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 "陆鸣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疑惑和恍惚:"那原任的户部尚书何在?同一部门岂能并存两位尚书大人?"
"唉,只因他家中遭遇不幸,稚子遭逢暴力侵扰,使得他心急如焚,旧病复发,无奈之下只能请辞归养。"
这一变故,让人心生感慨,世事无常,权位更迭,有时竟只在一瞬之间。
"真想知道究竟是谁如此狠毒,设计构陷谢家,此时怕是懊恼至极,咬牙切齿吧。"
陆知鸢望着陆鸣,言语中带着几分讽刺:"原本欲使谢家陷入困境,却不料反倒是大舅与母亲得到了册封嘉奖,二舅更是直接晋升至正二品高位,一时间,谢家竟成了某些人心中高不可攀的权贵之家。"
言毕,她侧目斜睨陆鸣,眼神中复杂难辨,既有冷嘲亦有热讽。
陆鸣面色瞬间惨白,拳头紧攥,喉间发出的话语却是言不由衷:"这当然是好事,对陆家,乃至整个侯府而言,都是荣耀之至。"
"话不能说得太满。" 陆知鸢扬起下巴,语气坚决:"父亲心中所图,实则是要与母亲和离,侯府意图与谢家划清界限。而谢家的荣耀,从今往后,与侯府、与陆家再无丝毫瓜葛。"
"你这丫头,怎能这般口无遮拦地议论你的父亲!"
陆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孙女对儿子的指责,怒气冲冲地跺脚。
"谁告诉你你父亲要与你母亲和离?那份所谓的和离书,不过是对外界做做样子罢了,为的是保护你,为你将来着想,你怎能如此不明事理。从今以后,和离之事绝口不提,再提便是故意惹祖母伤心!"
陆老夫人踱步至谢昭云身侧,语气沉稳,语重心长:"你是懂事的孩子,应当明白这些举措背后的无奈。答应母亲,往后要与鸣儿好好过日子。丹水山之事,鸣儿亦有其功劳,为何你不向圣上提及,为他争取?还有那些送往边关的物资,虽说名义上出自我们侯府,实则多亏了你的陪嫁之资,论功行赏,鸣儿理应占有一席之地,请求圣上赐他正三品之位也不为过吧?"
闻言,谢昭云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似首次洞悉,这位婆婆的面皮竟厚实如城墙,世间少有。
谢家一门皆是忠烈之士,家族的荣耀是靠无数生死搏杀、刀锋舔血换来的。
谢家的男儿,个个英姿勃发,假使没有皇上忌惮,朝堂之上哪里还容得下一个谢时桉独领风骚?
相比之下,平阳侯府的爵位,不过是侥幸所得,传至陆鸣这一代,文不能兴邦定国,武无法安定四方,更失去了老侯爷那份谦逊与自知之明。
谈及门第、财富、才华,陆鸣无一能与谢昭云相匹敌,可笑的是,她偏偏被他俊朗的外表所惑,心甘情愿地下嫁入门。
婚后的日子里,她为了顾及陆鸣那点脆弱的自尊,主动疏远了家族,远离了兄弟,但她的牺牲换来的,却是长达十年如一日的欺骗与背叛。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陆老夫人徐徐言道:"娘您有所误会,正因云娘通情达理,才更应促成侯爷与宋妹妹的良缘,以确保家庭和谐,侯府的香火得以绵延不绝。"
"至于丹水山一事,与侯爷毫无关联,山贼被擒之际,侯爷尚且被困于粮仓之中。而那些送往边疆的物资,皆是我的陪嫁之物,与侯府并无牵连。娘亲为侯爷争功的意愿虽然美好,但真正的功勋应由侯爷亲手挣来,如此方为正道,内心才能坦荡无愧。"
陆老夫人闻此,面露焦急:"女子嫁人,便应随夫家,只要是陆家的人,这份功劳自然有你夫君的一份,岂是你能说不要就不要的。"
陆知鸢淡然回应:"祖母若是有此能力,何不亲自上奏皇上?母亲又如何能替父亲升官呢。"
此言一出,陆老夫人手捂胸口,气得连连喘息,显然对这局面感到无可奈何。
陆知鸢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意荡漾,这位原身的祖母,与她而言,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其命运沉浮,又怎能轻易牵动她的心弦?
若能以此契机,让陆老夫人自行离开,免去不必要的纷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与此同时,一封来自杨氏的密信悄然抵达,信中言辞紧急,透露出西晋蠢蠢欲动,局势微妙,似乎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然而,京城之内,众人似乎仍沉浸于往日的安宁之中,对此毫无察觉。
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势,陆知鸢与身边人亟需私下商讨应对之策,无暇也无意在陆老夫人这里耗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
陆老太太的目光在几人间穿梭,先是对谢昭云微微颔首,那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威严,接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抬,眼神锐利地掠过陆知鸢,最后,手指坚定地指向了一旁显得心神不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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