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活了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求爱。
年少惊才的他曾受无数闺秀千金追捧爱慕,却无一人让他说出此言。
并非他心高气傲无人能入眼,而是那时他太年少,尚未动情,只想建功立业。
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出场时间很重要,出场时机更重要。
与纪棠相处的时日虽不长,但他很确定自己被她吸引为她动心,想要她年年日日长伴身侧。
纪棠身上有一种神奇的,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不用做什么,仅是听她说话看她吃饭,就觉日子美好值得期待。
这种平静安宁,又充满勃勃生机的力量,是历经战场厮杀,久病卧床的谢知行所渴需的。
他像一棵被阴翳笼罩已久的树,需要暖阳照耀,赋予他重新焕发生机活力的力气。
“我会一直陪着你。”纪棠被谢知行直白炽烈的目光盯的不知所措,难为情地挤出这么一句。
未尝情事的纪棠,根本不知道何为喜欢,也不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她只能这么说。
一直陪着他,是她能给出的最好的承诺。
“好。”谢知行略有些失落,却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
“我去看看表姐给我的东西。”气氛有些尴尬微妙,纪棠寻了个理由躲走了。
木樨将妆匣放在梳妆台上,纪棠过去打开,看见了琳琅满目的首饰。
金簪玉镯,宝石珍珠装的满满当当。
纪棠一一过目,心有触动的同时发现下方还有两只锦盒。
她好奇拿起打开,里面竟是绒花。
从用料配色做工上看,这两盒绒花都是上品,价格昂贵。
绒花精美,但存放流通不易,只能是时兴之物。
这些金玉珠宝或许是杜卿仪从她的嫁妆里挑的,但这绒花,必定是她新近去买的。
如此费心,足见心意。
纪棠很是感动,将两盒绒花放到她日常佩戴的妆匣里,其余的则打算同嫁妆存放到一起。
谢知行瞧着她的举动,剑眉拧起。
她太在乎这个表姐了。
只一面而已,杜卿仪就已深入她心。若往后频繁往来,纪棠怕是毫无保留的信赖。
谢知行有些担忧,却又无法言明,只能尽力保护。
或许,是他多虑了。
最好,是他多虑了。
初夏正午阳光猛烈,谢知韵顶着日头脚步匆匆地往回赶。
一路急行,她后背浸出了一层薄汗。
刚回到院中,就见孔姨娘在廊下等她。
“姨娘。”谢知韵心虚的唤了一声。
“去哪了?”孔姨娘不动声色地问。
谢知韵不敢撒谎,“药园。”
孔姨娘转身进屋,谢知韵垂着脑袋跟了进去。
屋门关上,孔姨娘看着谢知韵面色惶忧,“你可知,你已到议亲的年纪。”
谢知韵点头,“女儿知道。”
“那你为何不避嫌!”孔姨娘语气重了几分。
谢知韵绞手抿唇不说话。
孔姨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你心思,可你该明白,你同表公子是没有结果的。”
心思被戳穿撕破,谢知韵小脸瞬间白了下来。
孔姨娘见她这副模样,决定狠狠心一次把话说透,省得她继续妄念。
“表公子快三十了,他若要娶妻早便娶了。”
“退一万步,以方家的门第和他嫡长子的身份,便是要娶,你也做不了正妻!”
谢知韵是庶女,若要做正妻只能低嫁,亦或是嫁个同样庶出的夫婿。
而方云野是嫡长子,其父为一品枢密使,祖父曾官拜太保,他母亲更是郡主。
如此尊贵出身,便是公主也娶得,又怎会娶一个庶女。
纵然侯府与方家有姻亲也绝无可能,毕竟嫡女和庶女有着天壤之别。
“这么多年我是如何过的,你全都看在眼里,难道你也要像我一样谨小慎微的过一辈子,将来你的子女也出不了头吗?”
孔姨娘字字泣泪,皆是肺腑忠告。
谢知韵眼眶泛红,小声嗫嚅,“可我真的很喜欢表哥。”
方云野生的芝兰玉树,为人沉稳刚正,性情洒脱不追名逐利,又有一手精绝医术,完完全全的吸引了谢知韵,让她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你……”孔姨娘气地抚住胸口。
同为女子,她其实是明白谢知韵的。
谢知韵深居府宅极少出门,所见的男子十分有限,而方云野这两年住在侯府,时常都能见到。
这样一个出身良好,相貌俊朗又自身优秀的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可不是所有心动都能开花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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