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怀钰便与如影在外头交起手来。
文脂扑到门口看到两个人缠斗在一起,看的她眼花缭乱又惊心动魄的,依旧看不懂谁更技高一筹。
文脂只看到如影几次差点被大爷给伤,她紧张的捉着门框,心中焦急却也不敢出声,令如影分神。
“住手!”
突来的一声清喝,裴怀钰心头一震,几乎瞬间便找回了理智,转头看向门口。
似乎是分神了,肩头竟挨了如影一掌。
他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手捂着肩头,“予欢。”
沈予欢目光沉静的从文脂和如影身上扫过,没看到两个人有什么不妥,视线落在院落里的碎碗还有未来得及拾起的托盘上。
予欢由如云和木丹扶着走进院落,声音冷淡,“大爷这是做什么”
裴怀钰见予欢对自己没半点关心,一下就想起她在长公主府,当众对自己和婉嫆百般讥讽又拆台等等,让他可谓丢尽了颜面。
顿时放下捂着肩头的手,裴怀钰的眼眸里布满阴霾,“你说,一个下午你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
还有,你明知我说过等你的,你为何要从长公主府后门走?
你知不知道,我放下所有公务,在长公主府外从午时等你到天黑,你现在见了我,没有半句关心……”
沈予欢看着裴怀钰,忽然扯了下嘴角,“我等大爷十年,也没将大爷如何,反而大爷回来还那么理直气壮。
怎么,大爷不过才等了区区一个下午,就怨气冲天的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还有,我何时让大爷等了?我又何时答应过大爷?
另外,现在不知我的丫头做了什么,让大爷如此不顾风度的竟与她动手?”
“我……”裴怀钰一时语塞,他从回来那天就已经领教过予欢言语犀利,此时却让他更气闷,“你为何……”
这时,如影言语简洁的道:“主子,大爷要杀文脂姑姑。”
予欢的面色倏然一变,转脸看向文脂。
裴怀钰闻言目光阴鸷地看向如影,沉声道:“你知道什么!”
突然,他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厌恶和杀意。
予欢身边都是些没有规矩的东西,都留不得!
文脂捕捉到裴怀钰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心惊了下。
她迟疑了瞬,“是奴婢气着大爷了,主子,我没事。”
不是她懦弱了,害怕了,而是这个时候,她不能让主子与大爷对上。
大爷这个人心胸狭隘,万一真将裴怀钰给逼急了,他真若无所顾忌了,那他有的是法子令主子陷入绝境。
甚至大爷死拖着主子不放,她们也无计可施。
更何况主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一旦露出什么破绽,或许她们也只有投鼠忌器的份了。
她又怎么能争一时得失再给主子添乱。
可予欢却已然走向裴怀钰,眸里含霜,“文脂不止是服侍我的人,她是我的亲人,不知她做了什么让大爷起了杀心!”
两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予欢依旧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裳,她的身后是无边的夜幕,那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像是踏着夜色向他走来。
夜风裹着她的衣裙,越发显得胸前饱满玲珑。
她的发髻有些松散,不显凌乱,反而在那衣裙的衬托下,反而将她的容色衬得有种别开生面的慵懒妩媚。
裴怀钰竟不合时宜的心中起了涟漪,他对女子有自己的见解和欣赏标准。
他一向觉得最荡人心魂的女子,不是秾艳无双的舞姬,也不是美得不可方物的歌姬。
更不是清纯无害的少女,而是予欢这种在少女介于小妇人之间的女子。
他近乎是看着予欢长大的。
只有他自己清楚,予欢那眉眼五官容色,以及她此时的理智倔强和不失气节与风骨,几乎都在他的心坎上,让他对她心狠些都做不到。
否则,夏泊淮也不会到如今都不成亲,以至于对她仍旧垂涎三尺。
裴怀钰一时看痴了去,他自诩心高气傲不是随便的男子,也不是贪花好色之徒。
否则这十年来也不会只有婉嫆一个女人了。
可予欢是他的妻,他有任何念头都是理所当然的。
“予欢……”
沈予欢的手紧紧地攥着如云的手腕,她对裴怀钰眼里那炽热还有铺天盖地的侵略目光只觉毛骨悚然,她声音冷冽:“请大爷给文脂道歉!”
裴怀钰脑中一清,“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大爷敢做不敢当吗?若不然,大爷就说说文脂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来了我的院子里逞威风?”
予欢这话一下就刺痛了裴怀钰的耳,一下想到了予欢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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