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眠趴在浴缸的边沿上,冷白的肤色被热气蒸熏的微微发红。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涌起滚烫的赤红色。
天哪,真是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司眠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恨不得溺死在浴缸里算了,湿就湿了,毕竟是生理反应,也不能强求,但到底是为什么,灰色的裤子干了之后会有痕迹啊!
用手臂搅了搅浴缸里的水,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司眠滑到水里,将鼻子没在水下,咕嘟嘟地吹了几个气泡心里那种毛躁的,像是砂纸在磨一样的尴尬感久久无法退去。
司眠正发着呆,浴室的门被敲响了,“司眠,洗好了吗?外卖到啦。”傅妙言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不甚清晰。
“知道了!”司眠赶紧应了一声,从水里“哗”的一声站起来,从置物架上拿了浴巾擦干身上,套上了傅妙言给她的一套自己的休闲运动装。
内衣稍微有点紧了,软肉都被勒出了痕迹,司眠调整了几下还是不太舒服,摸了摸黑色的卫衣,感觉布料还是很厚实的,犹豫了一下便还是选择了脱掉,真空着穿上了卫衣。
简单把头发擦的半干,司眠把浴室的地板清扫打开便出去了。
客厅里的餐桌上已经被傅妙言摆满了,并且她还在不停地从保温箱里掏着一个又一个密封的碟子或碗。
司眠目瞪口呆:“你点的什么呀?”
傅妙言把最后一份餐盒放在桌上,将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冲她抿唇一笑,“西餐,就看着多,其实每一样都没多少。”司眠“哦”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低估了傅妙言的“财大气粗”的程度,一份只有一点点这倒是真的,问题就是这份数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就算平分下来一个人也有二十二份菜品,傅妙言性质很高的样子,献宝似的将盖子一个个揭开,按照头盘、汤、副菜、主菜和沙拉的顺序摆在司眠面前,然后拿出一瓶不知道年份但看上去就很贵的红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要喝点酒吗?”
司眠莫名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呃……一点点的话可以。”
于是傅妙言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向红酒杯里注入了四分之一,推到了司眠面前。司眠接过来晃了晃,坐在对面的傅妙言眼睛不错珠地盯着她,看上去就很期待她品尝之后的感想。
莫名的压迫感。
司眠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入口醇香丝滑,很好喝,但除了好喝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别的优点了。她顿了顿,笑着说:“很好喝啊。”于是傅妙言的眼睛亮了亮,也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笑容。
司眠突然觉得懂不懂红酒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傅妙言也没有企图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辞藻华丽,用词精准的评价,像这样简单地说一句很好喝她似乎就会满意了。
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司眠这才开始享受起午餐来。
西餐吃起来繁琐又冗长,等两个人吃完都已经过了两点。
把餐盒收拾到垃圾袋里扔到门口,傅妙言带着司眠进了自己的衣帽间,拖出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摊开在地板上。
司眠站在跟自己卧室差不多大的衣帽间前嘴角抽了抽,“这就是资本家的生活吗?”
“有吗?是你生活得太简朴了吧。”傅妙言从睡衣格子里拿出一条吊带睡裙在身上比了比,问道,“好看吗?”
司眠点了点头,旋即傅妙言便将睡裙递到她手里,让她帮着叠起来塞进行李箱带走。拿到手司眠才发现,这是一条正面平平无奇,背面大面积镂空的睡裙。
手里柔滑单薄的布料似乎突然变得滚烫了,司眠观察了一下睡裙的长度,要是穿在自己身上的话估计能露出半个屁股来。不过要是傅妙言,那曲线完美的脊背被黑色的睡裙衬的肤白如雪,蝴蝶骨在动作间颤动,肯定性感得一塌糊涂。
不能再想了!司眠鼻头一热,下意识地捂住揉了揉。这可仅仅是一条睡裙,这就流鼻血了可怎么办。
司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将睡裙挂了回去。傅妙言正在挑选她的毛衣,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了?”
司眠神色凛然,“马上要入冬了,这条太薄了。”然后从边角处拿出一套纯棉的睡衣睡裤。
傅妙言不情愿极了:“我不想穿那套。”
司眠一边叠一边说:“这个保暖,就穿这个。”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强硬,添了一句,“好不好?”
蹲在地上的司眠小小的一只,收拾衣物的动作并不熟练,有种笨拙的可爱感。圆溜溜的桃花眼自下而上地看着傅妙言,让她的心都颤了几颤。哪怕再不情愿,她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司眠满意了,眼睛弯了起来,甚至还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傅妙言本来是很讨厌收拾东西的,可是有司眠在这里,好像枯燥的事情都变得有趣起来。
然而两个生活废物凑到一起去的效果远大于分开,行李箱被塞得鼓鼓囊囊,最后还是两个人齐心协力才拉上了拉链,旋即在衣帽间的地板上瘫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傅妙言环视了一周仿佛被龙卷风袭击过的衣帽间,痛心疾首地说:“我以后再也不想收拾东西了。”
司眠赞同地点了点头,毫无形象地躺倒在地板上,眼睛半睁半闭着,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傅妙言捅了捅她的胳膊,“别在这睡,会着凉的。”
司眠“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头发乱糟糟的,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后颈。
“司眠?”傅妙言侧着身子躺下,从后面靠近她,“听话,去床上睡吧。”
身前的人过了好几秒才动了动,慢慢伸长了四肢,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伸了个极其伸展的懒腰,这才睁开了眼睛。
不过眼睛明显很空,盯着不知道哪个地方发呆。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司眠的脸上并不显得呆滞,反而有一种很萌的感觉,至少傅妙言是这么想的。
傅妙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小声地跟她说话,“醒了吗?”
司眠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唇动了动,“妈妈?”
傅妙言戳了戳她的脸颊,温声道:“不是妈妈,是我。”
司眠撇嘴,嘴角眉梢都耷拉下来,一副悲伤的神色,“我想妈妈了。”话一出口是颤抖的,隐隐带着些哑。
傅妙言一下子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放低了声音安抚道:“没有妈妈了,你忘了吗?”
“可是我想要妈妈。”司眠抽噎了两下,眼角挤出一滴泪来。
“妈妈也想你,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记得吗?”傅妙言坐起来抱住司眠的上身,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现在是我在陪着你,是傅妙言。”
司眠喃喃道:“傅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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