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的气场摆在那里，一看就是不好惹。
物业不想惹火上身，自然也配合了许多，信息立马调了出来，虞雀看见信息，直接往楼上走。
曲婀的房子就在楼上。
虞雀寻过去时，没有人应声。
她下意识看向谢寅礼，嘴角紧抿起来。
谢寅礼侧头看向物业，“他这个房子的原户主是谁？是买的，还是租的。”
物业正拿着信息查看。
闻言，额头不由滴下冷汗，在连续翻过几页后，他看到某个信息，才如梦初醒看向眼前的男人，低声说：“是租的，原房主姓刘。”
谢寅礼现在的思绪很清明，冷静说：“那原房主应该有放钥匙在这，物业有钥匙吗？”
物业早就猜到这个情况，通知了楼下其他的同事。
过了几分钟，一个大汉满头大汗的拿着钥匙过来。
看服装，应该是保镖。
物业打开门，里面的装潢撞入眼帘，很简单也很朴素，完全没有生活气息，就像是一个临时住宿一样。
虞雀大步往里走去，目光慌乱扫视着在场的东西。
又走进里面的卧室。
空空荡荡。
来人像是早就知道她要来搜寻，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仿佛在嘲笑她一样。
直到这一刻——
虞雀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初的事极有可能是真的，不然曲婀对她不会对她抱有这么深重的恶意。
嘴唇微微抿了抿，虞雀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出去。
物业他们也在房间里搜寻。
见到虞雀出来，其中为首的物业经理停下手头的动作，小心翼翼说：“会不会就是出去逛逛了，虞小姐。”
大家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出事是最好的。
一旦出事，对谁都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虞雀扯了扯唇角：“监控调出来了吗？”
物业点头，又忌惮地看了谢寅礼一眼，“已经调出来了，不过因为监控的特殊性，所以只能劳烦你们过去看，不然对其他业主不公平。”
虞雀当初选择这个小区，也是因为安全系数高，安保性强。
几乎没什么监控死角。
所以，她可以理解物业的做法。
她理解，却不代表别人理解，谢寅礼眼眸沉沉，扫过一眼他们，“现在人出事了，还让我们去监控区域，是想浪费多少时间？”
物业的头越来越低，低声说：“主要是这是物业的规章制度，又没有警方的调度，我们实在很难做。”
谢寅礼眼神阴鸷。
虞雀伸手抓住谢寅礼的手，扭头对着物业说：“我们过会让警察过来调取监控，可以吗？”
物业如蒙大赦：“可以的。”
十多分钟后，警察达到，成功调取监控。
只是一天时间的数据实在是太庞大。
只能分人分片段一个个看。
一个人看出口，一个人看电梯，一个人看走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虞雀的手心里都是汗，眼睛干涩地眨动，心头焦急的情绪几乎快溢满了，偏偏她抿着唇，目光死死地看着屏幕上的电梯。
一天以内，电梯里要运行很多次。
人来来往往的进出。
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忽略其中进出的人群。
手边的纸杯带着热气。
男人低头看过来，语气冷淡平静：“你这么着急也没用，先喝一口水。”
虞雀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
男人态度不容置噱，“喝一点，还是说你想你找你爷爷的时候，撑不住倒下吗。”
距离他们发现虞老爷子失踪，已经过了将近三四个小时。
其中，除了发现曲婀早上出现过一次去买菜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虞雀的心情已经崩溃到临界点了。
偏偏谢寅礼还是那种口吻：“既然你觉得她是阿雀，那么她肯定不会伤害她自己的爷爷，你怕什么。”
虞雀后槽牙咬紧，呼吸不畅：“要是她伤害了呢！”
遍布红血丝的眼睛瞪着谢寅礼，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氤氲眼泪。
“你根本不知道，一个自小活在仇恨里的人会有多痛苦。”她的声音在后半句话说出来后戛然而止，“你也根本不知道，如果被亲人抛弃，人还养着自己讨厌的人，会有多难受，多想报复——”
谢寅礼唇角抿紧：“所以你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虞雀：“这和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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