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塞雅听完之后也是眉头深锁:“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只有闵梁因为王位之争,迫切想要通过战争改变朝堂格局,怎么连大邺也”
阮宗轻轻嗤了一声:“大邺的朝堂之上,也有人等着捞战场的油水,吃人血馒头呢,世道越乱,为官越富,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说到这个,阮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得给云姝写封信,跟她说一声。”
呼延塞雅瘪瘪嘴,有些酸溜溜道:“云姝?现在没有云姝这个人了,人家现在叫也舒窈了,你才刚走,人家就迫不及待改头换面了,也只有你还念着从前那个云姝。”
阮宗不为所动,甚至还挺开心的:“这是好事,她本来就是窈窈,迫不得已才变成云姝,现在恢复身份了,正好。”
呼延塞雅听完,更加酸溜溜了:“窈窈?叫的可真亲热,季寒舟都不一定好意思这么叫她呢。”
阮宗的目光十分温柔,像是想到了什么。
有些事情,他原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可是这会儿,看着呼延塞雅气鼓鼓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了。
“嗯,我叫她窈窈的时候,对她从来都只是当作妹妹。”
呼延塞雅斜眼看他:“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
于是阮宗便开始跟她说起以前的事情。
阮宗没有骗人。
在云姝的父母尚在时,他总是跟着大家叫她窈窈,那时候,只把云姝当作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妹妹。
这种感情,一直到云姝选择潜入西南王府,改头换面,都没有变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发出一点不一样的感情的呢?
大概是看到从前那个娇滴滴的小妹妹,为了复仇吃了那么多苦,却从无怨言,明明是那么天真单纯的个性,却生生在西南王府里磨炼的那般坚韧,缜密,犹如绝境中开出的一朵花儿,明明艳丽脆弱,却在龙潭虎穴一样的西南王府里,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达成了她的目的。
那样的云姝,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着迷。
他当时的身份,是季烨身边的谋士,不止一次有人跟季烨诉说云姝的危险,甚至云姝与季寒舟之间的种种,季烨也都有察觉。
可是,那样的云姝,危险又迷人,不仅是他,连季家两父子,不也一样为她着迷吗?
“只有她是云姝的时候,我动过不该有的念头,但现在她是窈窈,那就是我的妹妹,我只想她幸福快乐。”
呼延塞雅听得有些呆了,半晌,轻声道:“其实你只是爱上了那个逆境中大放异彩的女人吧?而现在的云姝,只是个单纯的女孩。”
阮宗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我给她写封信吧。”
哪知呼延塞雅啪一下按住了阮宗去拿纸笔的手:“不行。我来写。”
“嘴上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写信的时候会不会夹带私货,我来写好了,这种事写给云姝有什么用,我写给季寒舟好了。”
呼延塞雅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时不时看向阮宗,想从他目光中找出哪怕一丁点儿吃醋的样子。
然而注定要令呼延塞雅失望了,根本没有那种情绪。
阮宗十分坦然地放开了纸笔:“好啊,正好了,我还省事儿了。”
呼延塞雅突然就觉得很丧气,气鼓鼓拿着纸笔回自己的房间去写了。
呼延塞雅心里憋着气,写给季寒舟的信语气也没有多好,简单说了一下阮宗的猜测,就放下笔把信交给了护卫,让他想办法送到京都去。
“你让阮宗看一眼,有没有疏漏算了,反正是他们大邺境内的事情,爱看不看,直接送过去就行了。”
呼延塞雅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估摸着到了要吃饭的时间了,就出门去要吃的,只是没想到正碰到之前那个护卫拿着信往外走。
“怎么现在都还没送出去?”
护卫一愣:“啊,路上遇到阮大人了,非要看看您里面写的什么,听说是写给季寒舟的,看得可仔细呢。”
护卫一笑:“别是阮大人吃醋了吧,看看您有没有在里面写什么别的东西?”
这两句话很好地取悦了呼延塞雅,哼哼着吩咐道:“今晚做的东西清淡一点,他手还受着伤呢。”
护卫道:“哦,小的正要跟您禀报呢,那个杨太守晚上要请您和阮大人吃饭。”
“那阮宗怎么说?”
“他说随便您,要是您觉得累了就不用去了。”
“他自己去?”
“不,阮大人说他也不去,您想去他陪着您再去。”
这下呼延塞雅心情彻底舒爽了:“还算他知道谁是老大,哼。告诉他,我会跟他一起去的,让他打扮好看点,别给我丢脸啊。”
护卫忍笑给阮宗传了话,阮宗也是哭笑不得:“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杨太守就在云城最大的酒楼,清场给公主摆了一桌。
“原想着让公主去家里的,但是我那地方实在简陋,就怕招待不周,这地方已经是我云城最大的酒楼了,若有怠慢,还请公主和阮大人赎罪啊!”
呼延塞雅和阮宗都不说话。
这话谁会信啊,一方太守,既不亲民,看着还有些糊涂,这样的官儿,有钱着呢。
没人搭腔,杨太守有些讪讪,吩咐上菜。
这菜色也很一般,呼延塞雅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阮宗也没怎么吃。
杨太守眼睛提溜一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是下官不懂事了,来人啊!请姑娘们上来!”
话落,呼延塞雅厌恶地看了杨太守一眼,和阮宗耳语:“这就是你们大邺的父母官?简直荒唐!只会来这套,这会儿是女人,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塞银子啊?”
阮宗笑而不语,片刻后,陆陆续续有漂亮的舞女进来。
呼延塞雅一看,更是生气:“穿成那样,那几块布能盖住什么?还不如脱光了省事!”
这两句声音有些没控制住,杨太守开始装傻,呵呵一笑:“听见没,公主让你们全都脱光了!”
那几个舞女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也不扭捏,立马就要脱衣服,急得呼延塞雅伸手去捂阮宗的眼睛:“干什么呀!成何体统!都给我滚下去!”
杨太守像是被呼延塞雅的愤怒吓到了,立马拍马屁:“好好好,公主让你们下去!听到没!没眼色的东西!”
说罢又对呼延塞雅道:“这个公主不喜欢这些女子,下官还准备了别的,来人啊!让他们都上来!”
呼延塞雅来不及拒绝,就有几个赤裸着上身的英俊男人走进来了。
呼延塞雅眼睛都瞪大了:“啊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别说,身材还挺好的哈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眼前突然一黑——
原来是阮宗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阮宗此刻心中莫名不爽:“杨太守,你这是什么意思?让这些人都下去!”
杨太守又是一个哆嗦,唯唯诺诺叫人下去了。
随后苦着脸:“两位都不喜欢啊?看来是下官不懂大人的喜好了,要不然”
杨太守一副为难的样子,一咬牙,道:“下官家中还有些薄产,若是大人不嫌弃”
阮宗拉着呼延塞雅起身:“得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我们先走了。”
杨太守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送着两人出门,整个晚饭排场不小,但实际只呆了一个时辰都不到。
等把人送出酒楼,杨太守朝着两人背影啐了一口:“愿意呆就呆着吧,且看看谁耗得过谁!”
回去的路上,呼延塞雅还在生气:“你们大邺的官员真是糊涂了!就这?放在闵梁,都不用父王动手,部族里的汉子就能把他宰了!”
“他跟我们演戏呢,装得一副愚笨模样,就想撇清关系呵,这杨太守,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之后几天,阮宗和呼延塞雅就在云城住下了,一面跟杨太守周旋,一面调查那伙山匪究竟是怎么回事,期间又遇到几次危险,但都侥幸逃脱。
几日后,呼延塞雅的书信送到了西南王府别院。
门房把信送进来的时候,云姝正在跟季寒舟一起烧烤。
季寒舟这几日的闲,听云姝说馋鹿肉了,就带着云姝和宝儿去猎了一头回来,这会儿整个院子里都飘散着鹿肉的香味。
听到门房说有书信,还是云城送来的,季寒舟酸唧唧道:“算算使团的队伍应该到云城了,你的好师兄,这还没出大邺边境呢,就惦记着你了,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妹情啊”
季寒舟说完,云姝是没有说话,反倒是送信的门房,脸上表情十分古怪:“额王爷,您要不先看看这封信”
季寒舟冷哼一声:“我看什么?这信是送给我的吗你就敢拿给我看?万一里面有什么小秘密被我看到了,岂不是太尴尬了?”
门房表情更奇怪了:“可是王爷,这是给您的信。”
季寒舟大奇:“阮宗给我写信?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门房挠着头:“额王爷,信是云城来的,也是写给你的,但不是阮大人写的信,是公主呀,是公主写给您的信呀!快马加鞭送过来的,说要让您亲自看呢。”
季寒舟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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