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锦绣坊。”小秘书脆声脆语地说：“请问姑娘需要什么？”
明娇道：“我找掌柜的。”
小秘书笑盈盈道：“掌柜的在楼上休息呢，姑娘随奴婢来。”
明娇跟着小秘书走进锦绣坊二层楼，绕过屏风，便看见一位四十余岁的贵妇端坐在软榻上，她面色苍白，形销骨立，显然生病了，身旁伺候的秘书正拿毛巾给她打扇降温。
明娇拱手施礼道：“夫人好。”
女掌柜抬头看向她，眼神闪烁一瞬，然后露出慈祥的笑容：“你好，敢问姑娘姓甚名谁？为何来找我？”
明娇道：“我姓明，单名娇字，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们这儿有卖女孩子戴的耳坠吗？”
“耳坠？有啊，你是想买什么款式的？”
明娇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女掌柜：“这个。”
女掌柜仔细打量那张纸上画的图案，惊讶道：“这个耳环我们这儿倒是有，你确定要吗？”
明娇点头：“我打算买一副，你们能帮我准备吗？”
女掌柜问她：“这个是你设计的？”
明娇摇头，坦诚道：“不是，是别人送给我的。”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帮你挑，你稍等片刻。”
“好。”
女掌柜在桌上放了茶杯和糕点，便转身去挑耳环了。
明娇目光落在那套耳环上。
这套耳环的设计比较简单，但是胜在精巧细腻。
耳钉镶嵌了珍珠，项链坠着一朵粉色荷花，整套耳环看起来十分清新雅致。
耳垂上还挂着一枚小小的金铃铛，配在一起，既好看，又活泼可爱。
“怎么样，这套是否满意？”女掌柜将耳环取下来，戴在明娇右耳上。
她凑近看了看，笑着说：“很漂亮，这耳坠跟你真的很衬，要不就这套吧？”
明娇道：“可这个耳环太普通了，若拿去县试，恐怕难以取得好成绩。”
女掌柜笑吟吟地道：“姑娘这是嫌弃我们家的东西？”
明娇忙摆手：“没有没有。”
女掌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那就别废话，快付钱，我这里还有许多好货等着你挑呢。”
明娇掏出银票递给她。
女掌柜接过银票，嘴角勾了勾，笑容深了几分，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情绪。
她亲自帮明娇把耳环装盒，包扎好后，递给明娇一叠银票，然后笑嘻嘻地道：“明天记得来拿耳环，若是你不来，我就把它退了。”
明娇接过银票数了数，一共八十两。
这么便宜？
女掌柜似乎看出明娇的疑惑，她轻轻拍了拍明娇的肩膀，低声说道：“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只要顾客买了东西，我们就会抽取一半的提成费，另外还会额外送一份小礼物。”
明娇微楞，随即露出感激之色。
“我替赵家的人谢谢您。”明娇将银票塞入袖口，郑重道谢。
女掌柜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示意明娇离开。
“娇娇。”刚下楼梯，明娇便从拐弯处跑出来，拉着明娇问：“你咋去了这么久？”
明娇解释道：“遇到赵叔了。”
明娇撇了撇嘴：“我猜肯定没什么好事！”她拽着明娇，催促道：“咱们走吧。”
母女俩出了锦绣坊，沿街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成衣铺子门口。
铺子门面很旧，墙壁上写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成衣铺。
“娇娇，咱们来这儿干嘛？”明娇狐疑地望向明娇。
明娇指着那家铺子道：“我想买两套冬季里的衣裙，你陪我一块儿逛逛。”
明娇道：“我不懂针线活。”
明娇：“不碍事，你只管瞧着就好。”
两姐妹一边走一边聊，很快来到铺子的一个角落里。
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童正蹲在地上捡木屑，他穿一身洗得泛黄的棉袄，头顶梳着双丫髻，背脊挺得笔直，腰杆儿绷得直直的，像极了庄户人家的小男孩儿。
明娇对明娇说：“他应该是在捡碎布料。”
明娇顺着明娇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小童身前堆了一大堆碎布头。
明娇蹙眉道：“这都是些破烂，他要来做什么呀？”
“不如我先问问他？”
明娇走过去，柔声询问小童：“小朋友，你在做什么呢？”
小童听见声音抬眸看来，当视线触及到明娇时，他愣怔片刻，继而慌乱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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