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张训目眦欲裂,控制不住的的往前走去。
陈公路!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他快要走到边缘的时候,酒店侍者的声音及时唤回了他的理智。
“不好意思,先生。请您站在电梯中央可以吗,不然会很危险的。”
恢复理智的张训在几人的注视下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抱歉。我还是第一次坐电梯,觉得有些新鲜,这才没忍住往前走。”
路易·乔·法比奥闻言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哦,我明白你的心情,张。要知道当初我第一次做的时候也闹了一个大笑话,工业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要是以前谁会想到会有自己动的楼梯呢?”
张训心则不在焉的回道:“是啊,有谁能想到呢?”
电梯缓慢上升,张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公路在许多人的簇拥下进入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也许是看出张训的兴致不高,加上电梯很快便达到了顶楼,路易·乔·法比奥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着张训叮嘱道:“张,这场宴会里有许多大人物过来,接下来我会带着你去认识他们,玛丽会帮助你应酬的。”
见张训眉头紧皱,他还以为张训太过紧张,便安抚的说道:“不必担忧,每次伽利玛出版社的新书大卖后都会举办一场宴会进行庆祝,这场宴会也是为各个阶层的作家提供一个交流的场合,不是特别正式,毕竟作家是最不受拘束的一个群体。”
感受到身侧轻微的拉扯,张训陡然回神,赶紧说道:“法比奥先生放心,我会适应的。”
见张训一脸认真,路易·乔·法比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两人游走在宴会当中。
伽利玛出版社举办的这场宴会规模并不大。
只有大概一百人左右的样子。
参加宴会的除了跟伽利玛出版社有过合作的作家,还有一些政府官员。
这些官员大多来自新闻、税务等部门,都是那些跟出版社直接打交道的正府机构,因此伽利玛出版社每次宴会都会邀请他们以示重视。
他们过来的并不晚,宴会还没开始,张训挽着玛丽·罗彻斯特跟在路易·乔·法比奥身后不断跟人寒暄,期间他还见到了伽利玛出版社的最大股东,那位侥幸逃脱的法兰西贵族。
这位大股东对张训十分热情,毕竟爆款书并不是经常有的,很多时候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才会有这么一次。
宴会上张训还见到了嘉德·让·罗贝尔与汤思达·伯约翰,两人正举着酒杯聊天,他们的夫人也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张训主动上前打了招呼,汤思达·伯约翰显得神色平平,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但嘉德·让·罗贝尔则十分高兴,笑着祝贺张训取得的成绩。
能在宴会遇见熟人张训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他从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场合,因此虽然极力掩饰但心中仍然有些忐忑,而嘉德·让·罗贝尔的出现无疑让他放松一些。
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些话,张训便被路易·乔·法比奥给带走了。
张训无奈的告别离开,只是挽着玛丽·罗彻斯特的胳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玛丽·罗彻斯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张训轻声道:“哦,大名鼎鼎的zhang san 先生,不要忧愁,你迟早都要适应这样的场合的。”
张训苦着脸拉了拉颈间的领结,无奈道:“比起跟这些人应酬,我更想在屋里看书学习,让我去跟他们应酬,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玛丽·罗彻斯特侧头看向身旁这个有些烦躁的东方青年,只觉得连他皱起的眉头都透着一股神秘的韵律。
一个年轻、帅气、又有才华的青年,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玛丽·罗彻斯特也不是圣女,自然会被庸俗的颜色勾引。
她的嗓音不再清脆,而是透着一种妩媚的温柔。
“放心吧,张。有我在,一切都会顺利的。”
张训低估了这朵异国的红玫瑰。
美丽只是她的优点之一,智慧才是她最大的底牌。
接下来的每一次寒暄,玛丽·罗彻斯特总能准确说出那个人的背景,并教他该如何最大程度获取对方的好感。
有了她的帮助,张训突然觉得社交并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
但他也清楚,若不是有玛丽·罗彻斯特在他身边,他怕是跟第一个人说话就卡壳了。
伴随着最后一位受邀人员的到来,宴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先是路易·乔·法比奥与那位大股东的轮番上台致辞,随后便是张训的简单露面。
让所有人都能知道今天的主人公长得什么样子。
不过就算不介绍张训也挺显眼的,毕竟他是现场唯一的东方人。
路易·乔·法比奥说是带着张训认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拉着张训介绍。
毕竟张训现在的身价勉强算得上是一流作家,他缺的只是时间的沉淀,让他因为发表的作品成为彻底的大师。
而参加这场宴会的作家更多地是一些普通作家,他们没有出色的作品,但也不是籍籍无名。
只是他们比起其他一流作家或者是大师级的,缺少了那么一点灵气而已。
今天这场宴会比起以往伽利玛出版社的宴会多了一些不同。
以前伽利玛出版社邀请那些政府官员的时候他们往往因为避嫌而拒绝参加,或者只是派一个代表参加,但今天这场宴会,他们一反常态的全部来了。
而等张训在路易·乔·法比奥指引下挽着玛丽·罗彻斯特的胳膊同他们寒暄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路易·乔·法比奥一定要让他过来这里了。
“哦,你就是写出《le petit prince》的那位zhang san是吧。”
一位有着棕色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热情的上前同张训握手。
“很高兴与您见面。”
说着便用力的握着张训的手上下摇晃。
早在他们过来的时候玛丽·罗彻斯特便为张训介绍了这些人的身份,眼前这位是新闻署的主任巴尔克·安德斯,主要负责出版刊物的内容检查。
以前的法兰西是没有这么严格的,只不过为了防止赤色风潮死灰复燃,正府最近几年对于出版刊物的内容检查十分严格,所以新闻属主任这个职位一下子便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当然,这仅限于出版圈而已。
但这也不是张训可以惹得起的人。
“您好,安德斯先生,很高兴同您见面。”
巴尔克·安德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密斯特张方不方便,我想让你帮个小忙。”
张训有些为难的说道:“安德斯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写一点东西罢了。不知道您想让我做什么呢?”
巴尔克·安德斯赶紧保证道:“密斯特张,请你放心,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需要你写几句话而已。”说着便从不知哪里掏出来一本《le petit prince》递到张训眼前,翻开扉页在空白处指了指。
“我想请你在这写上一句祝福的话,送给我的儿子罗尼,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原来是给自己的儿子要签名来了。
不过是写几个字罢了,张训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笑着说道:“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身上没有带笔,不知道安德斯先生有没有。”
“当然!”
巴尔克·安德斯从自己胸口取下随身带着的钢笔递给张训。
“拜托你了,密斯特张。”
张训很快便用钢笔写出了一行漂亮的花体字,随后便合上书本递还给了巴尔克·安德斯。
“我很高兴罗尼喜欢这本书,他一定是一个善良柔软的孩子。”
“哦,是的。”
巴尔克·安德斯高兴地看着扉页上的祝福语,骄傲道:“我的罗尼是最好的孩子。”
也许是有人打头,余下的那些政府职员纷纷从不知名的地方掏出来一本《le petit prince》让张训写祝福语,最后张训签的手都酸了才总算结束。
将那些正府职员都打发走后张训便找了个理由独自待着。
玛丽·罗彻斯特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见张训一脸疲惫,便也没说什么,给张训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后便进入人群聊天去了。
毕竟她除了是张训的女伴,也是伽利玛出版社的女招待,作为宴会举办方的工作人员,她是不能躲起来偷懒的。
即使她很想跟张训待在一起多聊一会。
张训从侍应生手里的托盘取走一杯香槟后便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
他仰躺在沙发上,姿态懒散,举起酒杯对着头顶的吊灯,无意识的摇晃起来。
微黄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张训一脸凝重的思考着。
据他了解,陈公路参加活动一向都是大张旗鼓的,很少像今天这般藏头露尾。
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只是能是什么大事呢?
自从王天木死后,张训便一直有意识的收集陈公路的信息。
这个人他发现陈公路是一个典型的政治家,在对待北平正府的决策时无论对错都会坚定执行,更是对普通民众毫无怜悯之心。
若是没有他陈公路的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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