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冰冷的雪水自树梢悄然滴落,溅在郭图鼻尖上,郭图激泠泠打了个冷颤,甩了甩脑袋,目光无意中掠过左侧那片密林,忽然发现一群飞鸟正从林中惊起,郭图顿时心头一沉,空寂寂,飞鸟惊林,莫非林中埋有伏兵!
但郭图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推测,如果山贼也能用计,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赵谦忽然侧起耳朵,沉声问郭图道:“公则,什么声音”
郭图侧耳凝听片刻,惑然道:“只有将士厮杀的声音。”
赵谦道:“不对,声音来自左前方,不是厮杀的声音。”
“左前方”
郭图闻言心脏不争气地剧跳了一下,倏然转过头来,凝神细听片刻,果然听到了阵阵诡异的声音,似雷声,又似洪峰,只片刻功夫,那声音便已经放大许多,留在原地没有参与肉搏的弓箭手们也听到了这声音,纷纷转头察看。
“咴律律~~”
赵谦和郭图胯下的战马同时开始狂躁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某种危险。
“旗!一杆大旗!”
一名眼尖的弓箭手忽然凄厉地尖叫起来,伸手指着左前方。
赵谦、郭图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暗沉沉的天穹下,一杆血色大旗自密林中诡异地出现,凄艳的旗帜中绣着“千骑贼寇”四个金色大字。血色大旗下,黑压压一片骑兵正漫山遍野地冲杀过来,马蹄翻飞、泥草四溅,狰狞的杀机充盈天地之间,那一片锃亮的钢刀已经高举空中,闪烁冰冷的寒芒。
洪军弓箭手们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左顾右盼,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恐惧。
“千骑贼寇”赵谦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竟然是南汇的千骑贼寇!他们怎么流窜到瀛洲来了,袁绍曹操匹夫,害死我也~~”
竟然是清一色的骑兵!郭图心头阴冷,眉宇紧锁,洪军的步兵队已经和对面山贼缠成一团,这时候要想收兵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贼寇虽然人少却都是冲击力强大地骑兵,而且还挑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出,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啊,真的就没办法抵挡了吗
……
任杰策马扬刀,奔行在骑阵最前方,血色披风自他肩后猎猎飘荡,啪啪作响,平缓的坡地自他脚下潮水般倒退,洪军密集的弓箭手阵列像待宰的绵羊,在他面前缓缓展开,任杰仰天长啸,森冷的杀机自他的眸子里倾泄而出,在洪军将士的眸子里,他看到了恐惧,无尽地恐惧……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贼寇不但要从肉体上消灭洪军,还要从精神上摧残他们!
“死~~”
任杰大喝一声,奋力策马,战马悲嘶一声腾空而起。凌空跨越十步之遥,又如千钧大山般从空中重重压落下来,耀眼的寒芒迷乱了洪军将士的眼睛,沉重的厚背钢刀已经借着强大的惯性狠狠斩落。
“噗~”
血光飞溅,一名洪军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整个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任杰身后,贼寇像潮水般掩杀而至,每一名贼寇皆挺直了身躯,手中腰刀奋力扬起,做出了劈砍的动作。
“轰~~”
八百多人的骑阵带着强大的惯性,就像一波滔天的巨浪,铺天盖地罩了下来,顷刻间就将可怜地洪军弓箭手淹没,上千柄锋利地腰刀无情地斩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上千道诡异地弧线,霎时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冲宵而起,毫无招架之力的弓箭手们血溅当场,纷纷哀嚎着滚倒尘埃。
对面密林边缘。
邓茂奋力一刀,重重地斩在一名洪军盾牌上。木制盾牌顷刻炸裂,洪军错愕之际,邓茂的钢刀已然旋转而至,轻飘飘地从他颈项间划过,激血飞溅中,一颗头颅已然凌空抛起。邓茂一刀斩杀洪军,倏然回头,只见任杰的八百多人已然伏兵尽出,像狼入羊群一般,对洪军后阵的弓箭手展开了无情的屠戮。
狂热的激情自邓茂的眸子里熊熊燃起,因山贼死伤惨重而造成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周仓纵身一跳,跃上块巨石,振臂大吼道:“弟兄们,任大头领的八百流寇杀到了,我们就快要赢了,跟洪军拼了~~”
“拼了~~”
山贼们纷纷响应,操起锄头、木棍、石头向洪军发起了疯狂的反扑,即将崩溃地局面竟然又变成了混战。自后督阵的洪军都尉狼一样盯着巨石上振臂怒吼的邓茂,眸子里掠过一丝的杀机,一柄铁胎弓悄然来到他的手中。李典和徐晃也带着五千多新兵杀了出来!
“咻~~”
锐利的破空声响地,邓茂的身躯重重地一顿,然后低头死死地盯着自己胸口,只见一截箭翎正在胸口微微颤抖,邓茂奋力举起右臂,死死地指着前方,有殷红的血液自他的嘴角溢出,生气正如潮水般从他体内退走,原本明亮地眼神逐渐黯然了下来。
“呃~~”
邓茂轻轻叹息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巨石上,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一截滴血的狼毫自他的背心穿出,兀自闪烁着冰冷的寒焰。
洪军都尉冷冽一笑,收起铁胎弓正欲挥刀重新加入战团,致命的斩击骤然自背后袭至,冰冷的质感自胸际一掠而过,一骑如同来自地狱的骑兵已经从他身侧策马疾驰而过,骑士手中那柄锋利的钢刀,正闪烁着异样的寒芒。
周仓一刀撩过,绝不停留,策马扑向下一名洪军士兵。
当任杰、关冒雨率300骑冲击洪军弓箭手时,张卫与典韦率剩下的600骑掩杀洪军步兵后阵,与山贼,新兵对洪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洪军都尉缓缓低下头来,胸前铁甲依然,一丝殷红的血迹突然从铁甲缝里激溅出来,沁成一道斜斜的血线,下一刻,他吃惊地看到自己的上半截身体正从自己的下半截身体上缓缓滑落……
“啊~~呃!”
洪军都尉凄厉地嚎叫起来,旋即嘎然而止,两截失去了生机的尸体仆然倒地。
“杀呀~~”
赵谦翻手抽出宝剑,凄厉地嚎叫着,策马前冲,试图做困兽之斗。
张卫铁塔似的身影踩着满地尸体如飞而至,冷冽地迎上了赵谦。123456
“当~~”
赵谦地长剑轻飘飘地斩在张卫的长刀上,发出一声脆响,巨大的反震力传来,赵谦虎口一麻,长剑已经脱手飞去,自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噗的刺进了一名倒霉的洪军弓箭手的脑门,那洪军弓箭手狼奔的脚步猛然一顿,然后像被锯倒地木头般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去死~~”
张卫暴喝一声,左手一撩已经将赵谦从马背上拎了起来,赵谦人在空中,管亥的长刀已经疾风骤雨般攒刺在他的胸腹之间,自天上落地这短短的瞬息之间,张卫至少刺出了数十刀,赵谦的胸腹已经血肉模糊。
“喝~~”
任杰目光一厉,手中钢刀闪电般斩出,锋利的刀刃劈开空气,发出锋利的尖啸。
郭图的脸色顷刻一片煞白,恐惧地闭紧了双目,一丝冰寒瞬时袭至,郭图感到颈侧一凉,旋即有嗡嗡的余音久久不竭。莫非,这便是死亡的滋味郭图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顷刻间迎上一对冷厉地凶眸,顿时又吓地尖叫一声。
任杰嘴角绽起一丝鄙夷的冷笑。又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郭……郭图。”
“郭图”
任杰闻言两眼一冷,上下打量着郭图身上那光鲜得体的锦袍绸裘,嘴角旋即浮起一丝狡诈的笑容。
“来人,把这厮绑了!”
任杰一声令下,两名贼寇虎狼般扑了过来,将郭图从马背上揪下来摁倒在地,在郭图的挣扎哀嚎声中,很快就将这厮捆成了结实的粽子。
……
雨下了,又停了。战事终于结束。
任杰策马从山坡上缓缓驰过,冲上了一座凸起的小山包,至山顶时狠狠一勒马缰,战马悲嘶一声顿时人立而起,前蹄凌空一阵踢腾,然后重重顿地。任杰岿然端坐马背之上,高举厚背钢刀,傲然俯视整个战场。
所有的流寇、新兵,山贼,只要还有一口气的,都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个人屏住呼吸盯着山顶上的任杰,,,,狂热的崇拜正在他们的眸子里洪水般泛滥。这一刻,在他们眼中,任杰不是人,而是神!
“吼~~”
任杰将手中钢刀狠狠擎起,凄厉地咆哮震碎天宇。
“吼~~”
所有人都把手中的兵器擎起,跟着疯狂地呐喊起来,就像无数头暴怒地野兽,聚焦在一起咆哮。山包下,郭图脸色苍白,以无比恐惧的眼神望着山顶上那个狂暴如狮子般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号召力真是令人窒息啊。
……,,,……
邓茂,彭脱,吴猛的尸体冰冷地呈放在任杰脚下,廖化、周仓,裴元绍,管亥单膝跪地,满脸沉痛,四人身后,来自青砀山、青牛坪、白虎岭的山贼们排列成散乱地阵形,经过惨烈的恶战,剩下约有1000多人,大多身上带伤,皆神情凄恻。
洪军的战斗力不是吹出来的,赵谦的洪军虽然只是郡国兵,可战力比起山贼来却仍旧强横许多,如果不是任杰的八百贼寇凑巧赶到,杀了赵谦一个措手不及,纵然这些人合力,集2000余山贼与洪军决战,亦是毫无胜算。
山贼伤亡惨重,本在任杰预料之中。
若不是依靠山贼消耗了洪军的锐气,仅剩的八百贼寇要想击溃洪军就不会这么轻松!这些人可是精锐,也是任杰的心血,他可不愿意这些精兵白白损耗在这样的混战当中,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牺牲一百名山贼,也绝不会牺牲一名贼寇。
当然,这些想法,任杰绝不会说出来,而只能藏在心里。而今吴猛死了,而剩下的八百多人基本都是刘翰当年的兵,所以随他穿越的人除了张敏基本都死了,所以他不怕会有人凭借后世的智慧而反他!他为了自己的生存所以吴猛,老迈,这些人都得死!
“青砀山的弟兄们,你们是周大当家他们的好兄弟,就是我任杰的好兄弟,邓茂,彭脱已经去了,可我任杰还在!从今天开始,只要我任杰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扔下弟兄们不管,有我任杰一口吃的,就绝不饿着弟兄们,有我任杰一口汤喝,就绝不渴着你们!千骑贼寇誓死与你们在一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任杰身后,原本鸦雀无声的贼寇们纷纷振臂长啸。
感激的神情在每一名山贼的眸子里汹涌澎湃,这些曾经的淳朴的农夫激动得跪倒在地,乱哄哄地嚣叫起来。
“我们跟你走。”
“我们听大头领的。”
“俺老裘这百来斤肉就卖给你了。”
“大头领,你一定要带着弟兄们替邓大当家和彭大当家的报仇哇~~”
廖化与周仓等人交换了一记眼神,都从对方地眸子里看到了拜服,任杰的兵锋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千骑贼寇的骁勇即便是赵谦的精锐洪军亦难挡其锋!任杰为人也仗义,这样的头领还有什么好说的,把命卖给他也值!
廖化、周仓他们所有人都一样,都是黄巾出身,曾经相同的身份,而且如今都和任杰是朝廷的乱贼,很容易就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接纳了任杰。
“大头领,廖化愿效犬马之劳!”
“大头领,周仓愿效犬马之劳!”
“大头领,管亥愿效犬马之劳!”
“大头领,裴元绍愿效犬马之劳!”
任杰上前一步,将周仓,廖化,裴元绍,管亥扶起,沉声道:“四位当家的,有件事情还要辛苦你们。”
廖化与周仓四人同时拱手道:“愿意效劳。”
任杰道:“今洪军虽败,然我军也人疲马乏,又缺粮难以持久,当务之急是抢在官府知道洪军兵败消息之前,攻陷一座大城,供弟兄们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我意率八百人马轻装疾进,奔袭襄城,烦劳四位当家地同李典,徐晃率这六千人起山中老幼,尾随而进。”
廖化失声道:“大头领意欲攻打襄城”
周仓亦劝道:“大头领,襄城有坚城可守,又有重兵驻守,,这八百骑兵虽然骁勇,却都是骑军,缺乏攻城器械,恐难以图之。”
任杰凝声道:“不劳四位当家的费心。襄城,某誓取之!”
“这~~”
廖化、周仓等人凛然,见任杰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像是说笑,更不像是要去送死的样子,骤然间想起千骑贼寇曾经攻陷过南汇郡治宛城,宛城尚且能够攻陷,区区襄城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当下廖化四人不再多说,自去青砀山寨中整顿老幼妇孺不提。
其实按任杰本意,是不愿意带上这些妇孺的,带上他们只能拖累大军,结果大家都被玩死!可青砀山的妇孺毕竟是山贼的家属,而邓茂彭脱又刚刚英勇战死,如果任杰此时下令抛弃山中妇孺,未免令人寒心。所以就叫李典,徐晃留下,保护所有人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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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伯玉、李文侯皆为祁蛮(凉州、河套一带汉蛮杂居民族地统
号召力,两人遂被北宫伯玉、李文侯劫持拥为首领,将军,拥叛军数万,号称十万,于中平元年(184)举事,袭杀金城太守陈懿,为祸凉州
中平二年大洪朝廷派太尉张温率精兵八千往讨不久获罪下狱骁骑尉董霸领讨虏将军,尽得其众
二年春上,董霸进逼金城,允武一战,大败叛军斩首数万,叛军败走榆中
凉州金城郡、榆中效外叛军大营
叛军四大将军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文相顾惶然三日前允武一战,十万大军竟不敌大洪讨虏将军董霸地八千精兵,反被杀得落花流水,几乎全军覆灭
北宫伯玉叹了口气,说道:“我军新败,又无粮草且军心涣散如何是好”
李文侯道:“朝廷大军恐不日便至榆中城垣崩坏,非久留之地,不如及早转进”
边章道:“不如重回河套,再整大军”
四人中,唯有韩文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沉思
边章与韩文情同手足,见韩文不发一言,不由奇道:“文约如何不发一言”
韩文喟叹一声谓边章道:“兄长,我军势穷,唯一途可取”
边章问道:“何途”
韩文答道:“投降”
边章闻言色变道:“文约何出此言今我军虽败,仍有一战之力,若回河套重装精兵,则胜负犹未可知也,如何轻言投降”
北宫伯玉、李文侯亦怒斥道:“文约意欲害我等性命乎朝廷严令凡举兵叛乱者,皆首、灭族,我若投降,董霸必不见容,此取死之道也”
韩文道:“如此,遂请死守愉中,替三位兄长断后”
次日,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相偕至韩文营中辞别,韩文置酒以待
韩文举盅,慨然道:“三位兄长且请满饮此盅,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方得重见矣~~”
北宫伯玉三人相顾恻然,四人自举兵以来,情同手足、情义甚笃,韩文此番守留榆中断后恐凶多吉少
“请!”
韩文、北宫伯玉四人同时举盅、一饮而尽
边章上前重重捶了韩文胸膛一拳,慨然道:“文约珍重,我等去矣,来年定当统兵再战凉州,与董霸匹夫再决雌雄”
言毕,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三人意欲离帐,身后忽响起韩文阴恻恻地声音:“遂今日置酒替三位兄长钱行,并非送兄等重回河套实欲恭送兄等赴阴曹地府耳”
边章三人回头,失色道:“文约何出此言”
韩文阴声道:“遂欲往投董公,奈何三位兄长不从,弟出此下策,实属情非得已也”
边章色变,铿然拔剑,厉声道:“文约意欲何为”
北宫伯玉、李文侯亦纷纷拔剑在手,偕边章合攻韩文,然三人不及迈出一步,皆感腹疼如绞,顿时闷哼一声跪倒于地
“毒!”边章吃力地举起手,指着韩文,满脸狰狞,“酒中有毒,韩文匹~匹夫,枉我等待你如兄弟,竟在酒里下毒
韩文阴阴一笑,双膝跪倒尘埃,向着边章三人伏地三拜,沉声道:“小弟韩文,恭送三位兄长上路,但愿西行路上一边坦途、早登极乐仙界~~”
言讫,边章三人颓然倒地,片刻即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韩文再拜三拜,长身而起,厉声道:“来人,吹号点兵~”
骆城,德阳殿。
灵帝高踞龙椅之上,呵欠连天、无精打采。
大将军何进使了个眼色,太傅张温会意,出班跪倒在丹墀之下,高举牙芴奏道:“启奏陛下,西州北宫伯玉、王国、边章、韩文等人举众反叛,自称将军,金城太守陈懿被杀,凉州刺吏耿鄙八百里加急求援,具言凉州局势崩坏,百姓有倒悬之危,恳请吾皇发兵征讨。”
灵帝懒洋洋道:“准奏,就以卿为主将,护军校尉周慎、骁骑尉董霸为副将,率军5000征讨之。”
张温三呼万岁,喜滋滋地爬了起来,与何进交换了一记眼色,退了回去。
中常侍张让眉头一跳,心知何进又要借机安插心腹出外统兵,以内外勾结掌握大洪兵权,若是让何进这屠户兵权在握,则恐死无日矣!张让遂不甘落后,跪倒在灵帝御案前,阴阳怪气地说道:“陛下,而今黄巾虽灭,可各州匪患犹烈,朝廷四处用兵,致使京畿、三辅防御空虚,倘贼寇骤尔来攻,如何是好”
张让此言一出,朝中不少文官武将亦闻之色变,自黄巾祸起,朝廷累次发兵征讨,南北二营精锐洪军几乎调谴殆尽,如若这时候有外敌来袭,还靠谁来保卫京畿三辅
灵帝闻言惊道:“朕险些误了大事,这便如何是好”
张让道:“可于西园设八校尉,招募新兵,日夜操练,进则可保京畿、三辅无忧,出则可统帅天下军马,剿灭匪逆。”
灵帝道:“善,就如卿所言,于西园设八校尉。”
张让道:“中常侍古允能文能武、颇通兵法,可为上军校尉。”
灵帝道:“准奏。”
何进闻言大惊,如此一来,中常侍古允那阉货就要统领大洪天下十三州又一部的所有军马了遂慌忙出班奏道:“陛下,臣……”
灵帝又打了个呵欠,不耐烦道:“大将军休再多言,退朝。”
张让阴阴一笑,一甩拂尘走到金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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