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片刻,小声辩解道:“父亲,孩儿不过是想着,太孙殿下与孩儿年纪相仿,又是主动寻孩儿谈及此事的,孩儿不过尽力协助,并未有不臣之心啊!”
刘伯温闻言气得一跺脚,怒指着刘链道:“你还敢狡辩?!你可知太孙身份尊贵,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天下!你一个小小读书人,搀和这些旁门左道的商贾之事,万一出了事,皇上怪罪下来,谁能保你?”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为父想想!你想让我这条老命交代在你手里吗?”
“孩儿不是有意要拖累父亲!”刘链连忙摇头,急切地解释道,“孩儿只是觉得,太孙殿下聪慧过人,他提出的琉璃生意确实是个好机会,既能为民间带来实惠,又能积攒财富用于国家大事,何错之有?”
“你觉得没错?”刘伯温冷笑了一声,气得额头青筋直跳,“链儿啊,若是太孙仅仅是个普通的少年,他的聪明才智自然值得夸赞;”
“可你别忘了,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嫡孙,是未来的大明储君!你们这些私底下的谋划,一旦被外人得知,会被怎么传?天下人会说什么?”
刘链怔住了,脸上的愣神写满了不解:“他们能说什么?孩儿不过是帮太孙殿下分忧——”
“分忧?”刘伯温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如刀般刺了过来,“天下人会说,刘伯温之子引诱太孙涉足商贾,为利而背离皇家尊严;”
“还会说,刘伯温父子心怀鬼胎,试图用商贾之利结党营私、干预朝局!到那时候,你以为你这点‘分忧’能换来什么?换来的只会是灭门之灾!”
刘链跪在地上,听着刘伯温语气愈发严厉的话,背脊一阵阵发凉。
父亲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千钧重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尤其是在自己认为“有理”的情况下。
就在刘伯温怒火难平之时,刘链忽然抬起头,双眼倔强地直视父亲,抬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叠银票。
那些银票被他用红绸细细包裹着,抽出来时,发出轻微的纸张摩擦声。
“父亲,您说孩儿惹祸,可您看看这个——”刘链将那叠银票高高举起,在刘伯温面前晃了晃,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得意。
“这是孩儿今天下午换来的银两,整整一千两!还是殿下赠予孩儿的机会,您说这有错吗?”
刘伯温的目光猛地被那叠银票吸引,他一愣,随即脸色更加阴沉。
他盯着那银票,像是盯着一只毒蛇般,不怒自威地质问:“一千两?链儿,这是哪儿来的?你又做了什么糊涂事?”
刘链被父亲的语气激得有些不服气,索性站起身来,将银票放在父亲面前,语气颇有些不满:“孩儿并没有做糊涂事!这是太孙殿下将那盏琉璃赠予孩儿后,孩儿拿去换的银子。”
他顿了顿,眉头一挑,似乎对自己的行为颇为自豪:“殿下说,琉璃的价值不应该仅仅局限于皇家,而应惠及天下百姓。孩儿心想着既然家里常说清贫,这才把琉璃带去铺子里找人估价,没想到直接换了一千两回来!父亲,您看,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刘伯温听到这里,脸上的怒意并没有缓和,反而愈发凝重。他盯着那一叠银票,仿佛它们不仅是财富,更是一堆烫手的煤炭。
他缓缓伸出手,将银票拿起,指尖略微发颤,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质问:“你竟然拿太孙的东西去市井卖了?!你知不知道,太孙的每一个举动,都是皇家的脸面!”
“这琉璃是皇家秘制的稀罕之物,你拿去市井交易,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看太孙,会怎么看咱们刘家?!”
“父亲!”刘链被训得额头冒汗,但却硬着头皮辩解道,“孩儿只是想着家里缺钱,正好太孙殿下说这东西市面上定能卖出好价钱,才动了这念头。孩儿又没有给太孙抹黑,何错之有?”
刘伯温气得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链儿,你还是太天真!你卖了琉璃,这消息若传进皇上的耳朵,他会怎么看太孙?他会不会觉得太孙有违皇家体统?若有心人拿此事生事,我们全家都要陪葬!”
刘链被父亲的反应吓得一怔,但脸上却还是写满了不服气。
他咬了咬牙,固执地说道:“父亲,您常教孩儿说读书人要经世济民。如今这琉璃既能为民间带来福祉,又能为朝廷积累财富,难道不正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吗?孩儿不明白,为什么要一味地避讳!”
刘伯温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刘链的鼻子怒道:“你不明白?你以为‘经世济民’是靠这些旁门左道的小聪明来实现的吗?链儿,你太浅薄了!”
“太孙的身份注定他不能轻易沾染这些商贾之事,而你身为臣子之子,更不能越界!你所谓的‘济民’,一旦失了规矩,便是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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