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面色骤变,他哪里不明白予欢的意思?
威胁,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他要是阻止她和离,那她就将杜氏不守妇道的事儿散播出去。
“你……”二老爷老脸涨红,怒瞪着予欢。
予欢也不怕二老爷,在椅子里坐的四平八稳,手一圈圈的摩挲着银镯,不疾不徐地继续道:“二老爷再想想,太夫人虽无性命之忧,可这些年都神志不清是被谁害的!
若二老爷这都能忍下去,二老爷枉为人子。”
二老爷心口气息剧烈起伏,双眼瞪得仿若铜铃,满是愤恨……
予欢微微勾了下唇角,“二老爷想想吧,侄媳告退。”
……
与此同时,裴怀钰气势冲冲地闯进了兰熹院
因为予欢的马车还等在长公主府外,他便以为予欢一直在长公主府里。
加上有夏泊淮在那里挑衅,不过就比耐心而已,他裴怀钰岂会让夏泊淮占了便宜去?
他若走了,好像他认输了一样,他自然也想让予欢看看,他不比夏泊淮差。
其实裴怀钰也怀疑过予欢从后门离开了,只是午后他还打发随从回府来查看过两次,只说予欢没回去,那就代表着予欢还在长公主府。
故而,他便深信不疑地和夏泊淮在长公主府外比耐心。
谁知一直到了天色都快黑了,才见予欢身边的一个丫头来找临风。
那丫头与临风悄悄嘀咕几句后,临风便立即驱车离开了。
可是,待临风离开后,他和夏泊淮才意识到不对,买了长公主门房的人去打听,说是沈予欢不到午时就离开了。
可笑的是,他和夏泊淮如同两个蠢货,白白在长公主府等了大半天。
裴怀钰本就对予欢心存愠怒,得知消息后可谓是火上浇油,更是怒火填膺,便快马加鞭的回来,直奔兰熹院打算质问予欢。
然而,他待冲进花厅没看到予欢。
裴怀钰眉头顿时皱起,直奔里间儿。
却发现也是空无一人。
正好文脂端着托盘从小厨房里出来,托盘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主子离开时吩咐她熬的。
等下她回来就要喝,一眼看到裴怀钰从花厅出来,文脂登时面色一变,“大爷?”
“沈予欢呢?你家夫人去了哪里?”裴怀钰心里窝火,口气不善。
文脂看见裴怀钰也是面沉似水,“夫人出去了。”
“我问你去哪里了!”裴怀钰对文脂不满已久。
此时见她没个奴婢态度,更想给文脂个教训,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森冷。
文脂自是不会告诉裴怀钰实话,规矩的低眉垂眼道:“夫人是主子,奴婢无权过问。”
裴怀钰闻言,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窜,快步上前,一挥袖子就将文脂手里的托盘给掀翻了。
托盘连同药碗落地,一阵兵乓乱响,药碗四分五裂,药汁撒了满地。
文脂面色一变,抬起眼,含着怒道:“大爷,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动怒?”
裴怀钰双眼满是阴鸷,“你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还明知故问?我真给你脸了,你才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造次。”
“大爷这是迁怒奴婢。”文脂胸口起伏。
“迁怒你又如何?我是主,你是奴,就算我杀了你也可以!”裴怀钰说着抬脚就踹向文脂。
文脂不想裴怀钰如此针对自己,她就算有所防备,可裴怀钰是习武之人,她想避也避不开。
尽管文脂还及时往后退了,可她身后是小厨房,还是被门槛儿给绊了下,被裴怀钰踹了正着。
文脂身不由己的滑进了小厨房里,倒在地上抱着腹部,痛的她有些窒息,整个人缩成一团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怀钰眼里杀意浓浓,抬脚走进了小厨房里。
裴怀钰是真想杀了文脂的,“几次三番从中作梗,若不是有你们这些个刁奴多嘴多舌蛊惑怂恿予欢,予欢又岂会对我生出诸多误解?”
裴怀钰说着话已然到了近前。
文脂清楚的看到了裴怀钰对自己的杀心,她趴伏在地上,抬起眼,声音艰难道:“大爷若杀了我,大爷永远也得不到主子的谅解的。”
“贱人,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没有你挑唆,予欢很快便打消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等下你死了,爷放一把火,予欢也当你是自己自焚罢了。”裴怀钰说着,抬脚对着文脂的后心处用力的踩了下去。
文脂见此,心中一阵绝望,她闭上了眼睛。
心里都是难受,她可能陪不了主子了,主子以后怕是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但愿主子不要为自己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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