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如何?”朱元璋一挑眉,“莫非你刘伯温还穷得揭不开锅?”
这句话顿时让刘伯温哑口无言。
他低头沉默片刻,终于无奈地说道:“皇上圣明,臣家中确实……并无余财。罚俸半年,恐怕臣一家需节衣缩食度日。”
朱元璋闻言,竟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带着几分爽朗,又透着一丝嘲弄:“节衣缩食?你刘伯温平日里还真是能装得住。朕就不信,堂堂刘伯温,真会因为罚俸半年连饭都吃不起。怎么,你要朕派内库送点银子给你?”
“臣不敢!”刘伯温连忙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臣绝无此意。皇上罚俸乃天恩,臣甘愿领罚,决不怨言。”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朱元璋目光深邃,紧盯着刘伯温,眼中透着一国之君特有的威严与戏谑。
他挥了挥手,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刘伯温,罚俸半年只是让你长个记性,不是真要你揭不开锅。回去把你那小子看紧些,还有雄英,这孩子聪明归聪明,可聪明太过,反而容易惹祸。朕已经叫人盯着他,你可别让他再给朕添麻烦。”
刘伯温叩首道:“臣明白,臣必定严加管教犬子,并竭尽全力辅佐太孙,绝不让皇上再为此忧心。”
朱元璋点了点头,目光稍稍柔和了些。他摆了摆手:“行了,滚回去吧,别让朕再听到关于琉璃生意的任何风声。”
刘伯温连忙磕头:“臣遵旨。”他缓缓起身,双手交叠在胸前,姿态卑微恭谨,脸上的神色却透着一丝未曾散去的紧张。
他刚迈出一步,身后却传来朱元璋不急不缓的声音:
“等等——”
刘伯温的脚步僵住,后背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立刻转身重新跪下,声音低沉而恭敬:“臣在,请皇上示下。”
朱元璋依旧坐在龙椅上,半眯着眼,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审视。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犀利地扫过刘伯温,语气里多了几分探寻的意味:“刘伯温,朕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故意把你家那个小子安排在雄英身边的?”
这话仿佛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刘伯温心头的波澜。
他心中一惊,连忙伏地磕头,语气中透着急切和自责:“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犬子年幼无知,与太孙殿下结交,实在是偶然之事。臣从未有意安排,更不敢擅作主张,妄图利用太孙殿下之尊贵身份!若有半句虚言,臣愿受雷霆之罚!”
朱元璋听着他急切的辩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眯起眼,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从刘伯温的表情中探寻出些蛛丝马迹:“哦?真的只是偶然?”
“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刘伯温语气坚定,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中透着一种近乎悲切的坦然,“臣愚昧无能,教子无方,竟令犬子与太孙殿下共涉商贾之事,已是大罪。臣万万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敢利用太孙殿下的身份牟利。皇上明鉴,臣……实在不敢啊!”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殿内一时静得只剩下朱元璋手指轻轻敲击龙案的声音。朱元璋没有立刻开口,目光始终停留在刘伯温伏地的身影上。
片刻后,朱元璋忽然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刘伯温,你这老狐狸,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不过朕看你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说谎。”
刘伯温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松,却不敢露出半分松懈。
他依旧伏地不动,低声道:“臣不敢欺君,臣所言皆是肺腑之言。”
朱元璋冷哼了一声,靠回龙椅上,目光变得悠远而深沉。
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多了几分淡然:“罢了,朕信你这一次。不过刘伯温,你得记住,雄英是朕的嫡孙,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牵扯着整个大明的脸面。你那小子若再掺和这些不该碰的事情,朕不会再轻饶你。”
刘伯温叩首道:“臣明白,臣定会严加管教犬子,不让此类事情再发生。”
朱元璋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
他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记住朕的话,好好看住你儿子,也盯紧雄英,别让他再起什么歪心思。”
刘伯温再次叩头:“臣谨遵皇上教诲。”
他缓缓起身,躬身退下。直到出了奉天殿的大门,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夕阳西下,宫墙外的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绯红,也映照着刘伯温此刻的心情。他站在台阶下,望着远处的天际,脸上浮现出一抹惊魂未定的神色。
到了刘府的大门口,刘伯温快步踏下轿子,脸上满是疲惫,心情却如这天际的红霞一般翻涌不定。
他一路在宫中小心翼翼斡旋才得以脱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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