气话。
而现在她开始害怕那些被自己夸大后的话，即将在陈凡身上得到证实。
如果他真的那么冷漠无情，最先遭殃的岂不就是自己？
苏雨晴感觉自己前面至少应该掺一点好话来说。
“能不能不要……你现在毒已经解了，不是吗？”
苏雨晴咬着下唇，试探着开口。
陈凡在旁边盘膝而坐，开始运转元阴筑基秘法。
此刻眼都没睁，淡淡道：
“没有什么是不能的，关键在于你的选择。你是金丹境，想要离开的话我如何拦得住你？”
“只是你要提前想清楚，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苏雨晴犹疑道：
“如果我走了，苏家之后会如何？”
陈凡平静道：
“家破人亡，无一幸免。”
“不是在吓唬我？”
“信不信由你。”
陈凡懒得解释。
苏雨晴的心被浇了一盆冷水。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想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给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
苏雨晴想了想，换了个问题。
“苏家的贵人，或者过路的路人。二者究竟是哪一个，存乎于你一人之心。”
陈凡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缓缓说着，看向苏雨晴，又加了一句：
“子时到了，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机会。为自己，还是为家族，现在就做出决定。”
苏雨晴面色一白，身子前所未有的战栗着。
几息之后，紧闭的唇齿终于打开：
“请前辈……怜惜……”
更多的眼泪也在这一刻滚落下来。
陈凡挑了挑眉，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强抢民女的恶霸。
而最糟糕的是，他对这一幕不仅不觉得扫兴，反而还更加兴奋了。
苏雨晴的眼泪，就像催情丹一样，让陈凡兴致高昂。
“……这样好像更像坏人了？”
陈凡理智的最后一刻，思索着这样的问题。
下一刻，本能便接管了身体。
……
窗外雨疏风骤，室内活色生香。
由于苏雨晴没有任何抵触的举动，陈凡的秘法催动得异常顺利。
极为精纯的元阴之力，在水到渠成的那一刻轰然爆发开来。
饶是陈凡有所准备，可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冲击。
在秘法的作用下，这些元阴没有丝毫的浪费，全都以玄奥的形式，被引导进了陈凡的体内。
来自金丹境的精纯力量，化作一波波巨大的海浪，拍击着陈凡这艘孤舟。
仙帝秘法在这一刻运转到了极致，不断将这些力量疏导进四肢百骸，分担着陈凡丹田的压力。
陈凡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双瞳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完全的黑色。
狂暴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感觉体内的经脉在被寸寸撕裂，可下一刻又被迅速恢复。
这种状况极为快速的反复发生，带来的是难以言说的苦痛。
苏雨晴本来一直在闭着眼睛默默承受。
在察觉到陈凡状况有异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结果正好对上那对漆黑的双瞳。
“陈凡，你……”
苏雨晴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正要询问。
可下一刻，陈凡的低吼声就变得更加强烈。
同时动作的频率也陡然上升了数倍，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在冲击着。
“他在宣泄着什么……”
苏雨晴只来得及冒出这一个念头，狂暴的冲击就彻底将她淹没。
她本就没有任何的经验，此刻更是不知如何应对，只能任凭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将她一次次地送上云端。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已经能看到熹微的晨光。
陈凡的动作终于舒缓下来，整个人的气息也归于平和。
他的眼睛在这一刻恢复了清明，低头看着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苏雨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体内的经脉在不断地损毁又新生后，已经变得愈加坚韧，能够承受住元阴之力的冲击。
而水乳交融之下，不断产生的阴阳之力，也在逐步将元阴之力吸收，壮大自己。
阴阳之力极为平和，它是绝对均衡的代表。
只是如今还很弱小，一刻不停地吸收力量，壮大的速度也很有限。
对此，陈凡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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