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俯身,逼近她。
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瓷白的下颌,看似温情,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喜欢容时箐是吗?”
“喜欢他容时箐的孩子是吗?”
“想跟他容时箐喜结连理,恩爱白头,是吗?”
“想彻底离开我、逃离别院,跟他远走高飞,是吗?”
“姜映晚,你听清楚了,你是我的妻,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离或另嫁!”
“想出别院?可以。”
“只要你养好身体怀上我的孩子并将他生下来,别院的门立刻就会打开。”
“但在孩子出生之前,你最好死了逃离这里的心!”
说罢,他松开她。
手中攥着的簪子同时脱手而出。
“铮”的一声。
簪身倾斜着深深嵌入床畔旁边的桌案大半截,由于受力过重,簪头剧烈低颤着发出“嗡”的一声低鸣。
裴砚忱最后看她一眼。
一个字未再多说。
直接转身,携着冷怒大步离开了卧房。
房门外面,下人心惊胆颤的行礼声中,男人怒意明晰的声音冷冷传进来。
“自今日起,不准夫人再出卧房。”
“这次之事,若再发生,凡涉及者,一律按府规杖毙!”
下人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低伏着头战栗应声。
卧房内。
姜映晚浑身发凉,攥着被角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这会儿更是苍白如纸。
就连唇瓣,都惨白得憔悴。
良久,她僵硬的将手心覆上坠疼发胀的小腹,卷长乌睫垂落,在眼睑下无声打下一片阴翳。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随后,紫烟快步跑进来。
“小姐……”她奔到床榻前,心疼又担心地看着自家主子格外虚弱和难看的脸色,“您还好吗?”
姜映晚唇角抿紧。
紫烟泪眼婆娑地握住她的手。
话里话外尽是害怕。
“裴大人已经走了。”
“但小姐昏迷的这两天,都快吓死奴婢了,您高热昏厥,始终醒不过来,大夫都接连被换了好几波,甚至裴大人都让人拿着腰牌去宫中请太医了。”
紫烟心惊肉跳地说着。
待话落,她缓了缓神,又忙对自家主子说起前阵子月事推迟和恶心呕吐的事。
“对了小姐,大夫说您并未怀孕,是因为这些日子长时间忧思过重,再加上总是惊慌担忧、夜不能寐造成的气血亏损与紊乱,才导致月事延迟。”
“至于食欲不振、恶心反胃,是连续喝了两个多月的避子药,脾胃虚泛。”
姜映晚听了没什么反应。
整个脑袋疼得几乎要炸开,紫烟说完,她只低“嗯”了一声。
但像她昏迷的那两天可有发生什么事,以及裴砚忱怎么又突然回了别院等问题,她一个都没问。
紫烟端了温茶过来。
姜映晚接过喝了两口。
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苍白,紫烟皱着眉,轻声问:
“小姐,奴婢先让人备膳,您多少用些膳食可好?”
姜映晚将茶盏递给紫烟,摇了下头。
她神色虚弱,声音也没什么力气。
“没胃口,吃不下。”
“我想再睡会儿,其他的,待会儿再说吧。”
见主子要躺下,紫烟又忙说:
“小姐,您今日的药还没喝……”
姜映晚眉眼怏怏,下意识想拒绝,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变说辞:
“等会儿再喝,先放一放。”
见她实在没精神,整个人也疲倦得厉害,紫烟只能应声,帮自家主子掖好被角,放缓脚步走了出去。
姜映晚身子本就偏弱,落水那天,为了能在打草惊蛇之前将腹中的孩子彻底流掉,她特意选了个最冷的天去了莲花池,而且去的时候,身上的衣物也偏为单薄。
这般天寒地冻之下在冰水中泡了一遭,寒气入体、身体大为亏损不说,哪怕被药吊着成功醒来后,姜映晚高热也是反反复复。
又逢这几日下雪,夜里极为寒冷。
姜映晚接连两日夜间都骤起高热。
再加上她自己精神极差,萎靡不振,身子难受没胃口时,更是连膳食都很少用,连续几日下来,别说休养身体,脸色还不如前几日昏迷刚苏醒时好看。
紫烟吓得不行,日夜守在姜映晚身边。
就连晚上都不敢离开半步。
生怕好不容易退下去的高热,在哪个时辰又悄无声息地烧起来。
别院中的管事嬷嬷和丫鬟婆子们亦是紧揪着心,大夫一日三次的把脉,更是时常小修药方,各种名贵的药灌下去,却仍旧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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