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在一旁嗤之以鼻:“又来,还无凭无据,分明证据确凿都拍她脸上了……”
老太太整个人还处在混沌状态中,拄好拐杖气喘吁吁地压着怒意质问:“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殷河书与殷锦书兄妹此刻也从门口信步走了进来,殷河书双手插着裤兜吊儿郎当道:“怎么回事?奶奶你又被人当枪使了呗!”
殷家三叔落后一步冲进病房:“妈!”极孝顺地扶住老太太胳膊,脸色难看地揭露真相:“你别信这个女人的瞎话!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殷河书瞟了眼摔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殷芷,勾唇讥讽道:
“自己作妖没了孩子,失去了子宫,一辈子不能生,不去找那个害自己的贱男人,也不去找那个误导自己的凤家千金,反而把气撒在救自己性命的自家人身上。
你可真是没出息,我要是殷长烬,我也会送你归西,蠢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四叔四婶,你俩脑子本来就缺根筋,生我小弟的时候把智商都给了他,所以生殷芷的时候心有余力不足,才会让殷芷从小到大,都是个智障吧!”
“你!”夏子荷气得差点厥过去。
三叔神情严肃地和老太太交代:
“妈,不怪长烬生这么大的气,小芷她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她自己没了孩子,却想让小芷也丧失生育能力。
而且她和凤家千金凤微雪勾结,给栀栀下邪药,想让栀栀失去在玄门学的那些本事修为。
她贪心不足,为了伤害栀栀,又把几十粒避孕药磨成药粉,混在邪药里,一起倒进茶水里,打着锦书的名字送给了栀栀,栀栀没有设防就喝了,结果两种药的药性相冲,虽然没有发挥作用,但却让栀栀中了毒。
您也知道,长烬那晚抱栀栀上车出门的时候,他肩膀上全是栀栀吐的血,您亲眼见过那晚的情况有多危急,医院抢救了栀栀一夜,栀栀差点就没救回来!
后来还是栀栀的师门来人了,才让栀栀侥幸逃过一劫。这几天栀栀昏迷不醒,长烬日夜守着栀栀,提心吊胆的,就怕栀栀一口气没上来……
妈你说,这事换做谁谁不生气?自己的老婆被害的鬼门关走一遭,自己要是不给她报仇,还算什么男人!”
我是因为被殷芷下了邪药和避孕药才中毒的?我师门来人了……是我师父!
那晚我隐约感觉到师父的真气顺着我的掌心遍走全身……
原来不是梦啊!
怪不得长烬今天的状态这么恐怖,偏偏撵着殷芷追杀。
我无声把长烬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殷家这群人。
“还有这事?”老太太凛冽的目光落到趴在地上说不出话的殷芷身上,下一秒,一脚踹倒搂着自己大腿的夏子荷,愤恨指责:“你们这群畜生!”
情绪太激动,以至于老太太话音刚落就猛烈咳嗽起来。
殷家三叔赶紧给老太太拍背,“妈你别生气!”
老太太抬起苍老目光,放在我背后一身煞气的长烬身上。
“你们说的这些,有证据吗?”老太太突然问。
殷三叔道:“当然有!我们调到了小芷当天在药房购买大量避孕药的监控,经过医院实验室的检测,栀栀喝下去的就是这种避孕药……”
“你闭嘴,我让你说了吗!”老太太陡然发难,打断了殷拾玉的话。
殷三叔一脸迷茫,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盯着自家老母亲。
锦书见情况不对也赶来戳穿真相:
“奶奶,那天中午,我亲眼看见殷芷去了茶水房,往一壶茶里倒东西!而且二哥也在殷芷房间里搜到了避孕药的盒子,殷芷的桌子上还有捣碎的避孕药药粉……”
“你闭嘴!”老太太阴着脸斥责锦书,锦书怯怯后退一步,望着老太太,两眼迷茫。
河书拉住锦书胳膊,朝锦书淡定摇头。
老太太接着问长烬:“你想怎么处置你妹妹?”
长烬眼尾猩红的阴冷道:“我让她、死!”
还被保镖踩在地上的殷志国激动呼救:
“妈,妈!我和你小儿媳可就只剩下这一个闺女了,我儿子已经为殷家牺牲了,妈,殷芷是我和子荷的独苗啊!妈——”
“够了!”老太太不悦打断殷志国的惨叫:“还不嫌丢人吗!”
随后,目光再次望向长烬:“你们刚才说的,不算证据。”
殷家三叔震惊:“妈!”
老太太铁了心要保殷芷,抬高声量给长烬施压:
“栀栀出事那天中午,小芷一直在我房间伺候我,寸步未离。锦书,你看错了。还有避孕药,是我让小芷买来防着家里的女佣人的。”
锦书诧异地刚要开口辩解,河书倒先抓住自家妹妹肩膀,阴阳怪气地道了句:
“殷长烬,你难办喽。锦书,在这个家里,只有奶奶说的话才算真理,你别搅合了,反正也不是你误食了那玩意,要的也不是你的命。”
眼前这情势,我和长烬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关键时刻,老太太还是要保自己的亲孙女。
长烬握住我的腰准备把我放到一边正面刚,我迅速攥紧腰上的那双修长大手,先出声替长烬决定:
“遗嘱,遗产,交给长烬,奶奶说的就是真相。”
长烬一愣,似不满我这个决定,还要挺身而出。
我手快地扶在长烬胸膛上,直视老太太那双苍老讶然的眼,开门见山:
“长烬已经结婚了,属于他的,奶奶该替爷爷送给他了,我和长烬谢谢奶奶给的这份新婚礼物。”
听我突然提到遗产,殷立疆与殷志国俱是紧张了起来,殷立疆第一反应就是阻止老太太:“妈,那些产业现在还不能……”
夏子荷也哆嗦着瘫坐在地上:“是啊,他都是京城首富了,那些东西算什么,没、没必要吧……”
我也不和他们废话,低声戳他们心窝子:
“当年你们要是肯把那些产业交给长烬打理,长烬也不至于一个人白手创业撑起已经破产的殷家,那么辛苦。
殷家的家产留在你们手里,也没见你们把它打理的多好,要不是有那份遗嘱在,当年躲债的时候,恐怕早就把它卖了吧。”
“妈,长烬才刚娶媳妇,不能……”
殷立疆疯狂找借口,我从容出声堵死他:“爸,你不想救殷芷了吗?你了解你儿子,你儿子想办谁,今天办不了,还有明天后天。”
殷立疆那张老脸顿时铁青一片。
老太太思量一会儿,果断和身后的女佣人说:“回家,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出来。”
女佣人点点头,转身离开病房。
等待的过程中,长烬几度差点冲出去把殷志国与殷芷徒手撕了,但都被我及时搂腰压了下来。
殷立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病房里来回乱窜。
期间他想过再去阻拦老太太一把,可一开口,就被老太太的凶狠眼神瞪憋住了。
老太太身边的女佣人倒挺给力,四十分钟就一来一回把东西拿来了。
东西送进老太太手里,老太太面无表情地想都没想,就把文件袋递给我:
“这里面,是遗嘱,和那些公司的授权文件。今天开始,那些公司就全交给长烬了,明天,我会盯着志国和立疆进行账目清算,一个星期内,会和创宏对接完成。”
我看不懂公司的机密授权文件,又把文件袋转手给了旁边的范大哥:“奶奶,谢谢你替长烬保管这些,以后我和长烬会好好孝敬你,尽量满足你的所有需求。”
范大哥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分给白大哥仔细检查一遍。
两分钟后,范大哥和白大哥一致确定:“这些授权文件都没问题。”
我挽着长烬胳膊,不去看他那张被气黑的俊脸,朝屋里的人报以一笑:
“感谢各位亲人今晚来看望我,已经不早了,各位早点回去歇息吧,我是病人,不太能熬夜。”
病房里的人各怀心思地互看一眼,老太太先拄着拐棍带三叔走了,锦书被河书拎着跟上,殷志国与殷芷最后才被殷立疆一个眼神吩咐自己人架着拖出去……
殷家人全部离开后,范大哥招呼保镖把病房里的狼藉收拾干净,血迹清除完,又喷上了一层消毒水。
做完这一切,保镖离场。
范大哥掂着文件袋惆怅叹气:“这东西……要让小栀栀用命来换,也挺不容易。”
白大哥心疼地瞧着我,“我们的栀栀啊,也太懂事了点,明明可以弄死殷芷解气的,却非要给老板换这份遗嘱。”
范大哥见长烬脸色不太好,识趣地薅住白大哥:“东西到手了,我们今晚回公司让行政他们加个班,争取早点把这些多出来的公司项目财务梳理好。”
白大哥垮脸:“啊?还要加班啊!”
范大哥硬扯着白大哥跑路:
“加班怎么了,加班有加班费,还有夜宵呢,加完班明天咱们说不定可以偷个懒,再说你哪次加班不是捧着咖啡吃零食,吃完零食在办公室烫火锅?”
白大哥:“……好吧好吧,我去加班!”
白大哥最终还是没出息的和范大哥妥协了,可能是为了他的火锅,跑路跑得贼快。
病房的门从外带上,我等人走光了,这才敢扭头去面对他的暴风雨……
“老公……”我二话没说,先搂住他再撒娇,蹭蹭他结实的胸膛,小声勾着他:“你别这样嘛,我害怕。”
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果不其然地事后找我算起了总账,握着我的后颈,把我从怀里提溜出来,冷脸问:“我给你报仇,你给我整这出?”
我对上他那双余怒未消的妖冶赤眸,厚颜无耻地用下巴蹭他:
“怎么了嘛,我毒都中了,疼都疼了,你就算掐死殷芷,能让我当初的疼痛减少半分吗?
而且,杀人是犯法滴,虽然你是首富……但我不想让你为我造杀孽,我们要在可利用的范围内,争取利益最大化。
打她掐她,我瞧着心里也生不出一丝快感,但是能把属于你的东西要回来,我感觉心里很畅快!”
他依旧生气:“可我不畅快!我打死她,我畅快!”
“那不行,她阳寿未尽,你揍死她你也会被影响,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搭上自己的气运。”
我搂住他胳膊把他往床上拖,
“我还指望着你以后带我飞,养我一辈子呢!你可真是,说好的给我带夜宵你没带,跑出去那么久,还给我拖来这么一群烦人精,熬得我两眼都发黑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等他再发言,我就把他按坐在床上,十分主动地伸手去脱他西服外套。
他微愣,不好意思:“栀栀……”
我把他外套放在床边椅子上,任性地压着他往床上一躺,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伸手按灭了灯,又用床头智能锁开关反锁住了病房门。
他倒是配合地把胳膊给我,纵容我胡乱往他身上蹭,安静许久。
也许是越想越生气,他几分钟后又把我晃醒,不乐意地责备我:“栀栀,你一点也不听话……”
只是,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昂头吻住了他的唇,把他的责备言语全堵了回去。
窗外稀疏的月光落进来,点点映亮他深沉的赤眸,我安静吻着他,瞧着咫尺之遥这张俊美绝世的脸……不禁心尖颤颤,心魂荡漾……
我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口水,继续趴在他身上,肆意吻他,啃他……
他被我这么一勾,俊脸亦是染上了两片红云。
大手悄无声息地握紧我腰肢,控制不住的暗暗用力。
我心跳快起来,异样的欢喜感在头颅里亢奋作祟,手隔着他的衬衣摩挲他胸膛。
只是这样吻着,总觉得还不够。
于是我壮着胆子,偷偷伸手,去扯他腰上皮带。
他一惊,想阻止我,手却在我不高兴咬了他一口那刹那,停了下来。
今晚的他,特别乖顺,像只听话认主的小兽,乖乖窝在我的胸口。
吻如细雨落在我的唇瓣,鼻尖,下颌,还有锁骨。
几番折腾,我终于还是把他剥干净了……
脑海里不由想起那晚在殷家,棺材里的画面。
哎,这是造了什么孽,第一次是我主动,第二次还是……
我剥了他的衬衣,将呼吸急促的他勾得一身滚烫。
在他额头上吻了下,我鼻音凝重地问他:“我师门来人了?来的是谁?是不是我师父?”
他知道我在转移话题,咽了口浊气,以为我不想继续了,就温柔停下来:“嗯……”
“你见过他了?”
“算是吧。”
男人额角的汗水潮湿了我的脖颈,他有点闹情绪地往我肩上啃了口。
不用他说,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在生什么气。
索性,我也不想忍了。
气息紊乱地俯身趴在他耳边,我委屈哼唧:“阿烬,这次……控制点。”
“嗯?”
下一刻,我沉身抱住他。
“长烬。”
他闷哼一声,嗓音颤了颤:“老婆……”
“明天得带我去吃烤肉!”
他有点绷不住,“好……”
“我还病着呢,你尽量克制些……”
“嗯,我尽量。”
窗外的月影晃得我眼花。
他一点也不听话,像头恶狼般搂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之后,我看天花板都要重影了。
“老公……”我想说嗓子干了来着。
他却啃着我的唇,愈发尽职,折腾得我魂都要散了。
“别叫……会疯。”
我当即老实闭了嘴。
我在他持之以恒的蹂躏下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本以为陪他闹个个把小时就算了,谁知后来的大半夜他都在变着法的折磨我。
而我听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不够,再来。”
这一夜他的八块腹肌都快给我摸出茧子了。
快要天亮,汗淋淋的我终究是熬不住地趴在他肩上咬了他一口,才让他这头失控的凶兽安分下来……
“栀栀,老婆……”
他的嗓子都哑了,我埋在他怀里,享受着相融相守的欣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怜巴巴道:“不来了。”
再来命搭进去了!
——
在医院又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长烬才肯陪我去办出院手续。
坐车离开了那个困我一周的破地方,我趴在车窗边遥望医院大楼,无比感慨:“终于自由了,这几天躺的我人都要散架了。”
白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看宫斗剧,晚上还要应付身边这只开了荤的色狼。
感觉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手拿过来,我把窗户关一些,你身子现在还虚弱,吹风会吹伤。”
他说着,还抬臂一捞把我往身边揽了揽。
我颓废地靠在副驾位上,瞧了眼还没消肿的手背,更愁了。
歪过身子往他肩上一靠,坐没坐样:“你一周都没去公司了,我住院是不是挺影响你正常工作的。”
“没有。”他体贴地握住我,宽慰道:“公司有小黑小白在,还有段凤臣帮忙照应,上次我出车祸昏迷那么久,都是段凤臣在替我顶着。再说你老公我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了,一个月旷工个一二十天,不是基本操作吗?”
我点头:“哦我也听人说,首富都是只需要坐在家里数钱来着。”
他轻笑:“栀栀,回去以后我打算把名下股份转给你,你……”
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我立即阻止道:“不行,我不要。”
他怔住:“我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为什么还不要?你可是首富夫人,就算是王总的老婆,手里也是有王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打个哈欠说:
“我不行,我八字身弱不担财,你给我股份,我命里扛不住也是白搭。
到最后说不准殷立疆又打起了我手里股份的主意,你知道,我一不会经商二不会算账,范大哥给你送的财务报表我都看不懂,我护不住这些钱财的。
你是首富你能握得住,所以你老实把什么股份啊,公司啊,放在自己手里,我们好不容易才让殷立疆出点血,可不能又把它拱手让回去了。”
他皱眉,还是不忍心:“股份只是放在你名下,不需要你打理,依旧是我帮你照看,你什么都不用管。”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担财,在我名下会流失掉。”
“流失掉就流失掉,你是我夫人,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给你。”他态度坚决。
我无奈挽住他胳膊叹气:“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卡吗?那里的钱够我花一辈子。”
“你对我,就这么放心?你要知道,有股份在你手里,我不敢负了你的……如果我哪天欺负你,你想离婚,股份也能带走。”
“你刚才还说流失掉就流失掉,根本不在乎这些股份,你要是真哪天脑子坏了不要我了,就算我手里攥着你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你该变心还是会变心。
咱俩要是真有离婚那么一天,你的股份,我要着也没用啊。真离婚了,我就离开京城,换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生活……
不过提前说好,咱俩离婚如果有孩子孩子归我,你成天那么忙,照顾不好孩子的。”
我说得轻松,毫无心理压力。
而他,终究还是听不下去地一把搂过我,要不是碍于在开车,估计这会子已经把我放腿上了。
首富大哥黑着脸很不爽地启唇:“离婚?做梦都别想!凤栀栀,你是我的,盖过章的!”
“啊?哪里有章?”
他顺手从车前小储物盒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看你的脖子。”
我接下镜子对着自己脖子一照……瞬间红了脸。
默默把衣领往上拉拉,我欲哭无泪:“你就不能……往下啃一点吗?我都没发现……刚才在医院转了一大圈,肯定被人瞧见了!”
怪不得早上护士来给我量体温,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呢……
我还以为是自己早上没洗漱,头发炸毛样子不太好看才引人侧目。
他却奸计得逞地勾了唇角,目视前方,没个正形道:“瞧见了又怎样,我们是新婚夫妻,血气方刚的,多亲热有问题吗?”
我把镜子塞回去,还是很想哭:“脸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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