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笑这么想着，很快便压下愤懑的情绪，她清楚地明白，观点没有对错，只是个人立场不同，
站在盛久全的立场，她确实自作清高、自作主张的过分了，因为在结束关系这件事情上，她始终清醒地只是为自己着想，
她认为盛久全至多只是失去一段类似爱情的感情经历，而她却失去了所有！
蒋含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低下了头，她接受了李兆龙对她的斥责和批判，却听李兆龙继续质问：“你是怕他对你诱导的初心不纯吧！”
李兆龙一针见血，太直白了！蒋含笑觉得心脏都被穿透了！
许是她的身形太过单薄，李兆龙忽然意识到有些咄咄逼人，他也低下头，沉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一点说：
“我知道你以前在盛威受了委屈，但我们这个圈子不全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阿盛他……”
李兆龙镇定地缓了一下，再开口时却被蒋含笑打断：“李总！”
蒋含笑抬头看着他，她知道他要为盛久全辩解，她暂时不想听，她不能总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共情别人，她的恐惧和怨怒也需要被看到，
她拿出手机，将相册打开，把十年跟踪资料照片举到李兆龙眼前，语调沉沉地问：“他监视了我十年！这事……在你们的圈子里也很常见吗？”
蒋含笑举着手机，神色有些悲怆，她觉得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至少可以在这些人面前从容大气一点，但终究还是做不到，
她依然是那个在盛威学校里和周围人格格不入又倔强不肯低头的姑娘。
廖天爱探过去看她的手机，和李兆龙同时看到了那些资料，俩人都吃惊的忘记了仇怨，面面相觑了片刻。
蒋含笑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因为这些照片吃惊，而是因为她手机里有这些照片吃惊，他们都知道！
廖天爱连忙解释：“笑笑，这件事我们也是在去年才知道的，阿盛说会找个时机向你坦白，不许我们有任何干涉，但你得知道他对你没有恶意……”
我们？去年？蒋含笑愣了一下！
她知道廖天爱不会骗她，这十年之间的追踪与绝大多数人无关，也许真的只有瑞少成知道这件事！
李兆龙却突然又冷了脸说：“有没有恶意你不如直接去问他，看你这满眼的怨恨，对得住他费劲心机提拔你到今天这个高度的那份苦心嘛！”
这种斥责令蒋含笑想起了昨天瑞少成斥责她的那些话，这些朋友都是站在盛久全那一边的，她就算再追问求证，得到的也只是带着偏见的回答，她必须向盛久全直接要答案！
她抬眸直直地看着李兆龙锐利的眼睛，这大哥大的男人和盛久全情谊很深，句句都是偏向盛久全的角度，
而“提拔”“高度”这两个字更是触动了蒋含笑敏感的神经，这是上位者的强势训话。
廖天爱看出蒋含笑神色的变化，突然紧攥拳头，挡在蒋含笑面前，斥道：“李兆龙，你说话要主意分寸，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知不知道上位者随便说的一句话能害死人？”
廖天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发了红，似乎有什么陈年大怨突然破了封印冲出来似的。
李兆龙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悲伤，他大概是很多年没听到廖天爱喊自己名字了，竟觉得眼眶发热！
“当然，我知道……”李兆龙的目光纷杂变化，咬着牙齿，气息发沉地说：“我更知道……”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廖天爱，是斥责更像是抱怨：“你们女人想毁掉一个男人，只要在他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时候，你抛开他决然而去，即使他没疯，也能损掉他半条命！”
蒋含笑莫名觉得李兆龙说这话，饱含了深深的情绪，仿佛那是他自己痛彻心扉的切身体会一样。
李兆龙却突然把目光指向蒋含笑，怒斥：“你！和阿盛断崖式分手，在多巴胺分泌上头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结束，这是不真诚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对他另外一种方式的谋杀！”
这话像霹雳一样让蒋含笑说不出话来！
无人共情，失口难辨，一股巨大的委屈上头，热泪实在忍不住，泪滴滚热地落下，蒋含笑整个人看上去柔弱可怜极了！
廖天爱急了，红厉着眼睛斥道：“李兆龙，你怎么能站在阿盛的角度斥责她，你到现在还没学会换位思考吗？你还不知道单一视角的斥责是会害死人的吗？请你向她道歉！”
李兆龙被她吼的一时失了神。
廖天爱红着眼睛又吼了一句：“立刻道歉！”
蒋含笑被她的吼声激醒，连忙拉着廖天爱的胳膊，想说自己没事，又觉得总算有人能共情自己的立场，不能辜负了别人帮助她的心意，便低下头没说话。
李兆龙冷静下去，眼神在廖天爱脸上徘徊，然后对蒋含笑走近了几步，语调温和了：“笑笑，哥哥的话有点重了！”
大哥大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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