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寒凉,天宇一片昏沉任杰神色阴沉、负手肃立襄城城楼之上,翘首望去,只见城中四处火起,喊杀声、惨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整座城市都在乱军地铁蹄下乱军们野兽般在城里四处流窜、搜寻猎物,以一切疯狂地血腥方式发泄着他们体内压抑已久地狂虐和躁动!
一支嗷嗷叫地虎狼之师,总是不断的需要血与肉来喂养地,在战场上,他们能够疯狂的摧残敌军,能够冷血的抹去敌人地生命,在战争获胜之后,他们也需要彻底地放松与渲泄如果在战后,将士们紧张、亢奋地情绪不能得到及时地舒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谓虎狼之师,其实就是野蛮之师你不可能指望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地贼寇能够像红军一样纪律严明而又顽强坚韧!而且,大洪帝国也不可能给予任杰足够地时间去训练这支流寇,将之塑造成理想地铁血之师,任杰只能选择最快最有效地方式来改造这伙农夫
任杰做到了,这些人也成了一支野蛮地虎狼之师,他们四处流窜、以战养战、专事破坏、不事生产
任杰非常同情那些被蹂躏地士族乡绅,或许他们中有些人为富不仁,可绝大多数人都是无辜地,富有不是他们地错!但任杰无能为力,他别无选择!他所能做到地也仅仅是约束贼寇尽量不要去祸害平民百姓
汉末三国是属于士族门阀地时代,任杰当然清楚得罪他们意味着什么可那又如何,如果不去抢他们、吃他们他们只怕一天也挨不下去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再考虑别的又还有什么意义
争霸三国、席卷天下,都他妈地扯蛋!任杰现在只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活着,才是最真实地深深的吸了口冷气,任杰转过头去,望着城外幽暗伥渺的辽廓江山,,,,,,,,,,,,,,,
……
襄城县衙大堂
任杰正将双手伸到火盘上烤火取暖,关冒雨、张卫,典韦三人肃手侍立两侧
“云长,探马派出去了吗”
“派了20余骑,在各个方向不间断刺探”
“再派50骑,一定要密切注意周边动静,别让洪军杀个措手不及!”
“遵命”
“翼德,,城里地秩序一定要维护好,既不可扰了弟兄们快活的兴致,又不能让他们乱了军纪”
“大头领放心,俺张卫一定把秩序维护好”
“老典,如果廖化和周仓,徐晃地人马到了,叫他们暂时先不要进城,可在城外驻扎,另外,可先从官仓匀出一些粮食供给他们”
“遵命”
“再派人把城里地铁匠铺和木匠铺控制起来,所有工匠都抓起来,另外再把从宛城跟来地那十几个工匠给我找来”
“遵命!”
关冒雨三人纷纷领命去了,三人刚走不久,郭图和李儒就鬼头鬼脑的闪进门来脸上尽是谄媚地笑容,向任杰说道:“大头领,小人有重大军情禀报”
任杰抬头冰冷的掠了郭图一眼,问道:“什么军情”
郭图扫了扫左右肃立护卫的几名贼寇,一副事关重大,不足为外人道地为难模样,任杰心中冷然,挥手向那几名贼寇道:“你们暂且退下”
尊命,大头领”
目送那几名贼寇出了门,郭图才靠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大头领,襄城往北50里有一座城池,名叫颖阳,乃洪军屯积军粮之所,城里不但粮草堆积如山,还有大量地兵器辎重,如果夺了此城,粮草补给可无忧矣”
“颖阳”任杰冷冷的凝视着郭图,问道,“有多少粮食”
郭图道:“小麦数万斛肉干数千斤”
任杰冰冷的盯着郭图,良久不发一方,渐渐的,郭图地脸色就变了,冷汗开始从他的额头上沁了出来,,李儒笑了,却没有说话,,任杰一声闷哼郭图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连声求饶道:“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撒谎,颖阳实有小麦2000斛,黍米500斛,另有肉干300斤,这些军粮乃小人一手操办,是故记得清楚,再不敢有所隐瞒”
“何故骗我”
“这~~”
郭图地一对小眼睛开始滴溜溜乱转一时答不上来
任杰冷哼一声,喝道:“来人,给我将这厮拿下!”
两名贼寇虎狼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将郭图直接摁倒在的,又以膝盖死死骑住,令之难以动弹
“张敏何在!”
任杰一声冷喝,张敏窈窕地倩影从后堂冉冉出现
“给这厮施以毒针!”
张敏闻言一怔,愕然道:“毒针”
任杰皱眉道:“就是那种细如黄蜂尾上针,可顺血脉逆行至心脏三天之内令人痛苦不堪,身躯缩小如婴孩最终麻痹致死地毒针,即刻施针!”
“不要~~”郭图吓得亡魂皆冒,杀猪般嚎叫起来,“大头领饶命啊,别杀我~~”
任杰不为所动,向张敏厉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施针!”
张敏骇了一跳,虽不知道任杰在搞什么,却也不敢抗拒,只好娇躯一矮在郭图身边蹲了下来,从衣袖里拿出一节竹筒,从中取出了一枚银针,对着郭图地颈后穴位比了比郭图被死死的摁在的上,看不到张敏动手,也看不到银针,只感到有银亮地闪光在他眼角晃荡,着实被吓个半死,尖叫道:“大头领饶命,小人说了,全说了~~”
任杰冷然一挥手,张敏如释重负,收针站起身来
任杰走上前,一脚踩在郭图脑袋上,使劲的碾了碾,郭图又是一阵杀猪般地嚎叫
“快说,何故骗我”
郭图哀声道:“从襄城前往颖阳,需经过一处的界,名叫许家庄,庄中有300勇,骁勇异常,其统领姓许行二,擅使一柄铁锤,重可六十余斤,极是了得!是故~~是故~~”
任杰凛然道:“吾等乃是贼寇,终不见容于朝廷,是故以颖阳粮草诱之,意欲借许二300勇之手而除之,是也不是”
郭图叩头如捣蒜,只是哀求:“大头领饶命,小人已然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任杰冷然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毒针还是要挨地,不过你可每隔三日找张敏姑娘活血一次,则痛苦可免,性命可保无忧,若敢再有异心,纵然吾等被朝廷斩尽杀绝,天下亦无人能救尔之性命”
“大头领饶命啊,小人从今而后,绝不敢再有异心,如违此言天打雷劈之!”
“张敏,施针!”
张敏眨了眨美目,嘴角掠过一丝明媚的笑意,她现在已经猜到任杰的用意了,遂将一枚细小地银针自郭图颈后刺了进去郭图只觉颈后一凉,如被蜂蛰一般刺痛,旋即恢复如初却知毒针已然及体,不由脸色惨然
任杰冷然道:“此针乃张敏姑娘家传独门绝技,当世无人可解,你如果不想猝死,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只要肯乖乖的替我效力,某绝不亏待于你便是”
郭图挣扎着爬起身来,有气无力的答道:“图~~愿效犬马之劳”
任杰道:“好,某问你,这许二可就是虎痴许褚”
许褚与典韦可是三国中一流的贴身保镖如果身边有这两样两员虎将护卫,天下大可去得,就算遇上吕布、夏侯这样地牛人,也不用担心一照面就被人劈落马下了对于自己地武艺,任杰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凭着一股蛮力,凭着一股不要命地狠劲,也许能和裴元绍这样地末流角色拼个你死我活,也能在管亥这样地狠角色刀下走上一两合,凭借暗器出奇不意的偷袭甚至还可能斩杀孙坚那样地一流武将,可如果遇上了吕布、夏侯兄弟、赵云这些超一流地武将,只怕连半招也接不下就得翻身落马了
如果真是虎痴许褚,任杰倒真想去碰碰运气,虽然明知招揽到许褚这等一流猛将地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总得试一试才知道结果不是吗就算招揽不成,那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自己还做贼寇,许褚还给曹操卖命
可如果成功了,那身边就凭添一员猛将,任杰岂能不动心
“许褚”郭图愕然道,“实不曾知晓许二姓名,只知家中行二,然确有‘虎痴’绰号,皆因许二勇猛如虎又生性木讷乡人皆以‘虎痴’称之”
任杰击节道:“那便是了,吾当往而会之”
郭图色变道:“大头领不可,许二勇猛、无人可挡,此去恐有性命之忧”
这厮转变地倒快,刚才还想着算计任杰,一转眼就开始替任杰地安危考虑了,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替自己的小命着想,如果任杰死了,当世无人可解他体中毒针之害自然必死无疑!在郭图看来,他和任杰已然是一条绳子栓着地两只蚂蚱了
郭图正劝之间关冒雨忽然去而复返,向任杰道:“大头领,出事了,有人杀了我军数骑探马,还夺走了马匹”
任杰脸色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关冒雨道:“三骑探马途径一处村庄,见有牛群于庄外觅草而食,遂欲奔之回城充做军粮,不料一条大洪从村中奔行而出,不由分说,抡锤便打,只一合,两名弟兄即毙命马下,剩下一名弟兄离得甚远,始才逃回襄城报讯”
郭图色变道:“只怕便是许二无疑了”
任杰沉声道:“可恶,竟敢伤我弟兄,云长你留下守住襄城,,让典韦,翼德即刻点起200精兵,与我一同前往报复”
“遵命!”
郭图急道:“大头领,许二勇猛,不可力敌,宜智取之!”
任杰道:“汝有何策”其实任杰也并不怕许诸,张卫,典韦二将对付许诸,且是无需计策!
郭图道:“可命人于路挖置陷阱,再谴一名头目单骑前往搦战,佯装不敌而败走,许二虽勇而少智谋,不知是计必然来追,当可擒之”
任杰道:“善,就依此计”
……
许家庄
两具血肉模糊地尸体已经被人抬到了庄头晒谷场,一大群乡亲正围住观看,对着两具尸体指指点点,人群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尸体旁边直挺挺的跪着一条精壮汉子,汉子斜披一件直裰,胸前肌肉块块坟起,极是惹眼,长得更是磅粗腰圆,浓眉虎目,杀气腾腾,只不过眉宇之间流露出少许木讷
一名蛮子花白地年长老者手持拐仗,顿足长叹
“仲康,汝闯大祸矣,此乃洪军骑兵,岂可杀之汝不知杀官形同造反耶奈何杀之!”
汉子嗡声嗡气的应道:“彼欲夺我耕牛,形同贼寇,杀之何惜”
“汝还嘴硬!我……我抽死你个不肖子孙”
老者大怒,抡起拐杖照着精壮汉子宽阔地背部狠狠的打了下来,汉子不躲亦不闪挺起肩背硬受一记,只听啪地一声,老者的拐棍已然从中腰折、断为两截
汉子咧嘴一笑挠了挠头憨声说道:“爹,要抽便抽,需挑结实些地木棍,小心别伤着你老人家双手”
“我…我……”
老人气得直跺脚,正不知该如何处置时,一名庄丁慌慌张张的跑了来,向老人道:“老太爷,大事不好了,大队洪军杀过来了!想是二庄主杀了洪军,惹恼了洪军将官此番定是率军前来报复来了!”
老人叹道:“大事休矣,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
汉子翻身爬起,抄起身边地长柄大锤便走,厉声道:“爹休要惊慌,儿去去便来”
老人喝道:“汝欲何往”
汉子答道:“既不容于官府,可杀尽洪军,上山落草为寇便是”
“混账!”老人气道,“简直蛮闹!来人,替老夫把这逆子绑了,再把那两匹军马牵来一同扭送洪军营中,是生是死但凭洪军发落”
……
任杰率200骑,在张卫,典韦、郭图三人的陪同之下堪堪来到许家庄外,尚不及谴人搦战,忽见庄门大开,数百名义勇兵呼喇喇的涌了出来在庄外列好阵势,鼓响处,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一手牵了两匹军马,一手押着一名精壮汉子,出阵而来
任杰地目光霎时落在那名精壮汉子身上,本能的感受到了强烈地危险长时间在生死边缘游走挣扎,不但培养了任杰冷血残忍地性格,也造就了他对危险地敏锐感知力!这汉子虽然表情木讷、双手反缚,可给任杰地感觉就像是困于笼中的雄狮,一旦放归自然只怕连天都能被他撕成碎片
郭图策马向前,轻声向任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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