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的那天,鹿茁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妈妈手臂垂下,没了脉搏和呼吸的情景。
她走在队伍的前面,一直走到公募,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也没力气应付这些亲戚带来的人情世故。如果可以,她宁愿一个人静静安葬了母亲,但是不行。
人活于世,终究不能过她向往的那种孤岛。
从前在国外参加那种喜丧时,还想过,以后自己也要举办这种。直到真正经历剜心之痛,才知外国的糟粕也好,精华也好,在本国会水土不服。
“鹿茁,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你还当我是你丈夫?”徐毅然没什么安慰,开口便是指责。
给她留着情面,才压低了声音,“还有,你跟那个演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都不避人了,明目张胆就敢往家里领。”
鹿茁一直天南地北的跑,不是视察各地区的生意,就是出差参加会议。难得逮到她,当然得疏解胸中怨气。
鹿茁没有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通知他,“我们离婚。”
徐毅然愣了一会儿,才咬紧后槽牙,恼凶成怒道,“你做梦!怎么?你鹿家家风就是离婚啊?你爸要跟你妈离婚,不顾把你妈逼死了,你现在要跟我离婚,不怕我想不开出什么事?不离婚在你家判几年?”
鹿茁听着他的毒舌,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小霸王一向我行我素,哪怕在她母亲的葬礼上,也丝毫不懂人情世故、不顾及别人感受。
“我现在没力气跟你争执,你可以尽情趁人之危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没什么好辩驳的。”
她突然柔软,徐毅然还有点不习惯,“鹿茁,你还真该多受点挫折,不然太傲气了。我还是喜欢你这样柔顺的样子,为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宁愿你一直生活在风雨里。”
他还以为她要反唇相讥:‘你徐家确实不离婚,可表面上的违和谐,又比鹿家高尚在哪儿吗’。
等了半天,没看到她尖锐的刺,险些闪了自己的腰。他还是喜欢她从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鹿茁一身黑色丧服,薄薄的雨雾落下,将眼前交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趁着胸前的小白花愈发妖冶。
她没有像从前很多次那样,牙尖嘴利地反唇相讥,只任由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徐毅然,我真的很相信,你穿越到古代,会是支持三寸金莲的人,就因为你喜欢。”
他的喜欢,淬着毒,带着攻击性,能给人毁灭性的伤害。
只要满足了他的癖好,他喜欢的人承受断骨之痛,他也不在乎。
“你咬着我,就像野狗咬着骨头不松口,是因为我不驯服,所以激起了你的征服欲吗?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更没有亲情。那好聚好散,你为何不肯呢?”
是这段婚姻,不影响的他自由吗?所以不着急离婚。
可她不守妇道,不是让他蒙羞吗。
而且这段姻缘,没给他带来丝毫好处,她实在不知他坚持的理由。
“谁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鹿茁,你说我丑,嫌我老,我都忍了。可你不要触碰我底线,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对你一如既往,而你呢?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跟那个明星暧昧不明,只是为了惹我生气。想看我吃醋,来证明我对你的在乎,好给你安全感。”徐毅然果然变得很生气,因着谎言不会让人破防,真相才是快刀。
鹿茁胸前的那朵小花开的正好,不仅宾客看见了,他也瞧见了,激起了他心底很多隐秘的摧毁欲:“老婆,你真美,亦如当年,甚至比以前年龄小的时候,更有韵味。要想俏,一身孝,要不咱们在岳母的灵堂前试试,怎么样?岂不是很刺激?”
谁让她不履行妻子的义务,自从跟他结婚,就一直让他独守空房。
看着面前的妻子,正是褪去小女孩的青涩,刚刚盛开的模样。吃起来,不酸涩,又肥美多汁。比以前青春期时的懵懂、张扬、热烈、天真、明媚……又多了几分撩人。
“鹿茁,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便宜了别人。”
“你说的那些东西,也许我十三岁时会做,但我马上三十岁了。如果做梦能让你高兴,你就继续幻想吧。”鹿茁打从心底觉着恶心,任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很想喝点水,或者随便咽点什么,能避免自己吐出来,但是没有。
徐毅然也没有看出来她的不适,她早已经习惯,甚至压根没指望过。
“你如果想挨揍就直说,你如果在我们妈妈的葬礼上乱来,别怪我出手没轻没重。”
“这才对嘛。”徐毅然终于将她激怒了,她情绪有点波动,对他来说,比那张面瘫脸好多了。
他宁愿她讨厌自己,也不要她忽视自己,拿自己当透明人。
“如果你非要离婚,也不是不行。但我一直追在你屁股后面跑,我不要面子的啊?除非你重新喜欢上我,然后为我一副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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