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空气中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宋绾绾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鲜明的手掌印,而动手的人,正是谢昭云。
她厉声道:“宋绾绾,你是不是活腻了?皇上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陆知鸢一边说,一边模仿着切割的动作轻轻滑过自己的脖颈,语气中带有一丝冷嘲热讽。
“您可能还不知道,宋婶婶这是在渴望皇上能给她来个即刻处决呢。只不过,凭宋婶婶那点微不足道的身份,恐怕还没有资格让皇上特地下旨呢。”
这一句句锋利的话语,如同一根根细针,深深刺入宋绾绾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于这愤怒与不甘之中。
梦境中的景象与现实如此格格不入,按理说,应该是谢家面临灭顶之灾,谢昭云遭到权贵的遗弃,而陆知鸢,这个柔弱多病的女子,本应默默陨落在那个肮脏的地牢中……
想到此处,宋绾绾猛然上前,双手扼住陆知鸢的咽喉,眸中恨意滔天:“全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陆知鸢嘴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微笑,声音低沉,仅能让在场的几人听见,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反击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宋婶婶,你能设下圈套,我们自然也能顺势而为,将错就错,来一场漂亮的反击。”
哪怕宋绾绾再愚笨,也从这番话中感受到了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那封信,不对,不可能的,我亲自检查过,信件中没有任何破绽。”
“你没有否认,这就足够了,是你诱导你的父亲构陷谢家。”
陆知鸢发出一串意味深长的啧啧声,言语间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宋婶婶,你的心机确实深沉,只可惜,我们早一步看穿了你的诡计。你以毒攻毒的计谋,反倒成了助力谢家的一剂良药。”
宋绾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命否认,试图将自己从这漩涡中摘出去。
这里毕竟是平阳侯府,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有在场的几个人知道,只要她坚决不认账,其他人也拿她没有办法。
陆知鸢目睹此景,明智地选择了退步,不再做无谓的争论,而谢昭云更是不屑于在这场口舌之战中浪费时间,只轻轻抛下一句“好自为之。”
随后便揽着陆知鸢的肩,两人并肩步入了繁花似锦的庭院之中。
雨棠紧随其后,步伐轻盈,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之光,跟随着陆知鸢行进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宋绾绾调皮地眨了眨眼,脸上挂着一个孩子气的鬼脸,仿佛是在炫耀胜利者的得意。
“告诉你哦,我们大少爷最近官位又高升了,二少爷也晋升到了正二品大员。”
雨棠模仿着陆知鸢的语气,同样发出一连串的啧啧声,语气里满是炫耀与不屑。
“也难怪你嫉妒我们夫人,毕竟你的娘家背景哪能和我们夫人相比啊。哎,对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呢?是不是又因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躲在哪个角落不敢露面了?”
面对这样直白且毫不留情的言辞,人心总是难以承受,真相往往锋利如刀,割人心肺。
宋绾绾只觉心头像被重石压着,呼吸困难,痛苦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迫切想要找陆鸣商量对策,却在前往怡景院的路上,无意间听到了母子二人的低语。
那曾被她好不容易安慰平息的老夫人,此时竟再次站在了谢昭云那一边,劝说着陆鸣放弃和离的念头。
老夫人不仅提及了谢家现今权势的日益壮大,更指出了侯府日渐捉襟见肘的财务状况,这一切都离不开谢昭云当初陪嫁的丰厚资产作为支撑。
陆鸣面对此景,只是沉默,仿佛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失去了意义。
陆老夫人见他不语,不禁心疼又焦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眼中满是痛惜。
“鸣儿,娘知道你心里有绾绾,但你得看清楚,她除了会讨男人欢心,还能做什么?比出身,她和谢昭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论本事,谢昭云能为侯府开源节流,对外的事务也是处理得游刃有余,而绾绾呢,若非伸手问你要银钱,便是最大的安慰了。”
“依我看,和离或是纳妾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绾绾回陆家老宅居住,你想她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就像当年在北渭时那样简单。至于谢家那边,你也要多加走动,你那两位大舅子,哪个都是手腕强硬的角色,不可不防。”
这些话如同一根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宋绾绾的心上,愤怒与屈辱让她几乎咬碎了银牙,内心深处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结果,一番忙碌之后,她发现自己仍旧是侯府中那个无法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的外室角色。
不,如今的处境甚至比在北渭时还要更为不堪,那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憋屈如同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的身心。
院落之内,母子二人的交谈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每句话仿佛都是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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